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本此话,有深层意思:你是我师父,我可以报答你,但那是将来的事,我不能现在就用红宝石来报答你的。
“师父,莫要如此说,请受徒儿一拜!”道长师父再次磕头如捣蒜,“师父必须先答应为徒,否则,为徒不会起来的。”
什么情况?
难道真的要赖上琼紫的红宝石?
琼紫和孟小本想的一样,她见师父如此,心下不忍,悄悄从背后拉了一下孟小本的衣襟,把嘴凑到他耳朵边,用极细微的声音说:“要么,给他两颗?”
孟小本狠狠地掐了琼紫一下,小声地警告:“一颗也不行。”
琼紫被掐,不敢作声。
孟小本回身,扶住师父肩头:“师父,你有话站起来说。”
“不,你若不答应我,我绝不站起来!”师父坚定地说。
孟小本挠了挠头皮:这下子,不好办。
“师父,你有什么要求,是不是说出来我听听?”孟小本试探着说,不敢把话说得太猛。
“师父必须先答应徒儿,徒儿才会站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成师父的请求,所以,不敢事先答应。还是请师父说一下,是哪方面的事有求于为徒?”孟小本心想:只要不是为了红宝石,其它的事,都可以答应。毕竟,师父有为师之恩嘛。
师父见孟小本不肯直接答应,只好说:“是学艺方面的事。”
呵呵,好的。不是红宝石就行。
孟小本松了一口气,说:“我身上是有一点功夫,但我师父有训,不经师父同意,不得****收徒。所以,只要不违我师父意旨,我尽可以答应。”
道长师父一听,忙说:“师父既然如此说,我便把心愿说出来,还望师父垂教。”
“师父快说。”
道长仰面朝着孟小本,眼中极为恳切,“师父,请师父授我水遁之术!”
天哪!
他是要我教他水遁之术!
难道,他知道我今天早晨水遁成功了?
难道他一直在暗中观察?
此事不可以像红宝石一样隐瞒:师父教我土遁之术,我怎么可以把水遁之术隐瞒呢?
那样的话,做人太不地道了。
“师父,”孟小本扶着师父,“我答应师父,你快站起来吧。”
师父站了起来,又拱手作揖:“我修习水遁之术已经有50年了,一直未能参破其中奥妙,没想到,师父您却悟性大开,仅仅一天时间,就修成了水遁之术,请受为徒一拜。”
孟小本忙回礼道:“师父,你怎么得知的?”
“我适才回到茅屋,见院子上空隐隐有水迹,那乃是水遁之后留在空中的水迹,十个时辰之后才能消散,所以,我猜到你已经完成了水遁大术法。”
原来如此。
“师父,我是偶然间得到水遁之术的,但我修行太浅,只遁到了三米高度,再难往上攀登。如果师父不嫌弃,我就告诉师父如何水遁。”
道长师父一听,双眼湿润:“太感激了。我为此困惑五十载,没想到今天机缘巧合。”
“那我们回去,在院子里实施吧。”孟小本拉着师父的手。
三人健步回到茅屋院子。
“师父,你站在这儿,让琼紫喷你一口水,然后就成了。以师父的功力,应该会遁到千里之外吧。”孟小本把师父让到院子中间。
琼紫觉得好玩,忙到水井边,打了一桶水,喝了一口,走到师父面前。
“喷水!”孟小本说道。
琼紫得令,“扑”地一声,把一口水直接喷在师父脸上。
师父的脸上和衣服上,立刻湿润一片。
“走起!”
孟小本给师父加劲。
琼紫也双手合十,紧张地等待着水雾团的升起。
一秒,两秒,三秒……
过了一分钟,什么动静也没有。
孟小本惊愕不己!
师父睁开眼睛,抹抹一脸的水,惊讶地看着琼紫和孟小本。
“再来一口!”孟小本对琼紫说。
琼紫跑回水井边,大大地吸了一口水,鼓着腮帮子,跑过来,对准师父的脸,又是一口喷了过去。
这一口,比上一口更猛更多。
师父胸前的水顺着衣服往下流,把裤子湿透了。
然而,等了三分钟,仍然没有一点动静。
“要么,我再来一口?”琼紫问道。
孟小本摇了摇头,脸上有些惭愧,“师父,恕小徒无能!”
师父愣了好久,没有说话,却陷入沉思。
三人默默地回到屋里,各怀心事。
孟小本觉得有些掉链子,琼紫担心师父误认为我们不肯教师父真水遁功夫,而师父的心里,更加复杂,各种思绪,都乱上心来,皱着眉头,一边喝茶,一边思考。
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呢?
半晌,师父忽然吟出两句话:“天清地浊,一清一浊,宇宙乃成也。”
“什么意思?”孟小本问。
师你没有回答,看了孟小本一会,慢慢问道:“你……曾有过女人?”
这个问题,虽然有些唐突,而且是当着琼紫的面,有些不好出口。好在孟小本公开的女人是琼紫的姐姐,所以,在琼紫面前尚开得了口,“我跟琼紫的姐姐相好。”
“噢,那么说,你非童子之身。”
“正是,我乃世俗之人,尽情享受美色,不比师父仙风道骨。”孟小本有几分骄傲地说。
师父点点头,“那么,我猜测,琼紫姑娘,乃是……”
“她是纯处。”孟小本忙说,生怕师父乱猜,惹琼紫生气。
“这就对了,”师父一拍大腿,“你记得吧,《天地阴阳集气秘术》之首页曰:‘天清地浊,一清一浊,宇宙乃成也。’意思是,五行遁术必须一阴一阳乃能修成。而这一阴一阳之中,必须一清一浊。何谓清?处子童男为清。何谓浊?非处和已婚男子为浊。因为曾经交合,身体之内气已经阴阳混合不清,因此称为浊,浊者,混也,非污也。你非童男,琼紫是处子,正符合一清一浊之道。所以,她喷你脸上水雾,就成了水遁大道。而我呢,琼紫往我身上喷水雾,乃是一清对一清,难怪不成!”
“师父,您……至今尚未尝过女人滋味?”孟小本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话有颇有几分怜悯。
“明武宗正德年间,我7岁上山随师父修行,至今500余载了,一心修仙,并未沾过女色。”
“佩服师父。”孟小本一边嘴上佩服,一边心里暗道,不尝人间滋味,但活一万年,又有何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