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日何琳是独自一人出去溜达,依旧是穿着一件貂皮大氅,不过内里早已换成了当地服饰。那却妇人并未认出何琳,问起何琳身份,何琳就说是这一带的商人,众人也没有怀疑。此时离天山已过了近十天,已然快到边关了。
对于几人的闲聊,乍一听,何琳可是开心不得了。因为何琳听到了一个重磅新闻,还是关于林雨寒和天山的,不过这次故事的走向和侧重点却是完全变了。
毕竟是一群妇人,和大老爷们儿关注的事情自然不同。在一众口中,天山一役变成了一个极度凄美的爱情故事。
在众人口中,林雨寒和赫连茹一自幼相识,说林雨寒幼年之时曾在边关一带遭人暗算,险些丧命。恰逢路过的端木龙仇和赫连茹一一众将其救起,当时林雨寒受了重伤,所赖赫连茹一在身旁悉心照顾,才得痊愈。
林雨寒当时虽然年幼,但是样貌不凡,气宇轩昂,端木龙仇第一眼见到便知其不是凡俗之物,日后必成大器。所以就想将其带回天山,奈何等林雨寒醒来后一问,才知道其乃是自己仇人之子。端木龙仇不忍杀之,于是将其妥善安置后便就带着赫连茹一离开了。
哎!当真是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这短短几日的相处,赫连茹一和林雨寒已然互生情愫。不过赫连茹一自知自己和林雨寒的这层关系,是绝对不会有好结果的。于是赫连茹一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好感,只是偷偷给林雨寒留了半块儿玉佩,说有缘相见。
自始至终赫连茹一和端木龙仇都有意向林雨寒瞒着自己的身份。林雨寒也并不知道他们一众是天山中人。这些年,林雨寒走南闯北就是为了寻找赫连茹一的下落,这期间有无数女子向林雨寒暗送秋波,林雨寒都是置之不理,其中就包括杨家的杨诗涵和泰山的袁萱。
而另一边呢,赫连茹一也是拿着玉佩苦苦思念,希望林雨寒那一日能真的找上天山。
就这么春去秋来,一晃十数年,二人之间的感情都从未变过。直到今年丐帮大会,端木龙仇率众人去中原寻仇,只是一眼,林雨寒便就认出了端木龙仇,就是自己当年的救命恩人,知道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赫连茹一的下落,林雨寒可谓欣喜若狂。可是转而知道了端木龙仇的来意和身份后,心情又一落千丈。只能叹一声造化弄人!
为了保护一众武林人士,林雨寒逼不得已只能和端木龙仇交手,并将其打成重伤。但是最后却又力排众议,不惜忍受骂名放了端木龙仇一众,还不远万里,一路将端木龙仇送回了天山。
而对于此次天山一役,明教的意图和目的,众人也给出了更为简单的解释。那就是回纥国主曾也与赫连茹一有过一面之缘,从此便被赫连茹一迷住,茶不思,饭不想,去向天山求情。不过却被端木龙仇拒绝,最后因爱生恨,才发动了这次战役。
而林雨寒这次出手也完完全全成了英雄一怒为红颜。
故事听到这儿,何琳的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虽然其中对于袁萱和杨诗涵的一通贬损曾隐隐引起过何琳的丝丝不悦,但是总体来说,何琳对于众人的故事还是很满意的。而且还迫不及待催着众人继续讲,众人也乐意。可惜啊,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接下来的走向,直接让原本还算唯美的故事,瞬间变成了极度狗血的事故。
众人说这些年的赫连茹一的心意,端木龙仇是看在眼里。而林雨寒的所做所为,也的的确确是让端木龙仇感动不已。端木龙仇之前便对林雨寒青眼有加,这次更是对其百般赞赏,于是便决定放下仇恨,答应林雨寒和赫连茹一之事。
二人苦尽甘来,本该成为神仙眷侣,奈何二人乃是天山的牛郎、织女下凡,有十世孽缘,相爱不能相守,有缘但却无分,二人此前已然经历了九世,这是最后一世。所以一定要让二人饱受煎熬,而这次西王母派下来的煞星就是何琳。
天下五大邪术,何琳已得其三,而且心狠手辣,卑鄙至极,之前便用可耻手段逼得林雨寒和自己顶下婚约,后来为了因为嫉妒赫连茹一的美貌和其与林雨寒之间的感情,还给赫连茹一下了蛊。逼迫林雨寒说,只要他敢与赫连茹一在一起,便就催动蛊毒,让赫连茹一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就这么林雨寒只能再次选择离开。
何琳当即是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直说众人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本想告诉他们真想。可是众人却是一个字都不相信,还说何琳才是胡说八道。于是双方便就争执了起来,没想到最终何琳还被众人说得是哑口无言。
最终没办法,何琳只能挑明了自己的身份,说自己就是何琳,就是他们口中的煞星。这可不得了,一言一出,直接吓晕了两个人。所赖何琳及时出手将二人救活,不然二人非得窒息而死不可。
之后众人是纷纷跪倒在地,说自己也是道听途说,说西域这一块儿都是这么流传的。说自己听信谗言,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但是千万不要给自己下什么死人蛊。
“都是这么流传的?”相比于故事本身,何琳似乎更关心这一点。反复确认和盘问之后,何琳可算是认识到了什么叫人言可畏,也终于是明白了这一路而来众人为什么那么怕自己了。何琳也没为难几人,只是自顾自地走开了。
原以为这事情已经了了,奈何,后来何琳无意间知道,在何琳后,那几个妇人一大半都自杀了,而舍不得死的,也其家人给杀了。
何琳简直是无语。
这次天山一战,林雨寒和天山最终能取得胜利,自己可是出了大力气了。或者不为过地说没有自己从旁相助,林雨寒哪儿能力挽狂澜,转败为胜。谁成想最后众人不感激自己就算罢了,还将自己说得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