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娇妻有点甜,我的老公是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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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分开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杨泽毅单手插在裤袋里,优雅清贵,浑身冰冷平常更加严重了,薄唇勾勒出似笑非笑的弧度,淡淡然漫不经心的开腔,“背叛的人哪里什么机会说回头呢。”

两人的视线有几秒钟的交锋,随即不动声色的错开。

王亮冷哼一声,率先开口,朝站在一旁的中年妇女道,“妈,我们继续逛,你儿子现在我很有钱。”

我脑袋有些发懵,始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就像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是连罪名都不知道就已经被他判了刑。

我之间好像也没有发生什么很大的变化,除去那一晚他出去之后回来没有回家跟我一起睡,之后的每晚他都像以往一样照常。

傍晚下班,偶尔早就回来吃晚餐,时间晚也不过七八点,再偶尔就是有手术,九十点会回来,一般都会给我电话或者短信通知。

不会夜不归宿,也没有对我冷漠或者横眉冷竖。

言语间不乏温存。

温温的,淡淡的,像是隔了一层淡透明的玻璃,看得见摸不见。

我想,也许他需要想想。

于是也就没有打扰,也没有主动开口问些什么

只是会偶尔响起那天中午在办公室时他看我的眼神,以及那一身携带着的戾气。

每次都会有忍不住的自嘲一次

就这么过了大约一个星期,我基本按部就班的上班,在不就是和方诺忙节目的事情,有空闲就去逛街给妈妈和舅舅买点新季的衣服,问老同学的消息,就自己看书晋级医师。

晚上九点。

我洗了澡,泡了杯花茶,抱着本爱情小说把自己缩进了阳台上的懒人沙发里。

想看书,又看不进去,纸张久久才翻过一页。

直到杨泽毅温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天气凉,回房间里看。”

我下意识的抬头,撞进他淡漠且隐隐疲倦的双眸,他穿着白色衬衫,精细熨帖,与生俱来的贵气,黑色西装裤笔挺一丝不苟。

立体的五官显得很冷峻。

我甚至有几秒钟的错觉,仿佛他们之间过往的亲密绵缠都是我的梦,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重新低下头,书本上的字一个一个的跳进我的眼底,我听见自己同样淡淡的声音,“不冷,外面的空气更流畅比房间里舒服……啊。”

高大的身影弯腰下来,等我正要抬头去看,俯身抬手的杨泽毅已经将我从沙发里抱了起来。

手里的书本跌落到了地上。

我蹙眉,“你干什么?”

“外面冷,冻病了。”

我的眉尖蹙得更紧,“我冻病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杨泽毅低头瞧了我一眼,他抱着我,摸到哪里都带着股冰凉的温度,“想看书回床上看,别再闹了,冬雪。”

简直荒唐。

想是这样想,我反倒是没有再动,任由他抱着自己回到卧室放在床褥上,然后再眼睁睁的看着他一言不发的转身走回阳台,过了半分钟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花茶进来。

反腿一勾,把门关上了。

放下东西,他便有条不紊的换上衣服,疲倦的神态带出几分颓废的性感,他的漆黑的双眸看着我冷冷的说道。“我去洗澡。”

我靠着枕头,静静的看着他,我知道他生气了,也在刻意的压制他的怒气。

直到二十分钟后,杨泽毅洗完澡出来,顺手关了卧室中间的灯。

我半躺在一侧,低着头看书,像是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一般,没有任何的反应。

杨泽毅低沉沙哑的嗓音在一端响起,“冬雪很晚了,睡觉。”

“你睡吧,我还不困。”

他皱了眉,淡淡道,“时间不早了,明天再看吧,你不上班吗,我记得明天你有手术,你要养好精神。”

我这才抬起头,温凉开口,“打扰你了吗?打扰了的话我去书房看,明天的手术,我只是一个副手。”

说罢就掀开被子下床,双脚就要落地的瞬间腰肢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箍住,然后整个人就被重新捞了上去。

背脊对着男人,不想看他,他的大手一把将我捞进他的怀里。

我立即就在他的怀里转了身,温凉的眼珠望着他,“杨泽毅。”

他瞧着我沉浸的脸庞,淡淡开口,“是不是不困?”

