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妖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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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出人意料的消息

老人抬头看向灵儿,问道:“你们可否将这位小友的遭遇说给我听听?”

灵儿点了点头,便将段云枫为了救自己,遭遇饕餮攻击,死于非命,最后众人合力将他救活的事详细叙述了一遍。

听罢,老人看向段云枫,眼中露出钦佩的神色,低声道:“小小年纪,竟然能这样做,实在是难得。”

他闭目沉思了片刻,对众人说道:“我只能尽力一试,至于能不能将他唤醒,却没有把握。”

灵儿闻言大喜,忙说道:“前辈尽管动手。”

木清等人也都点了点头。

老人让木清等人将段云枫横放在他的面前,然后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右手,紧握成拳,伸出食中两指。只见他手指上闪现出细微的电弧,那电弧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犹如银蛇一般,在他食中两指上不断跳跃,并且越来越明亮,越来越粗壮。

老人神色郑重,食中两指缓缓向段云枫的胸膛点去。见此,木清等人不觉都紧张起来,双眼紧紧的盯着老人的手指,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老人的手指一点中段云枫的胸膛,立刻银芒大盛,电弧犹如小蛇般钻入段云枫的胸膛。段云枫的身子猛地向上一挺,似乎要坐起来,灵儿等人脸上一喜,但随即段云枫的身子又重重的落了下去,灵儿等人脸上又露出失望的神色来。

老人的神情却没有什么变化,手指紧紧点在段云枫的胸口,银色电弧不断的沿着他的手指,进入段云枫的身体,段云枫的身体如筛糠一般,不断轻微的抖动着,原本木然的脸上,渐渐露出痛苦的神情来,但一双眼睛却始终都没有睁开。

见此,灵儿心里更加紧张,一双小手绞的更紧,以至于关节都发白了,她却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段云枫。木清五人也是神色紧张的盯着段云枫。但是众人虽然心中紧张无比,却谁都不敢出声,生恐打扰到老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银色的电弧顺着老人的手指,源源不断的进入到段云枫的体内,在他衣服裸露的地方,甚至能看到那些电弧犹如银色小蛇一般,沿着经络在段云枫的体内窜动。而段云枫的身体上,此时也布满了电弧,犹如绳索一般,将他捆在当中,而段云枫的身体抖动的也越发厉害,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痛苦。

过了大约一顿饭的时间,只听老人低喝一声,原本散布在段云枫体内的电弧,如百川归海一般,向老人的手指汇聚而来。

老人五指张开,向上缓缓提起,最后停在段云枫胸口尺许高的地方,那些电弧从段云枫的体内钻出,在老人的掌心中汇聚成一个碗口大小的雷球。此时,老人额上布满细微的汗珠,脸色也更加严肃。

老人突然大喝一声,手掌猛地向下按去,掌心中的雷球顿时在段云枫胸口爆裂开来,将他胸口的衣服尽数震碎。

段云枫大叫一声,身子猛地从地面弹起,在弹起数寸高之后,又重重的落在地上,紧紧蜷缩在一起。

见此,灵儿惊叫一声,忙上前扶住段云枫的身子,只见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痛苦至极,口中也急速的喘息着,但是双眼依旧紧闭。

木清等人也围拢上来,见段云枫依旧没有睁开眼睛,不由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老人,而老人则闭目调息起来,完全不理会众人的目光。

就在这时,段云枫的口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哼声,灵儿等人忙低头看去,却见段云枫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正疑惑的打量着周围。

见此,木清等人大喜,忙围上去,七手八脚的将段云枫扶起来,关切的问这问那,弄得山洞中一片嘈杂,完全不顾老人正在调息。

灵儿则完全不顾众人在场,一把将段云枫抱在怀中,眼中止不住的流下泪来,边哭边说道:“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说着,又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灵儿那梨花带雨的情态,看的木清等人都不由的一呆,随即几人醒悟过来,忙一个个神色尴尬的转过头去。

段云枫茫然的打量着周围,问道:“这是哪里?我已经死了吗?”

当他发觉自己在灵儿的怀中时,不由一惊,随即一把攥住灵儿的手,焦急的说道:“灵儿,你怎么这么傻,你干嘛要陪我一起死?”

