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次被他“沉重”打击之后,我不由得语气降了好几个调,我真是不能自已了。
每天和他说话的次数都在增多,我早已经看惯了他的面孔,但是依旧百看不厌。我很喜欢他的每一个动作,正所谓360度无死角的帅啊。
每天都会上演着,班里女生对他的痴情一片,众口纷纭的说:哎呀他好帅啊,怎么那么帅还没有女朋友呢?
我笑喝着,心想我喜欢的人怎么会轻易有女朋友呢,真是太低估我的水准了吧。
当然,那些女生的话还是有大部分进入了他的耳朵,他就跟没听见一样的寂静,沉默寡言。
其实我知道,学习是要耐得住寂寞的。可我真的不行,其实更是因事而异。
自从上次杨过向我坦诉心事之后,这算是告白吧。第二次就即将来临,也就是今天。
莫名其妙有一位同学拍打了我的肩膀说:“外面有人找你哦,长得还不错,快去看看吧。”
我犹豫了一会,回头看向他,我知道他一定听进去了,他好像在等我做出选择。我出去了。
我不知道他的眼神有没有看向我。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跟我一起出来。从是一种朦胧的感觉。传说中的朦胧美?
我冷淡地走出来,那位男生很高,的确颜值也很高。他双手递给我一封信。我也用双手接。
我先开口说:“你叫什么名字?几班的?”像是查户口一样的询问他,他倒是听起来蛮开心。
“我叫钟识,很好记的名字,钟表的种,认识的识,你也可以认为我忠实。我一年级四班,是理科班。”我只简单的问了一下,他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我噗嗤要了出来,真是被他逗笑了。觉得他是一个很开朗很外向的男孩子。
我笑后立即说:“你知道我叫什么吧。”他说了句嗯,我就和他挥挥手告别。
我拿着手里的信封一蹦一跳的走回班里。看着班里那些女生又在一阵喧嚣:好帅啊又来了一个帅哥,怎么又和她有关系。堪称何九州之后的第二大帅哥啊。
我叹了口气,真是一些小女孩啊,少女情怀谁没有。我只是不想显露出来罢了。
何九州见我回来了,头也没抬就和我说:“那个男生不是什么好人,别和他一起玩。”
这像是在吩咐我一些事情,可我才不想理会。这么幽默的孩子谁不喜欢呢。
其实真的说不上喜欢,就是很欣赏他与人交往时的语言技巧。何九州恐怕这辈子都学不会,这个语言智障的人。
他也好意思和我说不要和他玩,我笑着说:“你这是羡慕忌妒恨吧。哎你不是在写题目,你怎么知道。”
他见他要被戳穿受不了场,正好看见我桌上的信封,马上急中生智说:“你手上的东西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不想和他再有什么争论了,连忙打开信封,有点小激动。
他的自己也蛮好看,真是字如其人。他在心中写着:我喜欢你。简单点,就能概括到这几个字。
写了一大封给我,我看书向来有很慢,这不是难为人吗。我慢慢地看着,内容倒是觉得无所谓了,字是真好看。
我右眼一直在跳,从看见钟识之后我就开始跳。老话一直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我越是觉得不对劲,仔细看这字,越发觉得很熟悉,但我有说不出来到底是谁的。何九州吗?怎么会...
“我刚才和你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我摇摇头,表示我一点也没有听进去。我瞪了我一眼。
我开始怀疑他:“你和他认识吗?”他没说话,半饷他摇了摇头。
我怎么那么怀疑他呢,我还是没有过多询问了。他在信中说:中午放学我们在学校小树林见面好吗?我等你不见不散啊!
我刚准备想着要不要去呢,看着何九州这么说,那我肯定要去,想多加认识一下这个人。是不是很坏。
当放学后,我就用很快的速度收拾好,往目的地走去。信放在抽屉里,淡淡的纸张散发着香味,给人不冲鼻的留恋。
我来到小树林,发现并没有人。这么炎热的天,让一个女孩子站在树荫下,就算没有太阳的照射,也会被熏得很难受。这或许是他唯一疏忽的吧。
但我实在不能接受别人约我迟到的,或者爽约。下次或许我不会再信任他了。
我静静地站了一会,发现大树后面有一片动静,走近后,他突然一跳,吓的我往后一跳。真是个爱搞怪的人。
心中再怎么埋怨都被他给带走了。但我还是故作气愤的说:“你怎么能迟到,你以为我们很熟吗?”
