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姐大惊,连忙要去接可儿。
但一道身影比她更快,闪电般的接住可儿,没有让她与地板来个碰撞。
而出手者,正是宁涛!
“宁…宁,我我……”
梦可儿浑身乏力,酥麻,动用不了一点力量,反而想昏昏入睡过去,一张肉嘟嘟的脸蛋都快要急哭了。
“不……”
“这…这是怎么回事?可儿怎么会突然昏倒?难道她受了什么伤么?”
“对了,你不是会医术,炼丹术么?快看看可儿?”爽姐满脸惊慌。
宁涛沉默的把脉,观察。
忽然沉声道:“她中了毒,我解不了!”
“什么?”
“这…这毒你居然解不了?难道是那黑雾?你没解药的么,这要怎么办,你们不是还要一起去历练么!”
“不行,我去找唐掌柜,他见多识广,一定能找出可儿昏迷的原因,”爽姐急说着,就要冲出去找人。
但一道悠悠的声音,让她一顿:“若论见识多广,那个老头应该比不上龟爷吧,虽然有很多事都没想起来,但哪怕万分之一,也能甩他几条街。”
“这是……”
爽姐狐疑的扭头,看向小黑。
虽然她不知道小黑的真正身份,但却知道很不一般,因为感受不到它的实力,却能够熟练地口吐人言。
从某些方面判断,它很神秘!
“那…那你快看看可儿到底怎么回事,中了什么毒?需要什么办法才能救她,我去准备药材……”爽姐心急如焚,直接一连串地说着。
但小黑看了一眼,随即摇头沧桑道:“她中的毒,无药能治!”
“无……”
爽姐魔怔了,后背瞬间冰凉。
内心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大破灭后,勃然大怒道:“你这个混蛋说什么胡话,怎么可能会有治不了的毒?”
“可儿明明还好好的,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先撕了你的嘴。”
小黑嘴一抽,瞥了宁涛一眼,随即无辜道:“因为……”
“因为毒是我下的!”宁涛直接脱口而出,话语沉闷。
一双歉意的眼眸看着可儿那委屈的宝石大眼睛,倔强着神色,不知不觉间那一双眼眶就红了,就死死的盯着宁涛,似乎是要盯要你愧疚自责。
无一不都在说着,我…恨…你!
爽姐愣了愣,张口无言,呆滞了几秒后,似乎明悟道:“你不想让可儿和你一起去历练,是怕她出事么?”
“准确的说,是不想带她去送死,”小黑在一边幽怨地补了一句。
“送死……”
爽姐瞳孔一缩,忽然扫到了宁涛的眼角,那里居然有着触目的猩红。
仅一眼,就看得她头皮发麻。
一颗心顿时惊慌起来。
仿佛要发生什么巨大可怕的事情,而此刻,就是点燃不安的火。
“咕噜……”
“你…你们想干什么?别乱来啊,我……”爽姐的脸色苍白无力。
宁涛复杂的为梦可儿整理一下,歉意一叹,缓缓起身亲手将她放到了爽姐的怀里面,后者仍旧倔强地盯着他,两行泪水从她脸颊上划过。
“别担心,她只是吃了我炼制的软筋散,一天内应该很难动弹,睡一觉就没事了,看好她,别让她乱来。”
宁涛压抑地嘱咐道。
爽姐接过可儿,柔弱无骨,那一张肉嘟嘟的委屈脸蛋让人忍不住疼惜。
她知道,自己劝不回宁涛。
每一次兽潮的斩首,豹头佣兵团的对碰,还有那双角山的疯狂,七绝门的冲动,她再劝,也无能为力。
现在想想,宁涛就是一个倔脾气。
梦可儿一直拼命的眨着眼睛,泪如雨下,可怜到让人痛心。
但宁涛深吸一口气,拍着爽姐的肩膀道:“一切都交给你了,不用等我,一定要好好活着,终会再见面的。”
这话不光说给爽姐,也说给可儿。
说完,抓着小乌龟走出去。
“你到底要干什么?”爽姐冲出去,在老兵们的视线中焦急大喊。
“做我该做的事,没做完的事,未了断的事,”宁涛怒目冲天而起。
“嘭!”
许是速度太快,竟发出爆响。
爽姐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脑中竟蹦出一个念头,惊骇道:“七绝门!”
一众老兵闻言脸色都白了。
不…不会吧……
就在众人抬头震恐间,谁都没注意到,已经昏昏入睡的梦可儿,她那精致的香额上,一轮月牙般的印记,急速闪烁,如信号灯,越发急促……
似乎在预示着要发生什么?
“嗖!”
云霄中,一道人影激射。
正是从青石小镇离去的宁涛和小黑,此次分别,不知何时再相见。
他的目标,也正是……七绝门!
当看到赌石坊成为战火废墟的时候,他的怒意就已经压制不住了。
但为了处理杂碎,所以才耽搁这么久,至于梦可儿,那一张说恨他的神情和眼神还烙印在他的脑海中。
“对不起了,可儿!”
宁涛呢喃一声,目光冷冽坚定。
他已经不想再连累可儿了,上一次逃走是侥幸,但这一次他是抱着大闹天宫的信念去的,不杀他们,决不罢休,七绝,吕玉松,拿命来!
“吼啊……”
声音怒声滚滚,回荡不休。
小黑趴在肩膀上十分的惆怅,看来它的组合战技,终究要派上用场了。
这一天,它等了许久……
“嗖!”
不分昼夜,一路疯狂的飞行。
飞到一处山脉时,抓了一头黑羽雕坐骑,命令它朝七绝门拼命飞。
南域很大,真正范围没人能估量过来,就这还是因为七绝门距离较近,不过即便这样还是到了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才遥遥看见熟悉的七绝山……
七绝山,一处临时大殿内。
一绝脸色铁青,他整整在这里坐了一整天,郁闷,憋屈,暴怒,让他的头发都根根倒竖了起来,很扎眼。
一缕缕白烟都从脑后升腾。
“该死!”
他这一辈子都没受过这种窝囊气,死伤那么多,最终的收获竟是两团灰尘,还被一阵风给吹走了。
他气啊,整个人就一火药桶。
一旁的吕玉松,二绝,包括回归的七绝,都不敢上前触这个霉头。
似乎越想越气,一绝竟仰天怒吼道:“该死的宁涛杂种,别再让老子见到你,否则,一定扒了你的皮!”
但话刚落,宗门外忽然传来一道悠悠冷声:“鄙人宁涛,特来拜访!”
嗯?啥?
吕玉松等人懵着脸以为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