我就这么凉凉的睨着他,并不出声。

然后我听他自然而然的道,“既然不困,说明你不累,你可以进一下做妻子的义务了。”

话音刚落下,我大脑一阵眩晕,整个人已经被一股力直接的压入了床褥中,沉重的身躯也在下一刻覆盖而上。

我睁大眼睛,开口想要说话,一个音节还没吐出就被杨泽毅吻上,霸道而汹涌。

杨泽毅激烈而粗暴的吻着我,一改近一个礼拜温存却淡漠的作风,仿佛在瞬间变了一个人。

我本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浴袍,手一扯就直接的从我的身上剥了下去。

“杨泽毅,你干什么……”我彻底发懵,完全没想到他会忽然来这么一下,几乎是条件发射的推搡抵抗,偏过脸不让他吻,被困在他身下的身

躯更是扭动挣扎得厉害,像条鱼一般的想要滑出去。

察觉到我的反抗,倒是停顿下来了手上的动作,干净英挺的眉宇紧紧的皱着,沙哑的嗓音带着淡淡的不耐,“怎么?”

卧室很安静,唯有我们混在在一起的呼吸声。

我的眼圈一下就红了,侧过脸蛋闭上眼睛,“我不想,求你别碰我。”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他竟然问我理由,我咬了下唇,将语调维持在一个平稳没有情绪的腔调,“我想静静。”

过了一会儿,杨泽毅沙哑的声音淡淡道,“我会让你想的。”

我一下就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眼珠带着自嘲的笑,望着他英俊淡然的脸,唇畔扯出微微的笑,张了张唇,“你这算什么呢?补偿我吗?”

杨泽毅的眸暗了一层,手指掐着我的下颚,低低的嗓音从喉骨溢出,渗出极深的不悦,“我们是夫妻。”

“我知道啊,我没忘记过我们是夫妻。”我淡淡的笑,我的笑里带着嘲弄,“还是说,你需要用这种方式来提醒自己,我们是夫妻?”

我闭了闭眼,了然的笑了笑,“杨泽毅,你该知道这世上的成年男女不是上了床就是夫妻了,如果你不喜欢我需要我,那我麻烦你,犯不着用

这样的方式来糟践我。”

杨泽毅暗沉的眼神微微一震,盯着我脸庞的眼神愈发的晦暗深沉。

我的手劲不重,这一次却还是成功的推开了他,在他淡漠的眼神中故作镇定的把被他扒掉的浴袍包裹住自己的身体,散乱的长发很快的遮掩住我的脸庞。

我深吸了一口起, 低着脑袋道,“我去隔壁睡,你也早点休息吧。”

这一次我成功的下了床,但是还没走到门口就被后面无声无息跟上来的杨泽毅重新的腾空抱了起来往回走。

我的情绪一下就炸开了,“杨泽毅你到底想怎么样?”

眼泪在眼眶中打晃,我的眼圈红红的,胸口不断起伏着,我的愤怒已经到了极致。

杨泽毅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我放回了被子里,昏暗的光线在他的脸上带出昏黄的光影,他仍是温淡的模样,“你睡在这里吧,我去隔壁,早点休息。”

我看着他的脸,竟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

直到他温温淡淡的道,“好了,睡吧。”

给我 掖上被子,便转身朝着门口走去,门拉开然后又关上,声响后便是彻底的死寂。

我在黑暗中咬住自己的唇,愈深愈发的用力,直到几乎尝到血腥味。

我突然想到那天的梦,我却没有梦中的勇气质问他,为什么和别的女人逛街,还笑的那么温暖。

绵长的酸涩感像是一根细细的针没入我的心尖,疼痛很快便席卷她整颗心脏。

杨泽毅没去隔壁的次卧,而是推开书房的门拧开了台灯。

拉开抽屉,一本封面满满都是涂鸦的相册躺在里面。

他英俊的脸庞面沉似水,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将相册取了出来,他眯起狭长而幽暗的双眸,再次打开。

这原本是他大学时期的记忆,属于他最不想怀念的相册。

光线和煦的台灯,是宋祖我上次逛商场的时候特意给他挑选的,相册里有一个轻狂年轻的少女,摆着形形色色的笑容和鬼脸,那时候他也那样的青春洋溢。

大部分都是他和四兄弟的合照,还有他的单独照。

那时候他喜欢音乐,尤其乐队,满月就是他们的主唱,她好像一朵红色的玫瑰活在他们几个人心中。

满月身边站着一个不知道会笑的男子,那个人叫满贾生,是满月的亲哥哥。

爱妹成魔的哥哥。

翻到后半部分的时候,有一张是长发飘飘的冬雪靠在满贾生的肩头,杏眸弯弯,甚至微微的撅着唇,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的模样。

