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的一声脆响。
让在场的众人都惊呆了,瞪大了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
宁涛,居然真敢动手。
这可是冉天明的唯一的儿子呀。
“不…不……”
“你…你居然敢……”
宁涛咳血,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他这三天积蓄的力量全耗光了。
但好歹计划成功了,哪怕如今已成废人,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欺负,拉几个算几个。
反正都快死了,还有何惧?
握紧短剑,直接朝着他心脏刺去。
“不…混蛋,住手,宁涛,你若敢动吾儿,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冉天明顿时红眼了。
仙力爆发,手持一根长矛如闪电般杀过去,但眼前一花,一道风华绝代的美貌女子,冷冰冰的挡在了前面,愠怒道:“我说过,再动一步,死。”
“仙月依,这是你自找的,”冉天明怒不可遏,杀气滔天。
“仙法,平八荒!”
“仙法,八矛齐天阵……”
两道强大的仙人直接杀作一团。
而下方,那一把削铁如泥的短剑,被宁涛狠狠的扎进冉关心脏。
在武三等人的眼中,宁涛狰狞着脸,转动着短剑。
“咕…咕噜!”
刚想做些什么,白越却面露狞笑地挡在前面,不善的看着他们。
“混蛋,宁涛,我冉天明对天发誓,必将你挫骨扬灰,挫骨扬灰……”
冉天明心碎,疯狂的怒吼。
就在要闹大时,一道帝袍高冠的身影一步横空,威严道:“都住手。”
话一出,皇卫军纷纷冲出来。
两大仙人的打斗,被好几位队长给强势分开,而宁涛,武三这些人,则是被团团包围住,密不透风。
冉天明血红着眼,自己的亲儿子,在他眼前,被一个废人打了。
他看一眼都心如刀割,三位仙人都压不住了。
“副宫主大人,这宁涛仗势欺人,此仇不共戴天,他更藐视王法,恳请副宫主大人做主啊……”
冉天明痛不欲生的哭喊。
但话一出,罗海瞥了他一眼,淡漠道:“你我到底谁是副宫主?”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们一样眼瞎吗?今天你儿子之事,完全是他咎由自取,还有你们这些人,不要做得太过火了,否则,有你们好看的。”
“都散了,莫要再惹事!”
一声令下,皇卫军驱散众人。
“混蛋,小杂种!”
冉天明额头上青筋暴露,目眦欲裂,从咬牙切齿的嘴中蹦出几个字。
而出现的仙月依,冷冷的哼了一声,丝毫不惧,反而杀机浓郁。
如果有可能,她真想杀了他……
很快,这里就散了,宁涛,仙月依,白越被罗海带到了宫主大殿,因为大人想出了一个办法……
走到路上,仙月依搀扶住宁涛,一双美眸中含忧,泪雾弥漫。
当初罗天来小仙域,告知她宁涛有危险时,她当即就想去救他,但古渊伯伯没同意,因为那样太危险了。
当初分别时是那样的意气风发,如今再见时,却是迟暮,濒危……
宁涛看有条狗,就扔了冉关脑袋给他,本来就是想恶心冉天明的。
看着一旁的仙月依,宁涛苦笑道:“现在我这样,还配得上你吗?”
“配得上,无论你变成怎样,你都我仙月依这一生认定的男人。”
“就算没有阴阳纳灵戒,我也不会放弃你的,因为,我喜欢的是你的人。”
仙月依含泪坚定道。
听到这,宁涛却是苦涩的摇了摇头,自己已经是个废人了,甚至还有诅咒在身,活不了多久了。
“大哥,别灰心,那什么破诅咒,一定会有办法的,有始必有终,我就不相信,这世间有如此绝对的事。”
白越在一旁安慰道。
这时,最前方的罗海侧过头,看着那冉关的脑袋,被一条狗给吞吃掉。
不由得叹道:“你小子,都这个时候了,还算计人家,今天这一幕看似别人羞辱你,倒不如说你杀鸡儆猴。”
“白越出关,仙月依隐藏,还有你那两件怪异的法器,这是早有预谋啊。”
宁涛苦涩的笑了笑,摇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罗海无奈的白了他一眼。
这时,几人走进大殿,小黑,小白,麒麟,罗天,乃至大叔都在。
它们的事,只有在场的几人知道,哪怕月影仙他们都不清楚,麒麟当初说帮忙的话,如今得到证实了。
“小子,干得漂亮,刚才你要不出手,龟爷去肯定杀了他们。”
小黑义愤填膺道。
刚才那一幕,岂能瞒得过它们,可以说冉关就是一个小棋子。
但谁也没想到,宁涛居然真敢动手,闹得这么大,连冉天明都没有料到,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不过他冉天明也不是好惹的……
在大殿内,还有一个奇特的九窍玲珑石,吐纳天地灵力,吸取养分,宛若在孕育着一个天地奇物。
但宁涛却知道,这里面,是小黑的大姐头,第一任圣女,古萱萱……
“小子,我将这太岁分为了十份,等会儿我会强行撕开诅咒。”
“你若受不了,就吃一份,如果感觉不行,就喊停,眼下只能如此了。”
Tim大叔沉重道。
听到这,宁涛重重点了点头,盘膝而坐,将十份太岁,放在了手心。
众人都沉重的看着。
看着那魔鬼死死的依附着,Tim大叔深吸一口气,手心中浮现出一个大渊,直接放到了宁涛的后背上,一个无与伦比的黑洞吸力爆发。
但这一刻,魔鬼挣扎尖叫了起来,宁涛也随之痛苦惨叫了起来。
一咬牙,吃掉了一份太岁。
但还没等消化,就感觉什么都被吸走了,那魔鬼和他之间的联系,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愈发增强。
就好像这吸的不是诅咒,而是他的血肉,生命,在痛苦中竟昏迷了……
Tim大叔忙收回手,脸色阴沉如水,这诅咒居然和他融为一体了,不分彼此,强行拉扯,那是杀宁涛。
这比附骨之蛆更难缠,更可怕。
“该死,没办法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