他笑着挠挠头,看起来一脸羞涩的说:“我没有迟到啊,一直在数后等你,想吓你。不要生气啊,我们什么意思,原谅我好吗。”
我又被他叽里呱啦说的给弄笑了,说着:“你就骗我吧,我刚放学就来了,速度很快的。”想着拆穿,其实我知道他可能并没有迟到。
他解释道:“刚才上的体育课,我球都没打就来了。”我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其实大树后面还有一个人,但我不知道。大树太丛密,真想看看它的树龄有多大,但我不忍心将它砍去,我很有同情心。
我们言归正传了。他坦白了心思:“我喜欢你啊。”就是这样一句话,反而觉得平常话多到了正式时候反而简明扼要了。
简单的告白挺好,我觉得。我也有想和他一起的冲动。只是我心里有一个人,我无法一心二用。
他又说:“你可以不必急着回答我,你想什么时候告诉我就什么时候说吧。但是我希望你远离一下你们班的何九州。”
我蹙眉,他们怎么互相讨厌对方,这什么情况。想着想着就听见树后面有什么动静。
我走近大树后,他拦住了我,说:“你相信我的话就好了。他不是什么好人,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好像语气带有一些憎恨。说完,树后面就突然冒出一个人——居然是何九州。吓我一跳。
还没等我开口,何九州就一拳打在钟识的脸上。两个人厮打起来。我赶紧劝架。
我一脸着急的说:“你们打什么打。何九州你怎么在这里?你这算是跟踪。”
“我不是让你不要和他玩,你干嘛不听我话。”他冷冷的说。他的额角被打的淤青,我有点心疼。
钟识笑着说:“你有什么资格和何八三说这句话,这是她的自由,你没本事能关注她你知道吗!”
何九州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这样走开了。我想一定有什么原因,我居然还说他跟踪我。我还是想知道些理由。
他不会是这样的人我一定能肯定。我和钟识说一声:“我先走了,最近不要来找我,有时间我会找你说清楚。再见。”
完毕,我就感觉跟在他后面。我能感觉到,他心里在责怪我。跟随他去了班上。
班上一个人也没有,正午十二点,太阳高度角达到最大值。我猜是夏至来临了,阳光已经变得又刺又毒。
空荡的教室,被太阳照的格外的亮堂。空调还没有安装成功,汗水还是沿着额头流下。我开口向他说:“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什么,小伤。”他简单的擦拭着额头的伤,我拿了一张纸,帮他一起擦拭。
他抬头看着我,我不敢看他眼睛。回避了他的眼睛,他说:“谢谢你。”
我轻轻地说:“你怎么那么冲动,有什么原因吗?”他顿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我很想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我突然想起抽屉里的情书,我将它打开。他头都没抬,就是:“这是我写的。”
我瞪大了眼睛,心想居然猜中了,怎么这么准。但是我还是平复了心情:“那为什么是他送给我。你是胆小鬼。”
我只是很随意的调侃,他当真了:“随你怎么想了,事已至此。”越听越不对劲,我就开始重复刚才的问题,还是无因。
有很多问题在我脑海里,他都不告诉我,他难道不知道好奇害死猫吗!我想肯定有个人或许能就知道些什么。
我马上走出去,虽然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我还是走向了小树林。没有看见他。但我从远处眺望看见他在篮球场。
我赶紧跑去站在他面前,他笑了说:“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等我一下。”我坐在旁边等他打完,我都没看过何九州打过,遗憾啊。
他打完就跑着来,我马上开门见山:“这信不是你写的对不对。”他点了点头,又笑。
我接着说:“那你干嘛不和我说,他为什么又给你?你告诉我。”
“他都不说干嘛要我讲,你自己去问吧,我不知道。”看着他那欠揍的样子,我真心想打他。
我还是不甘心,又问:“那你们干嘛互相讨厌对方。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喜欢我?”
“这我也不知道。告诉你吧。这封信是我捡到的,正好那天被我撞见他,我们要还给他。我和他打赌,如果我和你在一起就成全我们,这封信就算了,算我写的,如果没有答应就还给他信。”
我点了点头,然后似懂非懂的说:“那现在呢?我没有答应你,你要还信?信在我那里。你怎么给?”
他说他也不知道,其实都是素不相识而已。他说:“真是不打不相识,那天为了信打了一架。我想,他是喜欢你的。”
我看了看表,点了点头匆匆和他道别完了。临走前说了一句:“有缘我们还会相见。”就跑了。
我隐约听见,他在大叫:“在一个学校还愁不怕相见?有空找我玩……”我边跑边笑,笑的不是他那句话,而是他说何九州可能喜欢我。这让我有多么开心。
我跑回班上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只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我感觉又回到刚开学时的孤寂。我冷漠的坐到位子上,趴在桌上流下了眼泪。
之后我没有提起这件事,他也没有说些什么。一个下午就是如此寂静,反而掩盖了炎热的气息。
但我还是珍藏了那封信,应该是他写给我的,我要将它放在左心房的第二间,这个只属于他的地方。
我什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算钟识说的一些话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但起码有这个可能,我就很开心。
我眼睛干干的,没有一滴泪水,只是在那儿想痴了过去。我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或喜,或思,或叹。
无声告白就从此开始,没有语言,没有动作,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但我知道,我的心上有他。
这件事后,我对他的态度更加变化了,开始学会轻言细语的说,不会再增加我的分贝了。
无声告白,我喜欢你。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