闻言,灵儿一怔,随即“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木清等人也被段云枫的话逗乐了,金钊大声道:“段兄弟,不止是灵儿姑娘,我们都陪着你呢。”

闻言,段云枫一骨碌从灵儿怀中爬起来,惊讶的看着木清五人,随即焦急的说道:“不行,你们怎么能陪我一起死……你们要是都死了,我的罪过就更大了,你们快回去……快回去……”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手势催促众人。

众人被他逗得更加开怀,就连闭目打坐的老人也睁开眼睛,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听到老人的笑声,众人猛然惊醒过来,忙止住声音,忙不迭的向老人道歉。老人随意的摆了摆手,并不在意。

灵儿忙将段云枫拉到老人身旁,将经过说了一遍,段云枫才明白自己并没有死,想起刚才的举动,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见此间事已了,众人又向老人感激了一番,便要告辞离去。

老人突然说道:“你们若是向南走,恐怕找不到燧石。”

闻言,众人脚步一顿,不由得回过身来看着老人。

金钊紧走两步,激动的问道:“前辈,你知道燧石在哪里?”

老人摇了摇头,笑道:“我从未听说过燧石,如何能知道它在哪里?”

闻言,木清等人相互望了一眼,眼中都露出失望的神色。

见此,老人又笑着说道:“不过我知道,你们此去恐怕找不到燧石。”

灵儿奇怪的问道:“这却是为何?”

老人看着灵儿,问道:“你既是药老的徒弟,应该听说过阴阳之说。”

灵儿点了点头。

老人又说道:“天地万物,皆分为阴阳。”

木清等人都点了点头,身为五行门的弟子,这点他们当然知道,只是不知道老人为何要说这个,所以都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老人。

老人继续说道:“阴阳相克,却又相生,你们可听说过阴中有阳,阳中有阴?”

众人又点了点头,眼中的疑惑更盛。

老人接着说道:“再往南,便是无边炎海,万物难存,其中阳气宣泄,不可能诞生燧石。”

灵儿问道:“前辈的意思是?”

老人说道:“所谓极阳之地,当在阴气极盛之地。”

灵儿眼中一亮,似乎有所悟,她看了一眼其他人,见金钊的眼神也是亮了一下,而其他人却依旧一脸迷茫,于是她又转向老人,问道:“前辈的意思,是让我们向北寻找?”

老人点点头,说道:“极阳之物的产生,必须要是阳气极盛之地,而且阳气不得宣泄,所以我推测,燧石的产生,必定在阴气极盛之地。”

金钊皱眉道:“可是极北之地为万里冰原,极为广袤,我们又到哪里去寻找呢?”

老人略微沉思,说道:“所为阳气不得宣泄,不是一丝不泄,一定会有征兆,至于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闻言,众人心中不由又有些失望,不过毕竟得到了老人的指点,也算是颇有收获了,于是众人又向老人行了一礼,转身又要离去。

众人刚走到洞口,老人突然将灵儿叫住。灵儿转过身来,略微有些惊愕的看着老人,其他人也都停下脚步,回身看着老人。

老人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在灵儿身上,说道:“若是你们遇见拙荆,请帮我照顾一二。”

他叹了口气,说道:“这辈子我对不起她,不想她再遭遇什么不测。”说到这里,老人脸上显出悲戚的神色,语气中尽是愧疚。

灵儿一愣,问道:“不知尊夫人是……”

“莫小秋。”老人低声说道。

“什么?”段云枫惊叫道:“莫小秋是你的夫人?”他双眼睁得奇大,不可思议的看着老人。

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莫小秋和眼前的老人联系到一起,眼前的老人须发皆白,看不出到底有多大年纪,而莫小秋也只是中年而已;莫小秋一身戾气,行事乖张,而老人则慈祥和蔼,因此他一听说莫小秋是老人的夫人,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

老人的眼睛也猛然睁大,惊喜的看着段云枫,颤声问道:“小友莫非见过拙荆?”

段云枫点了点头,答道:“我出来的时候,她在灵州城内,现在应该还在那里。”

闻言,老人的头低了下去,低声说道:“这些年,我遵守诺言,困守在这里,她或许以为我早死了。虽说巫尊答应过我不伤害她,只怕她也受了不少苦。”说罢,老人长叹一声。

沉吟了片刻,灵儿轻声问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等到莫前辈,我也好给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