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零点点头：“是啊，之前是这样的，可是我这些天自己也不断的修炼，现在我有了意识，也就是说，即便我在手串里沉睡，只要我愿意，也能看见，也能听见……”
我脑袋嗡嗡作响，心想：你愿意，我不愿意啊，这下子可糟糕了，我天天带着克罗草的手串，比如上厕所，或者在长夜漫漫的无聊时刻里干一些别的什么事情，你们懂的，难不成，还都能被杜若零这个小鬼头看到，这岂不是很悲催，更悲催的是，这杜若零还未满十八岁……
杜若零突然问我：“哎，你都出虚汗了，你在想什么啊？”
我说：“啊，没什么，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杜若零说：“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先别睡……”
我问：“为什么？！”
杜若零说：“根据女人对女人的了解，我觉得，赵冰冰肯定还会回你的电话，你等会儿，万一人家赵冰冰回你了，你却睡的跟死猪一样，这不又一次伤透人家赵冰冰的心吗？”
杜若零说得煞有介事，我就坐在床上等了一会儿，因为太累了，我坐着都快睡着了，可是，手机突然就在这时候响了，还是微信。
果不其然，赵冰冰又回复了我，她解释说，自己刚刚在洗澡，现在洗完了，就看见我的微信了。
我看了一眼杜若零，对着她挑起大拇指，杜若零笑了笑，飘到了厕所里，去给我们洗臭袜子去了。
有时候我会想，有个鬼妹子做女佣，还是免费的，真的是很幸福。
杜若零离开后，我开始全神贯注的对付赵冰冰。
赵冰冰：为什么要小心防御制片人，你认识刘建明吗？你为什么这么说？《鬼点灯》开机发布会当天，我就在人群看见了你，这里面，有你什么事儿啊？
没想到赵冰冰没回答我的问题，却给我提出了一系列的问题，于是我找了个借口，把警方给搬了出来。
我：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也是协助警方，因为警方怀疑刘建明，具体细节，警方也没告诉我太多，总之，我提醒你小心些，不要被这个人给拉下水……
赵冰冰：看来，我还要谢谢你了？
我：这个制片人刘建明，你了解他吗？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些刘建明的情况？算是警民合作了……
赵冰冰：我也只是跟刘建明见过几次面，也不了解这个人，其实，我觉得这个人好像也不寻常……
我：为什么这么说？
赵冰冰：我在娱乐圈也混了很多年，之前从来也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似乎这个刘建明是一下子冒出来的，我也听到了一些传闻，说是这个刘建明以前是给明星做替身和保镖的，一直默默无闻，因为他长得帅，据说还给天王级的明星做过替身演员，应该会一些武功，后来不知道认识了某个大财团的负责人，就一下子摇身一变，变成了制片人，应该是很有钱的一个角色，后面也有大财团支持他……我就知道这么多，也都是道听途说。
我默默的把这些信息都记在脑子里，不过我觉得，有用的信息不多，很可能是刘建明故意放出的这些话作为掩护自己的烟雾弹，然后，我又想到了一个新的问题。
我：在这个刘建明身边，是不是有一个随从，脸色有道疤，很凶的一个男人？
赵冰冰：不是一个随从，而是两个，一个很凶，脸上确实有道疤，另一个，看着不凶，总是笑眯眯的，凶的那个皮肤很黑，笑眯眯的那个很白，刘建明出现的时候，总是带着这两个人，其他演职人员都戏称刘建明那两个保镖是“黑白无常”。
原来尸总管有两个保镖，黑白无常，一白一黑，这个消息还是有用的，现在我清醒了很多，从床上下来，一边走，一边思考，想了半天，我也想不出继续问什么了，不过，最后我又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却引出了有趣的线索。
我：最后我在问一下，《鬼点灯》这部戏，开机了没有？
赵冰冰：本来说是这周开机的，可是，孙小蕾那边好像出了一些问题，似乎跟制片人刘建明有一些小矛盾，孙小蕾病了，所以延迟了开机的时间，不过，内部已经接到通知，下周一必须开机。
我：孙小蕾病了，严重吗？
赵冰冰：应该不严重，因为下周一我和孙小蕾都要开工，他应该已经差不多康复了。
说到这里，我就跟赵冰冰互相道了晚安。
赵冰冰睡觉了，我躺在床上，思考一些问题。
也许是臭袜子洗完了，杜若零从厕所里飘了出来，后背贴在天花板上，像是一只大乌贼那样在半空里飘来飘去，看得我眼晕。
杜若零看我没有睡着，问我说：“哎，你在想什么呢，刚才还跟大美女聊天，是不是想那些事情，所以难以入眠啊？”
“小孩子家家，你懂个屁啊！”我闭上眼睛，“我在想另一件事情，赵冰冰说，孙小蕾和刘建明之前似乎产生了矛盾，我能不能利用这个矛盾，做一些什么，可是，我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矛盾是什么？”
孙小蕾挺有名气的，尤其是在小女孩儿心中，杜若零虽然五年前就死了，但是孙小蕾火的时候，杜若零还没死，看过孙小蕾的戏，也对孙小蕾有那么一点点小崇拜。
杜若零问：“这还不简单，你找赵冰冰要孙小蕾的联系方式，直接去问他不就好了？”
我说：“孙小蕾的联系方式我本来就有，可是，他毕竟和赵冰冰不同，我和孙小蕾一点儿也不熟悉，何况人家是大明星，我怎么问呢？”
杜若零冷哼了一声，说：“大明星有什么了不起，其实都是普通人，我不也是大明星，不也天天给你洗内裤……”
我笑着问：“呵，你也是大明星，你是哪个部门的大明星，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杜若零自豪地说：“我虽然不是演员，但是也很有名，起码在汉沽学院里算是家喻户晓了，是校园鬼故事里的主角，而且还做了五年的女主角……”
我坐了起来，拿起手机，心想：要不给孙小蕾打个电话试一试，大不了人家不接我电话，我又不能少块肉不是吗？
说做就做，我找出孙小蕾的号码，拨过去，没想到，一下子，孙小蕾就接了电话。
我听到背景音乐十分的嘈杂，好像是在酒吧里，孙小蕾大声问，谁啊，我稍微解释了一下，没想到，我这么一说，孙小蕾就记起了我。
孙小蕾大笑着：“哦，是你啊，马老师，你等等，我找个安静的地方再打给你啊……”
咦，奇怪啊，赵冰冰不是说，孙小蕾生病了吗？
我怎么听他底气十足，好像还在夜店里玩儿的正嗨，这里面似乎有一些问题了？
稍等了片刻，孙小蕾打电话过来，说：“马老师，我在《鬼点灯》开机仪式上，看见你了……”
我心想：我去，那天开机仪式，人山人海，怎么我站在人群里还能被那么多人发现了，难道是我长相太突出吗？看来以后要是再去踩点儿，我也得乔装打扮一下了。
孙小蕾这么一问，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吞吞吐吐，孙小蕾又问：“哎，你打电话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