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助理看到自己家老板这样肆无忌惮,虽然他是一个已婚人士,看着眼前这理所当然的一幕虽然错愕也还是忍不住别过了脸。
自家老板还真是厉害啊。
又不是少男少女为什么要在这样的场合亲嘴?!
呼吸被人捂住,我脑子昏沉也被迫醒了过来,秀气的眉头快要拧成细细的麻绳。
有些迷茫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只是鼻息之间所能闻道的全都是属于他的气息,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容颜英俊而温淡,我下意识就念出了他的名字,“杨泽毅……”
“领完结婚证,我就带你回去睡觉。”
我困惑的看着他,“我们是今天领结婚证吗?我怎么不知道啊。”
“已经来了,”杨泽毅看着我黑白分明的眸,微微一笑,温和的嗓音带着一股诱导,“你总归要嫁给我的,不是吗?”
我怔了怔,点头。
我是要嫁给他的,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为了我的妈妈。
不是不相信爱情,但是若没有爱情的存在,现实就该权衡清楚,这点我很清楚。
抛开感情,嫁给杨泽毅是我这个灰姑娘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
“那我们现在去登记,”他依然微微的温润的笑着,笔挺的西装裤很矜贵,“你的东西都搬到我家来了,我不喜欢未婚同居,因为我等不了了。”
我的容颜很安静,看上去有一半的神识在游离中。
刘助理站在一侧看着,甚至也分辨不出来,我究竟是不是清醒的。
“哦。”我睁着眼睛看着他的眼睛,白皙如玉的手摊在他的面前,背脊自然而然的挺直着,朝他一笑,“你没有给我戒指。”
喝了那么些酒,醉的时候闹腾得像个小女孩,清醒的时候如此精明。
刘助理不懂她要戒指的意思,但杨泽毅明白。
无论什么事情发生,我已经接受了。
杨泽毅轻轻淡淡的笑,“你的戒指,在婚礼前会戴到你的手上,”低沉的嗓音带着成熟的磁性,
刘助理笑着说道“嫂子,二哥准备送您的婚戒是他亲自设计选的钻石定制的,因为欧洲那边做出成品需要点时间,所以暂时还没到。”身为助理就是在急需的场合给自己老板合理的台阶。
杨泽毅回头给了刘助理一个特别的赞许的目光。
我这才站起来,虽然形式有点怪异,但这样的说辞她还是接受了,“那我们走吧。”
我揉了揉额头,喃喃的道,“我想回去睡觉。”
婚姻登记是件很简单的事情,证件齐全,填好文件。
杨泽毅笔速很快,他填完所有的表格后我才写了一半,他沉静淡然的坐在一边,不声不响的看着她腑。
她的姿势认真的像个小学生,手握着笔,一笔一划,字迹清晰工整,看着很舒服。
盖章,工作人员面带微笑的将两本结婚证递给他们,“二位,新婚愉快。”
杨泽毅动作优雅的去接,收回来时才发现女人没有伸手,反倒是低头翻着自己包里的东西。
他挑起眉梢,淡淡然出声提醒,“冬雪……”
“给你九块。”我从钱包的最边上抽了一张十块钱,这是我梦想的地方,只用九块钱就能冷到证件。
“冬小姐,我们这里工本费加上照片前一共一百四十块钱。”
我皱着眉头看着工作人员:“可是电视上不是说结婚就需要九块钱吗?”我皱着眉头看着她问道。
工作人员笑着说道:“是这样的,我们这里办理证件是九块钱,可是我们其他的办理需要别的费用,总共一百四十块。”
我冷笑,看来并不是电视说的那样浪漫,杨泽毅皱着眉头看着我:“我拿吧。”
“不用。”我抬手阻止道,这是我的梦想,不管是九块还是一百四十块,我都要拿。
我拿出一百五十块钱笑着说道:“请你给我找两个五块钱好不。”
杨泽毅翘首在一旁看着没有出声,直到两个工作人员找了两个五元出来,微笑着递给她,“这位女士,找您的零钱。”
我满意的接过,这才拿起那本红色的结婚证,侧首对一边的男人道,“回去睡觉了。”
起身还没走出一步,我脑袋一晕,差点被椅子绊倒,幸好她身侧的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我。
杨泽毅将手里的红色结婚证塞进她的手里,俯身将她的身子打横抱起,“乖,头疼就睡觉。”
我握着那两本证书,上面刻着的结婚证三个像是烫金一般。
身后,两个工作人员看着他们的背影,其中一个相对年轻的女孩捧脸做花朵状,“刚才那个男的真是对老婆好啊,真是让人羡慕。”
杨泽毅瞥了眼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两本结婚证出神的女人一眼,温和的哄道,“不是头疼又困,睡觉,嗯?”
