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错愕,惊讶的看着杨泽毅。
这个只当她一天老师的人,竟然在这里说自己是老师了,可是她现在不想反驳,她知道妈妈最尊敬的就是老师了。
杨泽毅板着脸看着我:“冬雪,你出去一下,我要和你妈妈说一下你的学习成绩。”
哦。
我低头转身出去。
穆新看着我的脸说道:“冬雪你的脸需要上药。”
“哦,我这就去上药。”刚才不觉得什么,现在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
我刚转身就听到穆新在叫我:“冬雪,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如果我知道。”
“穆新,没事的。”我淡淡的笑了笑,看着他一脸内疚的样子,转身跑向外面。
我到药房买了一管烫伤膏子,简单的涂了一下,急忙往妈妈病房里跑。
刚走进病房里的时候,就看到妈妈痛哭失声的样子,我急忙跑了过来:“妈妈,你怎么了啊?”
妈妈看着我,一把将我抱了过来,哭着说道:“雪儿,是妈妈的错,都是我不好,你为了我牺牲这么多,我却还这样对你。”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站在一旁的杨泽毅,看着他的笑容不觉得有些害怕,他到底和我妈妈说了什么啊。
我轻轻抱着妈妈,轻哄着:“妈妈,别哭了,是我考虑不周,以后我不会再相信那边人了。”这是她的真心话。
妈妈哭着看着我的脸摸了摸,我还是缩了一下脖子,妈妈自责的看着我:“很疼是不是?”
“不疼,那水不是很热的。”我笑着安慰她,自从妈妈得了精神病后,即使好了,她的脾气还是很暴躁,有时候她也是控制不住的。
“哎,冬雪啊,要不你和穆新就谈恋爱吧,他脾气好挺知道疼人的,这样我死了,你也能有一个安稳的生活。”
我皱着眉头,这个穆新到底和妈妈说了什么啊,难道那天他在病房和妈妈就说了这个事情吗?
杨泽毅蹙眉,乌黑的眼睛里满是阴暗,笑着说道:“落姨,你看冬雪的脸需要好好处理一下,我带着她去上药吧。”
妈妈看着我的脸确实红的好像煮熟的虾子一样,愧疚的说道:“是啊,那麻烦老师了。”
“不客气,冬雪走吧,我给你找一个好的烫伤药涂一些。”杨泽毅笑着说道。
“不用了,我已经涂了烫伤膏了,脸没有那么疼了。”我直接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呵呵,下礼拜你要上电视,难道你要顶着这一张关公脸上电视吗?”他的笑容十分的温柔,没有任何威胁。
“是啊,你老师都和我说了,以后你就是他的助手了,冬雪,你要好好的珍惜这个机会啊。”妈妈急忙推着我。
杨泽毅笑着说道:“冬雪,你看你妈妈都这么说了,快来,我带你去上药。”
实在推脱不了,我只好跟着他走了出去,我和他站在门口,他黑曜石的眼睛晃动着星光,伸出如竹节的手指碰了我一下脸:“疼不疼?”
我缩了一下脸摇了摇头:“不是很疼,就是火辣辣的。”
他皱了一下眉头:“你是不是傻啊,你不会躲吗,就那样硬生生的接了,你明知道你母亲神智不好,爱冲动。”
我皱着眉头抬头看着他:“杨教授,请你不要这么说我的妈妈。”
杨泽毅的眼神里带着疼惜,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跟我走吧。”说完大步向前面走。
走到一间屋子,杨泽毅轻车熟路的打开灯,我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看着宽敞明亮的屋子 问道:“这是谁的房间啊?”
他弯腰打开一个抽屉淡淡的说道:“我的办公室。”
我惊讶的看着他:“你在这里也有办公室啊。”
他给了我一个少见多怪的眼神指着旁边的沙发:“坐下吧。”
“哦。”
我听话的坐在沙发上,他端着一个托盘,动作熟练的用纱布把我脸上的药膏擦去,嫌弃的扔到一边:“哪里买的廉价药膏,不知道这些药膏都有激素吗,你得脸不要了啊。”
我笑着说道:“哎,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们老百姓不都买这个药膏吗?”