杨泽毅将照片抽了出来。

一贯温和的五官显出面无表情的冷漠,双眸寒凉,薄唇勾着的弧度是漠漠的阴暗。

…………

第二天,傍晚,夕阳落下。

某家大型商场的地下停车场。

杨泽毅漫不经心的翻阅着手边的资料。

李雪如。

加拿大籍华人,李氏船业董事长的独生女,二十四岁。

二十岁差点被满贾生强抱,他的父亲很生气,请了齐瑞当律师,将满贾生送进了监狱整整五年,可是谁也不知道当时满贾生因为自己妹妹的事情,将过错都赖在了杨泽毅的身上,齐瑞正好借力打力。

可是这个李雪如, 半年前发新闻取消和门当户对的新家的婚约,而新家也没有因为这点事情而生气,而李家给新家提供了三年免费船务。

三个月前,李雪如闪婚,下嫁身份神秘的男人,两个月前李雪如成为了李氏船业的新任董事长。

虽然她完全不懂商业上的事情,但也丝毫不影响她挂这个名头以及拥有整个财阀最大股份,而且她的每个提议都让集团的效益增长了两个百分点。

大概在一个月前回国,以她的名义在有名的富人区购置了一套别墅。

呵。

杨泽毅薄唇溢出轻薄的冷笑,嫁给一个对她不轨的男子,也是有意思。

他抬起头,将几张纸扔到副驾驶上,这才推开车门下了车。

架着墨镜的女人一身奢华的衣裙,大波浪的长发自带张扬的气场,身后跟着的两个保镖的四只手都提着名牌购物袋。

蓦地,她脚步停了下来,抬手取下墨镜,看着远处站着的杨泽毅。

这才恍然醒悟过来,这偌大的停车场竟然没有其他的人。

她看他一眼,凉凉的讥诮,“杨总果然是财大气粗,我刚才还想这么大的商场怎么没有人逛呢,半个人影都没瞧见。”

杨泽毅挂着优雅温和的笑,徐徐缓缓的开腔,“该称呼是李董事长……还是满夫人?”

李雪如毫不客气的回道,“你可以直接称我为李董。”

杨泽毅眉目不动,也丝毫不介意她的态度,若不是眸底不见半点温度,李雪如几乎要以为这男人是真的温润如玉,带人平和。

杨泽毅淡淡的笑,“好,李董。”

李雪如双手环胸,不自觉的形成一种戒备的姿势,“杨总是大忙人,特意来找我应该不是随便慰问吧,而且我们并不会有什么交集。”

杨泽毅看着她的眼睛,幽深如黑暗的漩涡让人无处可逃,正如他低沉浅淡似是漫不经心的嗓音,钻进她的耳朵里,“我们合作,为了你的丈夫。”

李雪如不是什么特别聪明的女人,至少在商场上她连勉强维持江山的本事都没有,更别说快很准的稳住局面。

她表情先是一愣,随即冷漠的嘲笑,“为了我的丈夫?我像是会……或者需要用这种方式来留住丈夫的女人?”

李雪如抬起下巴,很立体的五官化着美艳精致的妆容,“就算他以前喜欢冬雪又怎么样,别说我不在乎,就算我在乎,我能给他的,也随时能收回。”

她看了眼立在自己面前半米外儒雅却淡漠的男人,止不住的冷笑,“上次我看你陪冬雪逛商城的时候还很恩爱的样子,怎么,现在这么紧张你的旧情—人?”

杨泽毅并不在意,掀起唇角波澜不惊的开腔,有条不紊,淡漠冷静,“他仰仗你的权势,你仰仗他的手段,李董,”

俊美的男人似笑非笑着,颀长的身形冷情高贵,“你不在乎,何必自降身价嫁给一个囚徒,还是对你有过侵犯的。”

李雪如的脸色一变,又听得他继续不紧不慢的道,“所以即便你瞧不上那个男人,也不能让别的女人抢走。”

他始终倚在车身上,在她握拳沉默的半分钟里抽了跟烟出来点燃。

李雪如看着这张被青白色的烟雾缭绕模糊的俊颜,冷冷一笑,“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淡淡对上她的眸,寒凉的深处是暗黑的戾气,表面却又毫无声色,“有件事李董要记得,李氏船业是你的,毁不毁,他未必多在乎。”

说完这句话,他站直了身子,反手拉开车门,英俊的容颜又恢复了一派温和儒雅的淡笑,“想不想合作,你知道我在什么地方。”