我看着男人的英俊完美的侧脸,“你娶我,不觉得很亏吗?”
他低低的笑,“你觉得我很亏?”
“并没有,”我的嗓音温静干净,“毕竟我是一个年轻美貌的好姑娘,谁娶我都不会亏,可是你就不同了,你有好几个未婚妻呢,说明不是那么清白。”
我现在真的不想接受这个已婚的事实。
我摊开掌心,里面躺着刚才两个五元钱,将一个五元钱放在他的结婚证里说道:“好了,
杨先生,从今天开始我们是打不断的十元钱。”
因为他在开车,我将结婚证放在他的口袋里。
”你为什么学医啊,我觉得你在舞蹈上很有天分啊。“
我摇头表示不赞同,“我不喜欢跳舞。”末了又把脸蛋凑到他的眼前,“我求你一件事情好不好?”
”说吧,什么事情?”杨泽毅看着我问道。
“我们结婚的事情,先不要告诉给双方父母如何?”我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车子猛的停了下来,杨泽毅凉凉的抛出一句,“你以为我们会隐瞒的了吗。”
我知道这事瞒不下了,哼了哼,“听说现在很多变态老师对学生都图谋不轨,我就是其中一个受害者,你还这样对我。”
杨泽毅顿时觉得无语,自己怎么变成变态老师了呢。
他不紧不慢的扣好安全带,“每天被变态老师宠幸的学生将来都比老师厉害。”
我听完这句话嘴角极力忍耐着抽搐。
我昨晚只睡了几个小时,今天累心累体的闹了一整天,上车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闭着眼睛假装睡觉,途中他抽空打了个电话好像是家人的。。
电话一通,他还没开腔,那边就已经中气十足的开吼了,“杨泽毅,你这个兔崽子,你今天干什么去了,结婚?你通知我了,混球。”
杨泽毅皱着眉头:“爷爷,我们过两天过来,和你们说。”
“混小子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杨老头怒其不争,“你以为偷偷摸摸的结婚就算了吗,我告诉你,我不承认,你的妻子就不算数。”
“呵呵”他的声音温润低沉,蓄着漫不经心的笑,“国家都承认了,你承认不承认不管用,您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过两天就带她过来看你,婚礼的日期定了在通知你。”
听着爷爷还在电话里发脾气,杨泽毅将电话收了回去。
看了看身边的女人,这一次睡得很沉,沉到刚才民政局的那十多分钟就像是她在梦游,连他抱着她下车然后抱上床,她也没有醒来。
杨泽毅给我掖好被子,站在床边上,看着女人安静的睡颜。
相比平时的优雅温和,此时他整个人的气势显得愈发的阴郁而沉抑,透着一股隐隐的暗色气息。
手指摸出结婚证的五块钱,折不断的十块钱,他的眼睛满是笑容,漫不经心的把玩着。
他从未对别人有过这么多的耐性和好脾气,所以对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一再的让步,突然他想看看自己还要能让出多少步来。
手机震动,他下意识的看了眼睡着的女人,见她没什么动静,很快的拿出手机划开接听,“什么事?”
“二哥,我今天才发现你家冬雪不止有一百万那么简单啊。”齐瑞是律师,有些事情杨泽毅已经交给他办,包括她母亲在玛利亚住院所有的费用,他决定自己出钱,而不是通过院方。
“什么意思?“杨泽毅皱着眉头,因为今天早上他要齐瑞给冬雪划过去五百万给自己的母亲治病。
“可是……”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迟疑,“她名下已经有了五百万了。”
杨泽毅的脸色一沉,抬脚走到窗外,“查到什么人给的了吗?”
“查到了,是郑当。”
杨泽毅薄唇噙上几分冷笑,“看来郑当真是喜欢她了啊?”
“这个,我们不知道。”
“那就去查。”男人的嗓音淡漠至极,矜贵的深处透着不近人情的疏离和寒意,“顺便查查冬雪国以前还在什么地方工作。”
“好的,二哥,马上去办。”
挂了电话,杨泽毅折回卧室,再重新低头看着兀自沉睡的女人,唇上划出轻薄的笑意,低声道,“你还真是厉害啊。树大招风。”
一个我弟弟,一个前男友,现在还有一个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