“你啊,人家女孩子对脸都精心呵护,只有你还抹什么大宝。”他挤出一点药膏涂在我的脸上,清清爽爽的,火辣辣的感觉减少了不少。
我看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抹大宝。”
“你那个折叠床上的东西就那么多,傻子也知道你的日常生活。”杨泽毅将药膏涂完,低下头轻轻的在我脸上吹了吹。
暖暖的风吹在我的脸上,让我的脸痒痒的,让我的心咚咚的乱跳。
就在我的低头的时候,看到他上药的手竟然有一抹血色,急忙说道:“咦,你的手也受伤了啊。”
我指了指他的手,刚才我没有看到他手上有伤口啊。
急忙拉过他的大手想看看伤口,突然他猛的把手从我的手中抽了出来,他的脸上很沉:“我没事。”声音带着一抹怒气。
我冷了一下,不知道他刚才还在关心我的烫伤,为什么我关心他的伤口他就生气了啊。
毕竟他帮了我,再说我不想和他每次都吵架,笑着说道:“你的手受伤了,我帮你看看行不?”
“没事的。”他将自己的手在裤子上蹭了一下,然后握成拳头不让我看。
可是他就简单的擦了一下,裤子上也都是血迹,想来那伤口不是他嘴上说的小事吧。
我这个人其实也很执拗,瞪着他说道:“让我看看,不然我这辈子不会理你。”
强行的拉过他的手,看到他的手上一道长长的口子,伤口上还能隐隐约约的看到有毛刺。
我惊呼的看着他:“天啊,你这叫没事,杨教授,你是医生,靠着手给人动手术的,你这手再不处理会感染的。”
我突然想到他手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想来是拿扫帚打人的时候,因为太用力了,那扫帚的生生刺进了他的手掌里。
“没事,我记得我给一个流浪汉动手术的时候,划破了手指,等手术快结束的时候,我才知道那流浪汉是艾滋病病毒携带者。”杨泽毅笑着说道。
我听到他的事情,莫名的胸口扯了一下,脸色有些不好:“并不是每次都有这样好的运气。”
“如果我感染了艾滋病,你会嫌弃我吗?”他看着我的眼睛异常的真诚。
我抬头憋了憋嘴巴:“不要说那种假设性问题,你身上要是带着艾滋病,你会好好的呆在这里吗。”
拿起旁边托盘里的酒精棉帮他消毒伤口,轻轻的说道:“可能有些疼,要忍耐一会。”
酒精棉的刺激让他缩了一下,我抬头看着他,声音带着关心:“会很疼吗?”
“不会。”杨泽毅淡淡的说道。
我拿起镊子故意用力拨弄着他手上的木刺,他声音带着一丝恼怒:“哎,丫头,故意的是不是?”
我低声笑着:“让你逞强。”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是动作轻缓了下来。
将他手上的木刺挑了出来,然后上药包扎,说道:“好了,这两天你有手术吗?”
“有啊。”他说的若无其事。
“哦,那可要小心一些啊,不能感染了。”我要往下说下去的时候,突然觉得他的目光深沉了一下。
我低着头假装不看他,端着托盘向旁边走。
杨泽毅的眼神忽明忽暗,目光十分的幽远,好像要在我的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我咬着嘴唇,想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突然他的大手一下搂住我的腰,一下子将我抱到他的怀里。
啊。
我轻声叫了一下。
手中的托盘掉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你干什么啊?”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我一大跳,错愕的看着他。
他紧紧的抱着跌倒旁边的沙发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让我有些不敢呼吸。
我暗自调均匀我的呼吸,推了推他,皱着眉头说道:“哎,杨教授有你这样对待同学的吗?”
他的眼睛好像一望无际的大海一样,声音低沉带着磁性:“有你这样关心老师的吗?”
这话反问的我哑口无言,恼怒的推着他:“你起开,我要回去了。”
杨泽毅置若罔闻看着我:“我刚才好像救了你是不是?”
“是,谢谢你救了我。”他确实救了我,我确实应该谢谢他。
“恩,我想讨回一些利息。”听听他这个话,我就知道他不会这样的放过我。
“杨泽毅你少得寸进尺。”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想到了他在别墅对我的为所欲为。
可是他这次却乖乖的趴在我的肩膀上:“你别想歪了,我只是想让你陪着我睡一会觉。”
什么叫我想歪了啊。
是他一直都在对我想歪了好吗。
我被他气的哑口无言,有些生气的说道:“我要回去陪我妈妈,你知道我妈妈看不到我会很焦虑。”
“放心吧,我让大夫给你妈妈下了一阵安定,她需要好好休息,你不觉得你妈妈现在很焦虑吗,精神分裂的人睡眠不好才会病发的。”他的话突然提醒到了我,最近妈妈的睡眠少的可怜。
“谢谢你。”我道谢,杨泽毅在医学上很权威,我当然要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