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色仙尊摸了摸鼻子,才说:“杜若零这个小鬼头虽然养起来不是很难,咱们也不能白养她是不是,要不这样,我跟她谈一谈,你看咱们店里,到处都是灰尘,脏兮兮的,要不怎么不来客人呢,就是太不整洁,你一个男人不讲卫生,臭袜子还到处丢,吃完饭,连碗也不洗,我这么大个儿的一个大人物,肯定不会当你的老妈子,这样吧,你把杜若零留下来,给你做一个女佣人,让她每天夜里出来打扫卫生,拖地板,擦玻璃,刷厕所,给咱俩洗袜子……最重要的,完全免费,还不用花钱,你说好不好?!”
如果真是这样,免费使唤劳动力,作为一个剥削阶级的小老板,我自然是乐开了花。
我下意识地用手竖起了大拇指,对不色仙尊说:“哎呀,仙尊大人,原来你是这么打算的,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不过,我还是要说,你丫也忒缺德了……”
不色仙尊捂着嘴笑了笑:“我这就去跟那小鬼头提出条件,她要是不愿意,我就把她送回阴间去,我觉得,她肯定不会拒绝……”
我笑着点头:“如此甚好,有劳仙尊大人了!!!”
经过不色仙尊的循循善诱,可怜的花季女鬼杜若零妥协了,为了可以留在人世间,杜若零从此化身为奴,成了女佣人。
转天我一醒来,立刻被眼前的干净整洁惊呆了,窗明几净,地板干净的可以当镜子照,一拉开厕所的门,马桶也被刷洗得洁白如新,还有那些积攒的脏衣服和臭袜子,都洗干净晾了起来。
我兴高采烈地跑下楼,看到楼下的各个角落也打扫得一尘不染,一派生机盎然的好气象,此刻,我终于体会到了没钱也可以使鬼推磨的美妙感受了。
而后,我看到了一脸笑眯眯的不色仙尊,我们两个拥抱在一起,大笑了足足一个小时。
接下来的几天,杜若零都十分勤劳肯干,也许是店铺里里外外焕然一新,所以,我的古董店,也招来了一些生意。
老顾和万一鸣合伙儿包饺子,起初我还为老顾担心,担心被万一鸣骗了,结果这一次,万一鸣还算仗义,我看到老顾包饺子分得的一半物品,还都是老物件儿,不过,也有一些残破的,不过这没什么,这年头整器贵的离谱,专门有一些人喜欢收集残片,比如老瓷片,只是那么一片,也能卖出很好的价钱。
在我接手老顾的古董店差不多一个月来,我们店里才刚刚有了一些好的起色,店铺的员工也增加到了四个人,我、老顾、不色仙尊和杜若零,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三个男人和一个女鬼。
这样的组合,说出来,估计都不一定有人相信。
这段时间,我把老顾包饺子来的那些物品基本都出手了,也赚了几万块钱,老顾这些天也很满意,一旦卖掉一件东西赚了钱,他就带着不色仙尊去浴洗中心大保健,自然,不色仙尊过得也比较滋润。
我呢,除了画画,也比较闲,九叔那边儿也一直没有鬼朝廷的消息,没消息总归也是好事情。
也许是由于破解了杜若零这个案子,令杜若零解脱了情感纠葛,我再次提升了一级,加上之前的二百四十九级,现在我也荣升为二百五十级的大仙了,为此我倍感鼓舞。
女人方面呢,赵冰冰和万抱抱似乎都一起把我遗忘了,没有一个搭理我了,我也不想去招惹她们。
有时候,一个人,其实也挺好的。
就这么,差不多一个月过去了,这天气就开始转冷了,外出的时候,必须要穿大衣或者棉袄了。
这一天上午,刚下了一场小雨,外面特别的阴冷,大街上,几乎没有一个路人。
我和老顾泡了一壶普洱茶,坐在店里喝茶,不色仙尊也在一边,跟我们一起聊着天,气氛其乐融融。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进来一个人,我一抬头,居然是万抱抱火急火燎地闯进来,都没有穿雨衣,身上的警服都有些湿了。
万抱抱呼出一口气,盯着我,大声说道:“老马今天出事了,现在躺在病房昏迷不醒,你最好跟我一起去看看他……”
我惊呼了一声,茶碗都差点儿掉在地上。
我没反映过来,问:“老马,哪个老马啊?!”
万抱抱不耐烦地说:“你说哪个老马?警察局长,马局啊!!!!”
老顾和不色仙尊一起说:“啊!怎么了,局长老马怎么了?!!!”
万抱抱说:“马局现在住进了医院,昏迷不醒……”
老顾说:“要不现在我们仨一起去医院,看看是怎么回事吧?”
万抱抱开车,载着我们三人来到医院。
我们进入病房区,隔着玻璃看见了重病房中的马伯伯,医生不让我们进去,说老马仍处于昏迷中,我透过窗玻璃往里一看,可怜的马伯伯的头上缠着纱布,像个木乃伊。
我问万抱抱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万抱抱摇头说:“我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是刚接到通知……”
这时,我们看到一个女警员向我们走过来,万抱抱认识,介绍说她叫容锦霞,三十出头的年纪,是局里的同事。
万抱抱问荣锦霞:“刚才是你打电话吧?”
容锦霞说:“是啊,就是我。”
我问荣锦霞说:“容警官,你们马局怎么搞成这样了?”
容锦霞介绍说:“马局今天开车,在路上,不知怎么,就和一个水泥的桥墩子给撞上了,看样子挺严重的,车都废了,到现在,他一直昏迷不醒。”
万抱抱说:“马局这人很谨慎的,怎么可能出这种低级交通事故呢?”
不色仙尊猜测说:“不会是酒驾吧?”
老顾否定说:“不可能,警察局局长酒驾,这不是开天大的玩笑吗?”
万抱抱瞪了我们每人一眼,说:“听容警官说,你们别乱推测!”
容锦霞说:“是啊,我觉得也是,马局长这个人很小心的,心很细的……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故,看来,只能等他清醒以后才能问他自己了,唉,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