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客厅的灯一下子灭了,我慌了一下,杨泽毅安慰了一下我,抱了抱我:“你在这里等着呢,我去看看。”
“哦。”我机械的点着头,浑身都在发抖,最近我特别的怕黑。
“是灯管怀里,我去换一个,我马上回来。”他说完拿起衣服转身下了楼。
我坐在黑暗的客厅里,听到外面有上楼的声音,我原本冰冷的心一下暖了起来。
杨泽毅推开门,我站了起来:“毅哥,是你吗?”
“是。你等会我,马上就换好。”他脱下衣服开始撕开灯管的包装纸。
“你会换灯管吗?”我笑着看着我。
杨泽毅抬头虽然在黑暗里,依然能看到我的笑脸,还有带着亮光的眼睛,他笑着点头:“当然。”
不一会,客厅恢复了亮光。
他从沙发上下来,抬头看了一下墙面上的钟表:“十点半了啊。”
我怔了怔:“恩,是很晚了,你帮我换灯管,要不我给你做夜宵好不好?”
杨泽毅笑着看着我:“好,你准备给我做点什么?”
我笑着:“要不我给你做烧麦好不好,我记得你最爱吃羊肉烧麦的,正好我冰箱里有羊肉。”
杨泽毅看着我:“这个点弄烧麦,你准备我们两个吃早餐啊?”
我尴尬的低头:“是啊,有点晚了,要不我给你包饺子吧,那个很快的。”
杨泽毅看着我,拉着我的手:“你不想让我走是不是?”
我低头不敢看他的脸,害怕自己一下子哭出来:“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他的扬了扬嘴唇:“你这个人说谎的时候,都不敢看我,不知道吗?”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怕自己在没有出息的扑倒他的怀里。
“是不是害怕我粘着你不放,可是你现在还需要一个男人陪着你是不是?“杨泽毅看着我。
“不是的,你不要胡说。“我急忙辩解。
他看着我:“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我皱着眉头,眼泪还是不听话的掉下来:“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害怕,我老是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疯狂。”
杨泽毅看着我:“最近吃安眠药了吗?”
“没有。”我摇着头。
他抬头看着我:“很晚了,去洗澡。”
“还是说你不愿意让我留下来?”他看着我皱着眉头。
“不是,我这就去洗澡。”说完好像害怕他反悔一样,一溜烟就跑了。
杨泽毅看着我嘴角上扬,卧室的门突然开了,菲菲悄悄的看着杨泽毅。
“叔叔。”她眨着大眼睛看着他。
“小丫头,刚才是不是装睡。”杨泽毅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菲菲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杨泽毅看着菲菲:“怎了,菲菲不哭。
菲菲眼睛通红小声的乞求着:“叔叔,你不要走,妈妈最近晚上害怕伤害我,老是把自己绑在凳子上,我好害怕妈妈会生病。“
杨泽毅抱着菲菲:”没事的,以后叔叔陪着妈妈,妈妈不会离开我们的,我们上床睡觉好不好?“
说完抱着菲菲上床睡觉。
杨泽毅走到阳台拿起电话拨通了穆新的电话:“冬雪怎么回事?“
“你在她那里吗?“穆新从鼻梁上拿下眼镜,捏了捏鼻子。
“恩,她最近精神状态很不好,你知道原因吗?”杨泽毅问道。
“医生说她的幻觉很严重,说是精神分裂的前兆。”穆新也不想听到这个消息,可是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也很难过,大夫让冬雪住院治疗。
可是穆新知道这样冬雪会更加紧张,杨泽毅皱着眉头:“怎么精神分裂呢?”
哐啷……
杨泽毅一下子转头看到我站在他身后,脸色惨白。
“我先挂了,一会在和你说。”说完转身走向我。
我一边倒退一边看着他:“穆新说我得了精神分裂是不是?”
