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我们不是最好的闺蜜么,你有难了,我怎么可以撒手不管呢。”美拉嗔了我一眼,像是有点生气。
但是我却知道美拉这是怪我不拿她当朋友,心里的涟漪激荡了起来,我嗯了一声答道:“我知道。”
王亦寒看了眼我和美拉,有些动情的对我说道:“如果你让王亦彬和靳鑫源出来,我说过我可以考虑和你和平离婚,该分得的钱,都分给你。”
我有些气不过,走上前,走到王亦寒面前,眼睛注视着他道:“你以为我这次还会放过王亦彬,那你就错了,所有的人做过的事情我一次都不会再放过,我宁愿原谅一条狗,也不会原谅你们这样的人。”
王亦寒眼里终于浮上了一层怒火的味道,我还以为他不会生气,不会有任何难堪的呢,除了那次他对我那一巴掌。
王亦寒果然抬起了巴掌,却再一次被莫里给拦了下来,怒气的对他说道:“你们要干什么,如果你们再在这里闹事,我不介意把你们也拘留进来。”
王亦寒红着眼,没有想到莫里会这么赤裸裸的威胁,他真的是被我攻击性的语言给气到了,或许我从来都没有跟他讲过这样重的话,可是他加诸于我身上的比这可多多了。
我同样昂起头,气势汹汹的看着王亦寒,或许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我会这个样子,但是我现在还有什么顾忌的呢,我所有在乎的东西,所有我的东西都没有了,顾忌再多,又有什么用。
王亦寒又看了我一眼,拿我没有办法,王亦寒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有些跟以前不一样了,或许他从来都没有看到过我这个样子。
我跟所有的女人一样,如果喜欢一个人,会把最好的一面给自己满心欢喜的人看,当然我也是的,我跟普通女人并没有什么两样,我想要的也不过是一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爱情。
我没有想过要任何物质的东西,没有想过要华而不实的东西,我唯一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家,一个我爱的人给我搭建的一个家,那里面有我和我爱的人,也就足够了。
王亦寒或许曾经是给过我,而我也从来没有要求过这个家里面需要任何东西,那个时候我觉得只有我和他,就可以了,但是事实上,这些东西很快就被现实给冲击的一丝不剩了。
我以为我曾经拥有世界上最幸福的家了,可是我没想到它原来这么脆弱,脆弱的只有一个女人就能把这堵墙给撞破了,余下一堆可笑的回忆。
“唐蜜,你真的要做到这种地步了吗,我说过之前一切我可以不计较,你就不能放过我弟弟这次。”王亦寒依旧不死心的问我,我觉得我再说一次都是白费时间。
“是啊,我们就做到这种地步,就能够让你们这样欺负人, 还不准我们讨回公道了。”美拉的声音带着不容侵犯的味道,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不要脸了,明明是他们把我和美拉逼到这种地步的。
美拉从前还有些欣赏王亦寒,此刻就只剩下鄙夷了,如果一个曾经深爱的女人,能够做到这个地步,把自己的妻子逼到这样,王亦寒这种人也太可怕了。
婆婆有些悲戚的看着我,但是站在那里又不敢说什么,只觉得她的小儿子这辈子算是被毁了,她绝不能让她小儿子成为整个村的人的笑料,她的儿子那么优秀,怎么能背上这样的污名。
但是我的态度那么坚决,婆婆想到就有些犯难了,也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些什么,才能挽救回来。
萧然有些气恼,不知道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的境地了,因为之前她让靳鑫源把我修理一顿,没想到变成这个样子了,唇都有些咬的发白了,恨恨的盯着我。
但是转儿,她又换了一个神态,有些孱弱的,摇摇欲坠的对着我说道:“唐蜜,我可以不和你抢王亦寒了,你让他们都出来好不好。”
萧然虽然声音弱弱的,但是神色却异常坚定。
好笑,她怎么这么有自信,她不要的,我就要了?!
她以为她在这里装好人,而我就变成赤裸裸的坏人了,以为这样就能让别人都以异样的眼神看我,以为我就可以妥协了。
萧然以为她笃定了我会答应,再想着把我怎么赶出来,也就只有她能够做出这种事情。
不然当初我那么帮她,就算她是家里的保姆,也从来没有薄待过她,每次吃饭上桌的时候我都会让她一起坐上来,我从来不会带有色眼镜看人。
包括我得知她母亲生病,我也从来没有苛责过她,甚至是给了她足够的钱让她带她母亲去看病, 如果她有一丝良心,她都不会跟王亦寒搞到一起去。
看着萧然那副病恹恹的样子,我展开笑颜,笑容很大很大,足以讽刺到这里的每一个人。
“萧然,你以为你用过的东西我还会再用吗,告诉你,打包送给你,我绝不会再要了,你慢慢想用吧。”我的眼神瞥过王亦寒,故意挑衅道。
再我看来,一个已经背叛了自己的丈夫,可以原谅,毕竟我们还有过曾经,但是,如果一个心里已经没有你,还心心念念想要把你置于死地的人就不值得你为他做任何事情了。
王亦寒的脸色显得很是晦暗,眉头皱了又皱,他从来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原来语言攻击力这么强大,连一向温和的他心里都泛起一层一层的怒火,想要烧死这个女人。
但是他又不能够胡来,这里不是能够胡来的地方,莫名觉得窝火,他也不知道,怎么会和我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王亦寒也是念旧的人,之所以恨我,是因为我曾经害过他的孩子,后来又发生的一件一件事情,都把两个人推到了悬崖的边缘。
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这样说起王亦寒,而不是以一个妻子自豪的口吻,曾经我以为我可以是最为幸福的女人,有一个值得夸耀的丈夫,现在这句话从我的嘴里说出来,我竟然也一时有些怔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