十块仙石的底价挡不住大罗金仙狻猊血肉的诱惑,这个价格不断飙升,在一群人大声的喊价当中。他们面红耳赤,叫到一千仙石才稍微停顿。
宝物是有价的,大罗金仙血肉虽然昂贵,却经常能买到。真正难得的是狻猊,这种身怀上古血脉的神兽异种,很是难得。
自古以来,这种精华血肉都是上层的珍贵肉食,少有通过拍卖行出售的。须知,苑川城的权贵已经通过自己手段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血肉,或许已经烹调好,被吃进肚子里了。
常章是想要的,他还没吃过大罗金仙的肉,对大罗金仙的血肉打心底好奇。他身边的周小诺对狻猊毫无兴趣,血肉精华对体修作用最大,对她的这样的修士作用并不大。
狻猊肉一共只有三份,也就是三十斤的重量,这是一个小数字,对整只狻猊来说毫无意义。对手伸不到苑川上层的人而言,却是最好的东西,只要运用得当,培养一个真仙是没问题的。上千仙石培养真仙对大家族是不划算的,但培养自己的嫡系子嗣,确实不错的选择。
一次次竞价,常章都在观摩,他对仙石的了解仅仅在表面,对狻猊同样一知半解,即便姜维科普了,表明狻猊是古之凶兽,异兽,擅长雷电。
见常章无动于衷,周小诺道:“你应该参与竞价,这对你而言,试一次难得的机会。大罗金仙的血肉是你现在弄不到手的东西,不是谁都像周石父亲一样,在沙漠中能遇到濒死的大罗金仙期的妖兽,将其猎杀。”
“这可说不定,万一我是主角,万一我去沙漠里能碰到两只厮杀的大罗金仙,在他们濒死的时候将他们毙命也不无可能。”常章胡说八道,惹得周小诺冷笑。
她说:“出了苑川城,一路向西,七八百里的样子,那里有两个大罗金仙的妖兽,都是蜥蜴,没有修炼过仙法,也没有化人形,你尽管去猎杀,让他们互相残杀。”
常章眼里闪过一丝好奇,“这么说,你们捕杀的妖兽,都是兽?”
周小诺美眸一横:“你当我们是妖兽,还是觉得我们应该把狼九,赵霜月他们杀光为止。他们可是妖!”
常章感受着冷意,问道:“妖兽跟妖族有什么差别。”
周小诺盯着常章,半晌才说:“我越来越好奇你小子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怎么这些都不知道。妖族跟妖兽最大的差别不是有没有化人形,而是有没有家族。数量不小,并且同宗的妖,我们一般称作妖族,这是跟我们人类一样,平等的存在。除了妖族,妖有一部分因为天资,因为别的各种原因,没有化人形,没有很高的智慧,即便实力很强,达到仙君,也会被当做妖兽。对智慧不高的妖兽,不管是人类还是妖族,都是遇到就杀,毫不留情。”
常章“哦”了一声,一举右手的拍卖牌道:“一千仙石。”
这是最后一份狻猊肉,其他的都在他跟周小诺胡扯的时候拍卖成功。
右边,隔了七八个位置的人恶狠狠的看着常章一眼,再次举牌:“一千一百仙石。”
常章毫不客气的举牌道:“一千二百。”
刚才的竞争者开始退却,他们知道大罗金仙的狻猊血肉是好东西,或许吃了还能感悟出秘术。小概率的事件总会发生,唯一的问题是什么时候发生,在哪儿发生。
主持人最是喜欢自己的拍卖品卖出高价,他听着报价,笑吟吟的问:“左边的这位先生出价一千二百仙石,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位先生想要将大罗金仙的狻猊血肉收入囊中。时隔十年,机会只有一次哦。”
右边的人被身边的人劝解:“狻猊血肉数量不少,但今天拍卖行出手的并不好。与其在这里花费时间,仙石去争夺,还不如去青玉案,找个不需要狻猊血肉的真仙,从他手上把狻猊血肉买下来,或许还用不着这么多仙石。”
竞价的修士冷哼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之后,还是退缩了。正如他同伴说的,与其把仙石花在这里,还不如去青玉案买。
主持人见无人说话,问了第二次。按规矩,三次无人竞拍,常章便能给钱,拿着狻猊血肉走人。
有人认出常章,偏偏不愿意让他如意,举牌道:“一千三百仙石。”
那是一个女人,跟周小诺各有千秋,一个如牡丹雍容华贵,一个如玫瑰刺手。
喊出一千三百仙石的女人是玫瑰,她冷冰冰望着常章,用嘴型说:“你待会别走。”
常章轻轻的点头,他能走吗?当然是走的越快越好,在这里浪费时间不是他想做的。更何况,留在这里会跟赵霜月谈人生,谈理想,谈拐带萝莉。
周小诺也看到了赵霜月,打了个招呼,正犹豫劝阻常章不要竞价的时候,常章加了一百仙石。
赵霜月还没出手,就有她的仰慕者出价,那是一个年轻的修士,衣着华丽,对赵霜月微微一笑,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让常章恶心。他最不喜欢这样自信的人,因为他们的自信会显露他们的心态,认定自己比常章强。
“你还继续?有必要跟为赵霜月争风吃醋?”周小诺对常章的出价极其不满,认定这是两个人间不必要的争斗。
常章却毫不在意,他最不缺的就是仙石,他说:“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我就是不爽他,我就是要坑他!”
周小诺一听,睫毛弯弯,笑的小酒窝都露出来了。
“二千块仙石一次!”主持人本以为常章会继续竞价,他一直等着左边的客人报价,可他左等右等,都没有听到人报价。
“二千块仙石两次!”他开始重复。
“二千块仙石第三次。”他宣告买主:“恭喜七十八号座的客人,大罗金仙的狻猊肉收入囊中。”
买主脸色铁青,不止是被常章耍了,更在赵霜月冷冰冰的态度:“你被他耍了,他对大罗金仙的血肉没那么在乎。”
“他叫什么名字!”
“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