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多年的中原武林,忽然风云四起,一派扰扰攘攘。
引发这些纷争的的残月刀主人,却一脸平静的驰骋在浩瀚的漠北草原,对于武林中的风云变幻一无所知。
迄今为止,沈落石依然停留在江湖纷争之外,安心的做着一个边城刀兵应该做的事。
离开古堡已经三天了,一路狂奔,四处搜索,却依然没有发现商队的踪影,随行的一些古堡士兵已经有些不耐烦起来。
“沈兄弟,前面已快到大宛,看来我们该回去了。”云洛飞勒住了马,有些无奈的说。
沈落石点点头,心领神会,没有说什么,纵马疾驰而去。躲在人丛中的叶飞燕忧郁片刻,也纵马尾随沈落石飞弛而去。
云洛飞目送二人消失在苍茫暮色之间,拨转马头,带领部下向古堡方向疾驰而去。
沈落石纵马奔了一程,勒住马,翻身下马,从悬挂马背的袋子里摸出一些干牛肉,找一块平坦的地方坐了下来,撕扯着肉丝大嚼起来。
叶飞燕远远的停下来,也下马找个地方休息。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轮明月冉冉升起,将空旷的草原笼罩在一片朦胧暗淡的光影里。
已经习惯了人群中吵吵嚷嚷的生活,忽然间剩下一个人独自坐在空旷的天地间,叶飞燕感觉有些不适应,太冷清,太孤单了。
躲在一群讨厌的人中间无话可说,那种与众不同的孤独让她倍感煎熬。现在远离了那个讨厌的人群,却很想找个人说说话。
坐在远处的那个讨厌的家伙,居然躺在草丛里睡了,在浮动的草影里,露出一点黑乎呼的朦胧的身影。
一种无法忍耐的孤单情绪折磨着她。除了孤单,还有渐渐升起的恐惧感。
四周实在太空阔,朦胧的月色也显得格外的诡异,偶尔的风吹草动,让她惊出了一身细汗。
奔波了几天,困意袭来,她却不敢睡。
夜深人静,是不是传来草原野狼的嘶鸣,野鸟的枭叫。
她感觉有些毛骨悚然,她本能的超沈落石那边看过去,那个可恶的家伙依然睡的如死猪一般,居然一动不动。
死猪,讨厌的死猪!
叶飞燕嘴里嘟囔着,却不由自主的站起身向那头死猪走过去。
没办法,在这样孤单恐怖的环境里,即使身边有一头讨厌的猪,也比独自一人煎熬的要好,何况这还是一头可以带给自己安全感的猪。
走近到离沈落石几尺远的地方,叶飞燕坐了下来,耳畔传来如雷的呼噜声。
猪就是猪,连睡觉都发出猪一样的呼噜声。
叶飞燕讨厌的皱着眉头,躺在草丛里,头一着地,便在如雷的呼噜声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的很香很安静。
讨厌的呼噜声居然让她紧张的情绪彻底的放松,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谁?”熟睡的沈落石忽然一跃而起,手中亮出了黝黑的刀。
“是我!”草丛中传来一个甜甜的女声,一个阿娜的身影缓缓站立起来。
萧孤雁一脸浅笑,花枝招展的立在朦胧月色里。涂着厚厚的肢粉的雪白的面容,在月光下泛着淡青色的光泽.显得格外恐怖诡秘。
“是我,死猪,大惊小怪的,有病!”这边躺在草丛的叶飞燕嘴里不满的嘟囔着,翻个身继续睡了。
望着他两个,萧孤雁诡密的一笑,缓步走了过来,挨着叶飞燕坐了下来,一只雪白的手居然伸进了叶飞燕的衣服。
莫名其妙的沈落石一脸诧异的看着萧婆婆,搞不懂她究竟玩什么花样。
在萧婆婆的轻轻摸索下,叶飞燕好象意识到什么,突然翻身跳了起来。
“无赖!”面色通红的叶飞燕拔剑刺向呆呆发楞的沈落石,而刚刚出手揉搓叶飞燕的孤雁婆婆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猝不及防的沈落石翻身滚落一边,虽然躲过了致命一击,胸口还是留下了一条细小的血痕。
他顾不得解释,提着刀沿着孤雁婆婆隐去的方向追过去。
一击不中,恼羞成怒的叶飞燕飞身直追其后,羞红的脸上淌出了委屈的泪水。
眼前浮现着沈落石一边抚摸她,一边一脸嘲弄的观赏着她呻吟的得意表情。
这不只是对她身体的猥亵,简直就是对她人格的侮辱,比强迫更恶心,更卑鄙!
