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项宇的疑问,白婉儿没有立刻回答,她缓缓挪出了被窝,双足点地,微微弯腰,露出完美的曲线,手掌轻轻一勾后,地上的一件白袍套在了身上。
这让人疯狂着迷的身体,终于被衣服遮挡住了。
“八尾部落已经是玄狐大陆的最高级部落了,据说它很久之前也是从七尾部落进化而成,只是很多年过去了,也未能再进一步称为举世无双的九尾。”
“内围的资源太多,但也不够这种庞然大物消耗,为了防止资源被抢夺一空,八尾狐族下达了不少限制其他两个部落采集资源的制度,刚开始,另外两个七尾还会遵守,但随着资源消耗,他们惊讶地发现,这样下去,部落没可能进化成八尾,他们只能永远低着头生活。”
“所以他们联合起来反抗,并利用一次完美地偷袭,将八尾部落重创,从此,八尾部落虽然还是很强,但失去了同时解决两个七尾部落的能力,而两个七尾一边联合,又相互制约,生怕对方也进化成八尾,所以内围就这样简单地达成了一个平衡。”
“按理说以我一个四尾的月虚境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的,但我当年跟一个前辈同时流落到一处秘境,他来自内围,死前将一切告诉了我,而我脱离秘境后,就到了绝情谷,也在那里遇到了你,之后的事你就知道了。”
白婉儿一口气将知道的说完,项宇面露沉吟。
这个信息代表内围很乱,或许很危险,但这也同样意味着是机会,只要把握住这三个部落的平衡,拿捏好了,并不见得会有太大危险。
唯一让项宇担心的就是那利用分魂修炼的七尾了,万一遇到了恐怕会很不妙。
但富贵险中求,跟九颗狐珠所带来的机缘相比,这点风险还是值得一试的。
想通这些后,项宇也起身穿上衣服,牵着白婉儿走到窗前,“嘶”的一声,窗帘被掀开,阳光迅速直射而来,也让他们看到了远处一座座拔地而起的石屋。
没错,绝情谷的重建如火如荼的进行,相信用不了多久,这里将会成为项宇真正的老巢!
同一时间,远在内围深处的一座巨大峡谷中,有一个被密林和树藤层层包裹起来的祭坛,裹得很严实,或许只有头顶的阳光才能渗进去一丝。
祭坛外面,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在一颗粗大树干上,缓缓刻下几个字,白光闪过,这些字竟然快速朝里面传递,最后出现在祭坛内的一块木桩上。
木桩跟前的一个绝美女子,缓缓睁开了眼睛,扫了一眼,在看到“项宇”二字后,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
“他竟然来到了玄狐大陆?而且还有了灭杀月医境的实力?”
“此人机缘深厚,对几具分魂的影响都很大,要不要见见他……或许能让我突破瓶颈”
“不行,扰我心性,几个分魂的死都跟他过不了干系,不然我也不会这么被动,必须杀掉他!”
女子的内心争斗了很久,面露痛苦和挣扎,她伸出纤指,轻点额头,一团彩光闪过后,心境才恢复平静,脸色也变成了原有的冷漠。
沉默了很久,她目露坚决,轻咬玉齿,一滴鲜血从手指滴出,速度极快地朝外面窜去。
神奇的是,这滴血液并没有受到树藤的任何阻拦,速度也越来越快,很快便消失在了天际。
女子闭目感应,调息了大半日后,猛地睁开眼睛,一个带着七条尾巴的狐狸虚影到了面前。
它有六条黑色尾巴和一条紫色尾巴,虽然还是兽身,却难以眼神眼神的妩媚。
“这是最后一具分魂,融!”女子大喝一声,那七尾狐影化成一道光钻入她脑海,她表情也立刻痛苦起来。
这是灵魂的融合,更是记忆的融合,她放任七具分魂自由成长,最后再将她们召回,不仅融合了修为,也将它们各自的人生感悟消化。
但每个分魂都有几十年的记忆,信息量太大了,即便是她这个真正的七尾狐族,也难以掌控,她不由得滚倒在地,浑身被汗珠充斥。
整整挣扎了三天三夜,女子虚弱地坐起,被汗水浸湿的头发,随意地散在头上,竟让她有了一份别样的美丽。
“还是不行吗,王依然,你为何如此执着!”
这七具分魂里面,有三具的融合相对轻松一些,但另外四具融合起来实在太困难了,而它们共同的特点就是都跟那个叫项宇的有关!
首先是圣女樱雪儿,有着倾国倾城的容颜和谋动天下的智慧,本来心系项宇,却因为阴谋被识破跟项宇决裂,最后也死在项宇手中,这里面有爱也有恨。
其次是墨瑶,本来寄托于一个叫宇文无极的男人,但在一艘破船上见到了项宇后,便久久不能忘怀。
接下来是潘媛媛,一个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奴女,最后被一群人蹂躏致死,而在死前,项宇竟杀光了那些男人,这让她一生中为数不多的可以感动的事。
最后的,也是记忆最深的王依然了,教项宇阵法,之后屡次被项宇的惊人举动震撼,而在一次万魔窟的行动中,彻底爱上了项宇,即便是最后在时间之岛惨死,也义无反顾地爱着,她的记忆最深也最执着,手段尽出都无法将它抹除,甚至还有反过来影响主魂的迹象,这让七尾女子十分忌惮。
“项宇啊项宇,只有杀掉你才能让她死心!”
“对,杀了他吧,要不是他,我也不会从圣女的神坛跌落,让他的灵魂陪伴我吧。”
“杀项宇就能让我死心,可是我就是你啊,我是王依然,你也是王依然,你真的相信,只要项宇死了,就会让我彻底消失?”
女子的脑袋里冒出各种声音,虽然多数是主魂占据主导,但实际上她越来越能体会几具分魂的感受了。挣扎了很久,女子逐渐恢复平静,轻轻取出几块阵符开始摆弄,脸上还带着甜蜜笑意……
祭坛外面,白发老者带着一群人,已经站在那里三天三夜,在看到祭坛的晃动停止后,他佝偻着身体,深深地叹了口气。
“彩儿少主她……没事吧?”身旁的一个大耳朵壮汉恭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