“不是。”杨泽毅看着我。
“你别骗我,我一定是得了精神分裂,怎么办,我会打我的孩子的。”我想着小时候,妈妈拼命的打我的样子。
“不会的,冬雪你听我说,大夫说只是前兆,你最近打你的孩子了,菲菲因为你的精神状态很担心,冬雪,精神疾病只有人在压力和崩溃的状态下才会癫狂,就算得了精神分裂,只要好好的控制自己也会康复的,冬雪,你听我说,你最近心里有什么事情吗?”他捧着我的脸,声音带着异常的温柔。
我看着他,想到了赵琳对我说的话,摇了摇头:“没有,如果算,那郑当的事情还算是压力吧。”
杨泽毅皱着眉头:“郑当现在很好,他因为失忆了,对三个女儿疼爱有加,那三个女儿如今高兴的不得了的伺候他,因为她们三个都在争继承权的事情。
我叹了一口气,看了一下表:“要是你不介意,你睡我房间。”
“那你呢?“他看着我。
我看着他:“我们睡一个房间,你看行吗?“
呵呵。
杨泽毅低头看着我:“我睡客厅吧。“
我皱着眉头看着客厅的沙发:“这个沙发很小,你睡不了,要不我睡吧。”
“不要啰嗦了,快去睡。”说完推着我离开。
他站在客厅看着我:“我就在这里看着你,不要害怕,如果你真的梦游了,我就敲醒你好不好?”
我躺在床上点头,这几天我一直没有睡好觉,我连床都不敢沾,躺在床上不到十分钟,我就沉沉的睡着了。
可是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自己的又飘了起来,这种感觉真的让我害怕。
我发现在自己游荡在房间的屋顶上,我看着自己躺在床上不停的挣扎着,然后飘到了我客厅。
我看到杨泽毅在打电话,我心里害怕他在给谁打电话,我心里有些奇怪。
他打电话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我听到那声音温暖而暧昧:“宝贝,我也想你,明天我就看你了。”
愤怒的火焰从我的心里窜了出来,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丈夫背叛了我。
拿起刀就要刺过去,我大喊着:“不能,我不能杀他,不能啊。”
“冬雪,冬雪,你怎么了?”杨泽毅摇晃着我。
我用力咬破自己的 舌头,尖锐的疼痛让我睁开眼睛。
杨泽毅皱眉头看着我:“怎么了,做恶梦了是不是?”
我一下子抱住了他,浑身都在发抖。
杨泽毅也感觉到了我的颤抖,轻拍着我的背:“没事的,不怕,我在这里呢。”
他身上的温暖和气味让我平复下来,我不在颤抖。
杨泽毅看着我:“睡吧,我在这里,不要害怕,恩。”
我紧紧的抱着他:“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的 声音带着祈求。
杨泽毅紧紧的抱着我:“恩,我不离开。”他一点犹豫都不曾有。
我以为他不明白我的话,小心翼翼的说道:“我说你和我躺在一起,不分开。”
杨泽毅叹了一口气躺在我的身边,紧紧的抱着我。
可是我却不敢睡了,因为梦中,我拿着刀要杀了他,我知道不管在梦中还是清醒的时候,我都不会杀了他,可是我却不敢闭上眼睛。
我的两眼直直的瞪着天花板,只听到我身边的杨泽毅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坐了起来:“说说刚才做了什么梦。”
我看着他深邃的双眼:“我刚才梦见自己拿着刀杀了你。”
只听到他低沉的小声:“所以你刚才那样歇斯底里的大叫,希望自己不要做出那样疯狂的事情对不对。”
“恩。”我点头。
“呵呵,看来我在你心里并不是那么无恶不作啊。”他笑着点着我的鼻子。
我皱着眉头:“胡说什么,我才不想伤害你。”
杨泽毅一把抱起我向外面走去,我害怕自己掉下去搂着他的脖子,仰望着他:“我们去哪里?”
他笑着走到阳台,低头看着我:“我把你扔下去好不好?”
我皱着眉头撅着嘴巴:“你敢?”
“哈哈,你看,你也知道我不会伤害你,同样,你也不会伤害我的对不对。”杨泽毅抱着我坐在阳台上一个小凳子上。
可是这样我也觉得可靠,我抬头,他低头,正好我和他的鼻子碰在了一起。
杨泽毅咽了咽口水,扭过头看着外面:“今天晚上好像没有星星,恐怕明天要下雨呢。”
我抬头看着他的下边淡淡青色的胡渣子,轻轻的问道:“为什么过来找我,你完全可以不用理我的。”
我鼻子有些酸,我是那样对他,无情的让他心寒。
杨泽毅苦笑看着我:“因为忘不掉,因为心里挂念,如果可以忘掉你这个没良心的,你以为我会对你念念不忘吗?”
