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天机古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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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鲁班术与第二次占卜(3)

聊了一会,薛金贵话题一转,一脸无奈的说:“我那儿子和儿媳妇,都喜欢睡家里的大坑,睡不惯这种木床,我觉得新打的床总搁在家里有点糟践了,就想把它卖了,今儿个是过来问问,你们有没有想买床的,要是有,我就干脆卖给你们得了。”

我听完就乐了:“合着您侃了半天,是上我们这做买卖来了。”

“哪啊,我就是怕把好东西糟践了。便宜谁不是便宜呀,跟你们关系又不错,我就想先过来问问。”薛金贵一脸诚恳地说。

看他这么说,我们站上的老陈还真动心了,于是问薛金贵:“你打算多少钱卖呀?”

“咳,给两钱就行,你要真看的上,五十块钱,怎么样?”薛金贵伸出五个手指,豪爽地说。

当时我一个月的工资才六十二块钱,五十块钱这个数目不小了,不过如果在北京市里买一张纯木的床,起码也要一百多。这么一比,薛金贵开出的价钱还是挺实在的。老陈听完,考虑了一会,最后一点头说:“成,这床我要了。”

薛金贵听完,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一拍大腿,满脸灿烂的说:“成!那就这么办了!”

薛金贵的动作还真快,当天下午就找人把床搬到变电站来了。不过老陈当时身上没带那么多钱,薛金贵知道后,就爽快的告诉老陈,自己不等钱用,等老陈下次上班来,再给他也行。

就这样,薛金贵把床先放在了变电站,又闲聊了几句,这才走人。

我看了看这个张床,还真是不错,纯松木的床体,做工也细致,按说五十块钱买过来,还真是不贵。老陈看了看,也是觉得自己这次赚了,当然也高兴的不得了。

当天晚上,他就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把被褥搬到新床上找感觉去了。我看着他猴急的样子,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总觉的有些不对劲儿。

半夜的时候,我被老陈的叫声惊醒了,我穿着裤衩就跑过去问:“怎么了?”

老陈当时正坐在床上,一头大汗,脸色有些惨白,支支吾吾的说:“没什么,做了个噩梦。”

听他这么说,我才放下心来,打了个哈欠说:“你要没事,我可接着睡觉去了。”

“我没事,你去吧。”老陈冲我摆了摆手。

我应了一声,回到床上接着睡觉去。不过刚一睡着,老陈就又是一声大叫,把我惊醒了。我又跑过去问怎么回事,老陈还是告诉我,做噩梦了。

我看他没事,我再次回到床上接着睡,这次我还没睡着,老陈又是一声惨叫。我无奈的躺在床上问:“老陈,又做噩梦了?”

“嗯,今天真他妈邪门了,闭上眼就做噩梦。”老陈愤愤的骂道。

让他这么一吵,我一点睡意也没了,于是就跟老陈说:“睡不着就起来待会吧。”老陈从屋里出来,跟我坐在值班室里,点上根烟,聊了起来。

一直聊到凌晨三点多,老陈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不行了,盯不住了,睡觉去吧。”

我也困的不行,倒头就着了。没多一会儿,又听见了老陈的惨叫。我被再次惊醒,心里骂道:“还他妈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时老陈又跑到值班室来,坐在椅子上,嘴里也嘟嘟囔囔的骂着什么,但是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我怕他还瞎叫唤,就坐在他对面,强打着精神看着他。一直到早晨六点多,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我醒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老陈做好了饭,正在等我。我洗了把脸,和老陈坐下来,边吃边聊了起来。

老陈说,昨天晚上他只要一闭眼,就梦见有鬼掐他,真邪门了。直到后来他坐在值班室的椅子上,才踏踏实实的睡了个安稳觉。

听他说完,我就隐隐约约的感觉,薛金贵这床有问题!

我们俩一夜都没睡好,吃过了饭,困意就又上来了。我让老陈回到原来的床上睡觉,看看这次还做梦吗,自己则是躺在薛金贵的这张新床上,心想,“我看看这床是不是真那么邪门儿。”

不一会我就睡着了,梦里我看到无数的厉鬼追着我撕咬,我想拼命的跑,但怎么跑也迈不开腿。最后只能眼看着那些厉鬼追上来,张着血盆大口,掐着我的脖子,想要制我于死地。然后我“啊”的大叫一声,醒了。

这回换成我把老陈吓醒了,他跑到我面前关切的问:“怎么了?”

我有些魂不守舍的说:“我他妈也做噩梦了。”

“是不是也梦见有鬼掐你?”老陈急忙问道。

我叹了口气,无奈的回答:“是啊,跟你梦见的一样。”

这下我和老陈的睡意全都没了,不知道是我们俩抽疯,还是这张床有问题。于是我们都站起来,开始研究这张床,不过研究了一下午也没发现它有什么特别之处,这让我和老陈都很沮丧。

眼看着快该吃晚饭了,老陈也没有耐心了,他使劲的踹了一脚床,怒不可遏的大骂:“薛金贵你这老王八蛋,把他妈中了邪的床卖给老子!我要是给了你钱,我他妈就是你孙子!”然后一摔门愤然出去了。

我在床前又琢磨了一会,突然想起了《伏羲天机卷》的占卜术。“对呀,我试试占卜术,能不能找出这张怪床让人做噩梦的原因。”

想到这,我就拿出八张骨牌,默念了心诀,占卜起来。连扔了八次以后,卦象出来了。这卦是亁宫,山地剥。由于先天八卦指引方位的口诀是,南乾北坤,东离西坎。山地剥的指向又是下。我就开始按着方向寻找起来。

我把骨牌被扔在地上,南边正好就是床的位置,那这一卦说的就是床的下面吧。我试着钻到床下寻找起来。但是床底下什么都没有,我看了一遍有些失望。刚要出来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到床头的两条床腿之间有一条斜斜的黑线。

我再仔细看了一下,床底下除了这条黑线,再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了。于是我就凑过去,观察这条黑线,黑线的粗细和粗一点的铅笔画出来的痕迹差不多,只是这条线不是直的,而且周围有一些点点墨迹,像是木匠的墨斗弹出来的。奇怪的是,墨斗弹出来的线是直的,这条线却是弯的。

我看了一会,就想:既然卦象里指出,做噩梦的原因难道就在床底下,难道就是指的这条黑线吗?我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找来小刀,把这条黑线一点点的刮掉,心里说,晚上我还在这睡,看看这回还做噩梦吗?

我从床底下钻出来,活动活动身子,就去帮老陈做饭了。为了能让自己早一点睡着,吃饭时我还和老陈喝了点酒。老陈一边喝酒,一边骂:“薛金贵这只老狐狸,这么邪门儿的床都舍不得扔掉,还想拿它卖钱,太不地道了。”我听着心里解气,也随声附和着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