一个跑的快,一个追的急。
眼前朦胧中现出了围栏的轮廓,一个简易的临时营寨出现在他们面前。
孤雁婆婆笑盈盈的领着众人已经恭侯在营寨前,面对着含笑迎接的孤雁婆婆,沈落石无可奈何的苦笑着。
她刚才的那个恶作剧难道仅仅是个玩笑?
这个玩笑未免有些太过份,太露骨,太卑鄙下流。
沈落石的脚步慢了下来,叶飞燕的剑却没有慢,对着他的后心直刺过来。
明明是一个误会,可是众目睽睽之下,沈落石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的头彻底大了,面对无休止的攻击,自己该怎么办?
看着孤雁婆婆那张讨厌的笑脸,沈落石临机一动:你玩我?我也玩玩你?
狂奔逃避,已经避无可避的沈落石身形忽然一闪,情急之下孤雁婆婆的躲到了背后,一脸恐惧的紧紧的抓住了孤雁婆婆后面的衣服。
收势不及的叶飞燕,手中的剑直插孤雁婆婆的咽喉,萧孤雁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急忙闪身躲避。
可以背后的衣服被沈落石紧紧抓住,身体手臂被死死的固定,根本无法挪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叶飞燕的剑插向自己的咽喉。
她的脸色顿时化作一片惨白,闭上了双眼。
失去理智的叶飞燕蓦然惊醒,想要撤剑已来不及,就在剑尖触到咽喉的瞬间,孤雁婆婆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寸。
短短的一寸空间!
已足够飞身而进的叶飞燕收住攻势,剑已改变方向,向下一划而过。
一丝冰凉的感觉透过来,从前胸到小腹。
一寸之遥,堪堪避开插喉一剑,划落的剑刚刚好贴胸而下。
晨风扑面,寒意透胸而入,孤雁婆婆的衣服破胸而开,露出雪白的肌肤,硕大的峰峦在叶飞燕眼前狂乱的颤抖着。
叶飞燕一脸尴尬的看着孤雁婆婆的前胸,顿时呆住了。
年纪虽然大,但是居然这么有料!它们在晨风中傲然而立。
叶飞燕惭愧的低下头,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自己的搓衣板。
“叶小姐,这位沈兄弟怎么得罪了你,竟然下此狠手?”孤雁婆婆一边缓缓的收紧敞开的衣服,一边若无其事的笑着问道。
“他,他欺负我?”众目睽睽之下,叶飞燕红着脸解释着。
“他怎么欺负你了?告诉姐姐,姐姐给你做主。”孤雁婆婆一脸坏笑的追问。
“他……他打我。”一脸窘迫的伸出自己的胳膊,上面几道青紫的血痕。
“下手这么狠,真是猪狗不如,姐姐替你教训他。”孤雁婆婆转过头,狠狠的看着沈落石,“小子,这是你打的?”
沈落石无奈的点点头
“畜生!”孤雁婆婆狠狠的说着,手已经左右开工,将沈落石打的晕头转向,鼻青脸肿。
沈落石有苦难言,下手这么狠,这哪里是替叶飞燕出气,分明是在报复自己刚才玩弄她的哪一招。
看着沈落石一动不动的挨着,叶飞燕余怒未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向营寨里去了。
孤雁婆婆见她进去,一边甩着打疼了的手,笑着看了一眼茫然直立,一脸无辜的沈落石,跟着叶飞燕往里面去了。
旁观的众人面面相觑,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们从身边走过去。
“想看姐姐就大方一点,何必偷偷摸摸的瞄来瞄去?”孤雁婆婆突然停在了朱尔丹的面前,拉开衣服暴露在朱尔丹面前,花枝招展的笑起来。
被他点透动机的朱尔丹,脸涨的通红,急忙将视线转移开,忍不住还是偷瞄了好几眼。
看着他一副熊样,萧孤雁得意的向帐蓬里去了。
一直冷眼旁观的孟九公,见孤雁大姐已经表演够,才慢慢向沈落石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