他的说有些咬牙切齿,可是我却听的是最美的情话。
我低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胸膛里跳动的心跳那样的强烈。
“睡一会。”他低声的说道。
“不要。”我固执的摇着头。
“那闭一会眼睛,你看你的黑眼圈还是很严重的。”他低头轻轻哄着我。
我听着他的话,闭上眼睛,可是闭上眼睛那一刻,我沉入了梦想。
杨泽毅轻轻的抱着我走到卧室,刚要把我放下,可是我的手去不肯放开他,嘴里念叨着:“不要放开我,不要。”
杨泽毅也只好和我躺在了一起,闭上眼睛,慢慢的睡了过去。
说来也奇怪,杨泽毅的睡眠时间很短的,可是躺在冬雪的身边却轻松的很,睡的很沉。
我感觉自己走到了一个铁轨,远处有人再叫:“冬雪,冬雪。”
“妈妈。”迷雾慢慢的散开,我看到了妈妈的脸。
“冬雪,过来。”妈妈张开手,我朝着她奔跑了过去。
我紧紧的抱着妈妈:“妈妈,我好想你。”
“是吗,你真的爱妈妈吗,那就给我做一件事情吧。”她的眼睛回到了以前癫狂的样子。
“什么?”我看着她。
她的手里多出了一把刀:“杀了杨泽毅。”
“不,我不能杀他。”我拼命摇着头。
“好,你不杀他,我就杀了你的女儿。”说完她紧紧的抱着菲菲,大手紧紧的掐着菲菲的脖子。
不。
我从床上大喊着,菲菲蹬蹬的跑了过来,睁大眼睛看着我:“妈妈,你怎么了?”
菲菲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小裙子头发也系着一个粉色的蝴蝶结。
“谁给你梳头的?”我奇怪的看着她。
“是叔叔。”菲菲笑着说道。
我看着她点点头:“菲菲,恩,我要和你说一件事情。”
“什么?妈妈?”菲菲眨着眼睛看着我。
“那个,叔叔其实是你爸爸。”我小心翼翼的看着菲菲,生怕她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
“恩,我知道。”菲菲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看着我。
“你知道?”我奇怪的看着她。
“电视上都这样演的,单亲妈妈带着孩子生活,突然一个很酷很帅的叔叔对妈妈很好,然后叔叔就变成爸爸了。”菲菲笑着看着我。
我顿时一头黑线,看来最近菲菲的电视看的有些多。
“你爸爸呢?”我问道。
“吃饭了。”杨泽毅穿着围裙站在门口笑着说道。
菲菲从床上蹦下来走到杨泽毅的面前伸手说道:“爸爸,以后你要乖啊,要听妈妈的 话,不然我会叫别人爸爸的。”
杨泽毅眨着眼睛看着我:“菲菲,刚才叫我什么?”
我耸了耸肩:“她说叫你爸爸,但是好像她理解的爸爸,和我们理解的爸爸不一样。”
杨泽毅笑着:“好了,我这个爸爸上岗了,妈妈可以起床了。”
我笑着起床,走进厨房看到桌子上两个凉拌菜还有三碗面条,菲菲已经坐在桌子上开始吃了起来。
菲菲吃着面条:“妈妈,富豪哥哥和方玲阿姨昨天晚上没有回来。”
我皱着眉头拿起电话要给方玲打电话,杨泽毅夹了一块火腿肠放在菲菲的碗里面:“不用打了,我昨天打电话让齐瑞把自己的老婆孩子领走了。”
我皱着眉头:“可是你知道,方玲并不受齐家喜欢,她会吃苦的。”
杨泽毅看着我:“冬雪,不要把我们想的那么没有,我们也有能力和家族抗衡的,保证给自己爱的女人一片舒适的空间。”这话好像在说齐瑞也好像再说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