六点半,我从单位的大门出来,沿着一边的人行道慢慢的走着。

深秋的傍晚,风一吹就落下纷纷扬扬的落下地上的枯黄树叶。

我正想着要不要回那个沉静的别墅吃晚餐,还是吃了再回去,抬头就看见方玲站在路边等出租。

方玲,我好久没有见到她了,她怎么出现在这里呢。

我想都没有想, 索性几步走上去想喊她,“方玲……”

我一句话还没说完,一辆黑色的轿车就进入我的视野,我熟悉的车子。

“冬雪,”放量听到我的声音刚好回头,回头有些诧异的看向我,却见我抬头看着前面,抿着唇。

黑色的轿车玻璃缓缓摇下,露出男人温淡的侧颜,他没有熄火,只是侧首看了过来,视线越过方玲,直接落在我的脸上,简单的道,“上车,回家。”

我在那瞬间不知道怎么了,想也不想的道,“我要和方玲吃饭,我们两个已经好久没在一起了。”

方玲意外的看了我一眼。

虽然表现不明显而且很快就过去了,但是杨泽毅毫无压力的捕捉到了。

他掀起唇角,淡淡的笑,“方小姐,我老婆好像在跟我生气,我想让她回家陪我吃饭,跟你的约能下次再说吗?”

方玲只要点头,尴尬得不好说什么。

方玲明显的想避着杨泽毅,她转头看了我一眼,硬着头皮朝豪华轿车里的杨泽毅道,“好的,没关系。”

杨泽毅眼角的余光都不曾瞥我一眼,直直看着站在路边的我,“冬雪,你现在没有约了,上车回家。”

大街上,又是楼下,我的性子不会闹得太僵持,跟方玲要了电话号码,说了句明天中午一起吃饭,便还是走过去拉开车门上了车。

方玲看着车子打了转向,然后逐渐离开,慢慢的消失在视线里。

她有些怅然,更多的是无法抵挡的孤独感。

看来只有她会一辈子孤独了,自己的朋友都有了自己的归宿了。

她低下头,眼中满是惆怅

如果没有当初的一念之差,她的现在和人生是不是会不一样。 也许会找到一个人谈恋爱吧,舒缓一口气,她还是站在路边等出租车。

刚好一辆的士在她的面前,正要伸手去拉车门,背后就被一只手拽住了,方玲还以为有人要跟她抢出租,皱着眉头转过身。

却看见一脸冷漠的齐瑞。

她看了眼自己被扣住的手腕,抬头看着他问道,“有事找我吗?”

男人站在她的面前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颇为复杂的盯着她,有那么几分不明显的审视意味。

执拗得非要从家里搬出来,看她收拾得妥帖的模样,比他想象中的过得好。

方玲见他半响不说话,歪着脑袋淡笑了下,“齐少开着豪车,应该不至于要跟我抢出租吧,有事你就说,没事的话麻烦放开,下班高峰的士很难拦到。”

她话说得心平气和,半点没有在自己家和他吵架时的大哭大闹,齐瑞看着她这平和的模样,很快由陌生而衍生出一股暴躁的情绪,“方玲,你闹够了?闹够了就回家。”

他半眯着眼睛,语气很重,“爸妈都很想你的。”

方玲淡淡笑着,“齐瑞,家这个字的呢,不是随随便便什么关系都能叫家的,”

她展颜冲他淡淡的笑,“我这个人在你父母眼里就是一个白眼狼,所以我这个不良少女还是离开你们远一点最好,你不说我不闹,就当你父母当初在野地里捡到的小孩子就没有救活多好。”

她平淡的眉眼漾出失笑般的表情,“放心,虽然你们家没谁把我当回事,但齐家养了我,让学习文化让我衣食无忧好端端的活到如今,我不至于恩将仇报毁你前途。”

扣着她手腕的力道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捏得更紧了,齐瑞沉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显啊,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不打扰你未来的爱情,你不要打扰我的工作和生活,”方玲半仰起自己的脸,“最近偶尔觉得对你很抱歉,我以前觉得离开你不知道怎么生活,像个溺水的的人,就算是根枯木也要死死的抱着。”

夕阳的余晖落到她的脸上,淡淡的柔和,“齐瑞,忘了我,那样对我们都好。”

的士司机显然已经嫌他们耽误了太久,忍不住按了好几声的喇叭。

方玲将自己的手用力的抽了出来,拉开车门上了车,“我回去了,下次有事你再找我吧。”

她反手关上车门,的士很快的发动,透过玻璃窗,齐瑞看到她清秀的脸上除了淡淡的疏远没有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