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荷甩了甩头,可能情人眼里出西施,前世流行这么一句话,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让人的时候,他****都觉得可爱,若不爱的时候,干什么都觉得像****,静荷觉得,这句话,很贴切,十分对。
就在静荷感叹的时候,左护法项天又接着说道:“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曾经为了让他不离开我,亲自封印了他的内功,原本以为,这样就能留住他,却没想到,他仍是百般反抗,最终,还是逃了出去,自他逃走后我就一直寻找他,却没想到,他竟然藏在了帝都,我曾经在飘渺剑宗山下蹲守了半个月,都没见他的身影,后来又去他母亲的宗派,百般打听,都没有得到他的任何消息,其实,昨天看到他活蹦乱跳的,还恢复了内力,我还是很开心的,只是,他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呢!我那么爱他!”
他脸上痛苦的表情,让静荷一时间有种错觉,这人,虽说是邪教,但是品性纯良,当然,这只是静荷的一面之缘,可能还没有看透这男人的本质,但是,他所表现出来的痴情,不像是装的,心中哀叹,爱一个人,并不是索取,这么简单的道理,他竟然都没有勘破!
“项天兄,你觉得爱是什么?”静荷恍惚间,问道,也是在问自己,爱是什么,这个话题很广阔很大,答案很多,看个人的理解,但是,最终,爱的本质,只有一个。
“爱是什么?”
“对!爱是什么!”
项天陷入沉思。
静荷想了想说道:“我身为一个女子,从小并不期待什么,只是觉得,女孩子长大了嫁人,相夫教子,过一辈子,至于嫁给一个怎样的男人,却并不敢想,直到后来在梅山学院遇到了冷卿华,他对我很好,他那么高傲的人,在帝都无人不对他低头行礼,在学院,也没人干跟他说一句重话,所有人都对他点头哈腰,恭敬尊敬这他,这样一个人,表面冷冰冰的,让我看不到任何一点人气,我甚至觉得他是一尊雕像,不会笑,不会哭,甚至不会轻易说话,然而后来我却爱上了这样一个人!”说道这里,静荷顿了顿,目光有些飘忽的看着车顶,仿佛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项天愣了,他知道对面坐的是个女子,他也知道女子向来细腻,只是听这女子大胆的说出爱一个人这样的话,着实少见。
静荷接着道:“刚到梅山的时候,我们遭遇狼群袭击,上千上万的饿狼,将我们几十个人包围起来,我杀狼,他护着我,就像我背后的一座高山,永远的坚守在我的身后,那一次,我们相互将背后交给对方,无条件信任,这是战友般的同袍之义,后来,我体力不济,他救了我,手臂被狼死死咬住,并且撕扯下来一片骨肉,我医好了他,心中却是满满的感动,却不爱他,反而对于他为什么对我那么好而怀疑他用心不纯,其心不良,戒备着他。”
项天微微一笑,仿佛也想到了什么,颇为赞同的点点头。
“后来顺利进入梅山学院,我们两个同住一间屋子,他睡床,我睡小榻,生活在同一间屋子里,他护着我,时时陪着我,我有什么需要的,他总是无条件满足我,我不理解,明明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他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掏心掏肺,更加戒备他,甚至连之前的救命之恩都当成了不怀好意!”
项天再次点头。
“我做事直,不喜欢拖沓,干脆利索,也从不将别人当作我的朋友,因为我当时并不需要,因此对冷卿华的默默守护,完全不理解,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了他,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他却谨守礼法,不肯让我受一丁点委屈,不管我在哪儿,他都赶过来,明明他家族生意那么忙,却还在百忙之中,将我的事情放在第一位,无形中,不知不觉,占据了我所有的心房!我想,我是爱上了他。”
“后来,家里为我跟前太子君清洌订婚,我不愿他帮忙,自己安排退婚事宜,他便站在我身边,安静的看着我,东忙西忙,实则,背后却将我安排不到位的地方,安排的滴水不漏,从那时起,我便觉得,他是最贴心的人,我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却爱极了他!”
“我被前太子大婚当天一纸休书断了夫妻缘分,他十里长街三媒六聘,亲自来相府提亲,那时,我面貌丑陋,被称为天下第一丑女,他却当着相府我所有长辈的面,单膝跪在我面前,向我求婚,那时我便想,就算当时为他死了,也是值得的。”
“现在他贵为太子,整垮贤王,与前太子竞争,为了至尊之位努力着,其实我知道他还是为了我,因在沧州,我看到如此多的灾民,用尽一切办法,保护自己子民的时候,他为我心怀天下,也为了我的性命,不得不争夺这至尊之位,他其实最向往的,便是游历天下,做一个逍遥自在的人!为他,我愿意陪他面对一切艰难险阻,即时道路坎坷,陪他走下去的,将会是我!”
说道这里,静荷看着项天那迷惑的大长脸,轻轻一笑道:“项天兄,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爱是什么,你明白吗?”
项天大有深意的看了看静荷道:“我想我知道了!”
长长叹了一口气,项天感叹道:“没想到冷卿华竟然是这么一个多情的种子,佩服,我还以为他是那种残忍冷酷不知生命为何物的人呢!”
静荷嘿嘿一笑道:“所以啊,项天兄,看人不能看表面嘛!”
“这倒也是,往往外表越冰冷的人,其实越是重情义,有情有义的真汉子。”项天感叹道。
“项天兄,希望你也加油,用正确的方法,俘获爱人的心!嘻嘻!”嘻嘻一笑,朝项天使了个加油的眼神。
“哈哈哈,何兄,你可真是个妙人,妙人啊!”至于妙在何处嘛,他却并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