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八星月引境修为的女子,显然就是那个楚珊长老,鹤云飞看到她妩媚的眼神后,脸上却闪过一丝惧色。
“楚,楚长老,刚才绝对是误会,这个项宇是我来自东凌公国的远房亲戚,这一次正是听说了我在白微山才过来投靠的,绝不是那两个门卫说的那样呀。”
鹤云飞说罢跟项宇使了个眼色,而项宇犹豫一番后也拱手说道:“弟子远在东凌就听说过楚长老的美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如仙子一般呀!不过我这次确实是想投靠鹤长老的,两位长老可千万别因小子伤了感情!”
这话算是肯定了鹤云飞的话,但又大赞了一番楚珊,让两人的面子都挂得住。
“小娃娃的嘴巴倒是很甜,这次先这么算了,若还有下次,我是不介意跟鹤长老共度一次良宵的。”
楚珊娇声悦耳,说完还抛了个媚眼,项宇只觉着浑身一阵酥麻,心里痒痒的还有些舒畅,仿佛只要多看着楚珊一眼让他做任何事情都心甘情愿。
就在这时两个女子身影突然出现了项宇脑海,一个活泼任性,一个温柔贴心,两人都是朝着项宇微微笑着,而项宇也立刻清醒,一摸脑门竟冒出了一层冷汗。
楚珊略有意外地看了项宇一眼后转身离去,而项宇这才注意到,身旁的鹤长老竟然两眼迷离,嘴角不断流着口水,看这样子还未从刚才的媚术中恢复过来。
项宇无比惊讶,这媚术的威力还真是厉害,竟然只用了一个眼神便让同级别的人丧失战力,这可比其他打斗轻松多了!
项宇知道媚术应算是幻术的一种,据说十大神术中就有一种极厉害的幻术,身中此术的人浑然不知,连死了都不见得发现这幻术。
半柱香后,鹤云飞脑袋一晃清醒过来,他看了眼四周,发现身旁的项宇仍旧闭着眼睛后才放下心来,于是擦了下嘴角口水大声喊道:“项宇,醒来!”
项宇立刻装作初醒的样子,还伸了个懒腰一脸茫然。
“刚才你中了楚长老的媚术,你这年轻人血气方刚的,可得多注意不能受到女人的蛊惑,修行大道才是你应该努力追寻的东西,能想清这些,下次便能抵住这媚术了。”
鹤长老一本正经地指点了一番,而项宇强忍住内心的笑,频频点头称是。
整个百微山弟子的起居都在自己开辟的洞府内,修为越高、地位越高的人便住得越高,因此越往上看到的弟子便越少,在快要到达山顶时几乎看不到人影。
鹤长老带着项宇在一处僻静地落下,随后进入了一栋辉煌宫殿内。
“这就是我作为长老的宫殿,虽然我修为不是最高,但这宫殿就连那楚珊都比不上的。”鹤云飞说起这个无比自豪,想必他平日敛财一定不少。
“也只有这等宫殿才配得上鹤长老,不知弟子的胸徽的事?”
“哈哈你放心,你是月凝境当然得获得一枚红色胸徽的,不过这胸徽也得购买的,其他长老一般都卖一万多两,我给你凑个整,只收你一万两好了。”鹤云飞说罢便拿掏出了一枚红色胸徽,但上面黯淡无光,显然是还没有激发过的。
这胸徽肯定又被太高了价格,项宇脸上微微一笑,递上了一万五千两金子,而鹤云飞见此后满脸笑意地说道:“我看小友也是明白人,你有什么话就尽管问吧,我鹤云飞在百微山几十年,有些隐秘还是知道一二的。”
项宇也不扭捏,他这样出手大方,像鹤云飞这种老油条一眼便懂,于是把心中早就想好的借口说了出来:“不瞒长老,其实我来自夜逍国,因为尊商国与骷髅王妥协的事,王室担心会早晚攻入夜逍国,所以才派我过来调查万僵的事。”
鹤长老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项宇面色坦然又挂着微笑,丝毫看不出说谎,但他还是有些不相信地追问道:“原来是来自夜逍国王室,难怪年纪轻轻就有这般修为,不知小友是来自叶家还是司马家?”
“司马家族,司马严手下,真实名字就不方便跟长老透漏了。”
鹤长老听说司马严,此人是司马家族的三当家,忠心耿耿并且做事狠辣果决,此次派人来调查万僵十分符合他的性子。
“万僵一直以来是个谜,修为、样貌、年龄、来历没有人知道,但据我多年观察,他控制着尊商国敛财无数,近些年又在王室周围建造了十里宽的沙漠带,应该是在设计某种厉害的机关。”
“机关?”
“不错,我鹤云飞恰巧对机关有点研究,那沙漠带内必有机关!”
项宇暗自庆幸讨好了这鹤云飞,不然沙漠机关这消息很难被他查出,不得不说这鹤云飞还是有点见识的。
不过机关既然在沙漠内,便不可能威胁到远在万毒谷的万逍,那么万僵的目标到底是谁?那沙漠机关又安放在哪?这一切就需要项宇自己去查了。
项宇说罢便又塞给鹤云飞五千两金子,自己也接过了红色胸徽,将一滴血液滴入后胸徽光芒闪烁,一下子落在了项宇左胸的衣服上,上面隐隐可以看到“百微山”三个小字。
如此项宇变成了百微山的一个外门弟子,每月两日的金矿也可以利用上了。
“小友初来尊商国,对那取之不竭的金矿还不熟悉吧,这里有一份金矿地图,想必会对小友有用。”
项宇恭敬地接过地图后仔细看了一眼,发现这地图繁琐无比,光是各层的通道就有近百个,可见那金矿的规模有多大。
“多谢长老,等我去过金矿后,每月五千两的金子肯定不会落下的!”
“这点老夫还是对小友十分放心的,你现在到白微山中间位置开辟一个洞府,平日除了挖掘金矿外还要积极参加悬赏石的任务,争取早一日升到橙色胸徽。”
鹤云飞又很客气地指点了一番,当项宇恭敬离开后,其脸色变得阴沉无比,拍打了手掌后,其背后的宫殿内突然走出了一个身穿黑衣的年轻人。
“哼,前几个月司马家族看似是在选婿,实际上是在拼命敛财,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绝不会放一个花钱如此大手大脚的族人出来的,你去帮我仔细查查。”
黑衣人的脸上有一道伤疤,目光很是冰冷,他默默地点了下头,身影消失在了身后黑漆漆的宫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