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用,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抓狂的女人永远是不可理喻的,我承认我现在就是那个抓狂的不可理喻的女人。三胖他们下落未明,荣锦堂被打的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三眼一下子叛变成了敌人!
就连我最相信的浮屠,也变成了这样,哦不对,是那个冷血吗,三眼跟我说浮屠变得那么冷漠,不!三眼的话不能相信啊,他不是那个神秘组织的,那么他之前的话就是故意在割裂我跟浮屠的信任吗?
可是,我为什么隐隐约约会相信,为什么明明否认却一直一直在想起这个事情。
浮屠捧着我的脸,迫使我看着他的眼睛,那眼神都是赤城,“如意,不要相信任何人,无论他们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你都不要相信任何人。只要相信我就好,我永远不会害你,永远。”
谁来告诉,我还有什么可以相信的!
相信浮屠,我还可以相信吗,我有些迷茫,“浮屠,我们……我……”头痛欲裂,“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告诉我,我会死的!”
探求真相的好奇心太浓烈,不,不是好奇心,我无法欺骗自己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根本不可能!
我紧紧攥着他的手,“你肯定知道一切,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头真的很疼,有什么东西好像要冲出来,但是又被禁锢住,那个东西在我的脑袋里面四处乱撞,眼前逐渐变的猩红一片,那些要发生的故事,那些迷茫那么关于叛变!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三胖的声音,“天呐,你们怎么在这里!浮屠,你快想想办法,破老他可能不行了!”
不行了,说什么呢?是梦吗,谁不行了,是师父吗?
原本疼痛的脑袋,在此刻一下子全爆发了出来,好像压抑了太久,好像有什么东西极度想要侵蚀我的一切,占有我的一切,根本抵抗不见!
眼前是猩红一片,血,只想要血,那种强烈的想要嗜血的欲望!好熟悉,好渴望!
怎么会,我怎么会这样!
晕死过去只看到了浮屠一下子赤红的眼睛。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安置到了荣锦堂那边,还是在那个大厅里面,可是这一次大厅上面已经站满了人。我很奇怪阿,我明明没有睁开眼睛,却能感觉到这里的一切,我奇怪的看着自己,一下子就看到了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的人!
顿时就吃惊,这个人不就是我吗,那么我现在这样是谁?我半漂在空中,神智是迷惑的,却只能呆呆的看着这些人。还是穿着长袍,他们一个个聚拢到了一起,哦,还有之前看到过的老人,可是浮屠怎么也在那个中心位置呢。
他神色冷漠的站在那祭坛的中央,那边老头好像说了一番什么激动的陈词,随后下面的教众都是在喊着,“红莲永存,红莲永存!”
“你们愿意为了心中无上的信仰献出你们的生命,献出最珍贵的灵魂吗?”
“愿意!”
“愿意!”
“红莲永存,红莲永存!”
我歪着头,那些人在说些什么呢。
那边老头在问浮屠,“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浮屠闭了闭眼,随后看着我的身体,他点头,“她撑不了太久。”
是在说谁,说我吗?撑不了太久是什么意思,我很好啊。
“信仰的血脉,是无比强大的。”那个老人笑了笑,原本觉得阴森的笑容,现在竟然觉得有几分和善,“她是个可造之材,可惜了……你会付出很惨痛的代价哦。是非常惨痛的代价啊。”
浮屠冷凝这嘴角,“已死之人,有何畏惧。”
“信仰不要了吗?”
“从无信仰。”
“和恶魔的交易,从来不会得到想到的东西,你应该知道。”
“动手吧。”
那老人似乎没有打算再劝,我从那边入口处忽然看见了三个带着兜帽的人走了进来,那之前离开的神秘组织他们,三眼撤下了兜帽,嘴角似笑非笑。那中间的祭坛摆着非常大的一口缸,他二话没说,直接上前就割开了手腕,潺潺的鲜血流淌了下来。
随后,人一个个的跟着过去,跟汤汤长的像的那个女孩也跑了过去,一割开却没有任何血,她歪了歪头,忽然笑了,“忘了,我没有血,嘿嘿。”
这个仪式如此严肃而神秘,我在这里呆呆的看着,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这个大厅的教众至少有三百人,他们一个个跑过去,那个大缸里面很快就溢满了血液。
“噗……”我的身体忽然吐出了一口鲜血,连着我自己也猛然一阵绞痛,感觉灵魂又透明了许多,再一回头看看。荣锦堂,三胖,师父,都在我旁边躺着呢,一个个跟陈尸似的。
尸体吗?
他们都死了吗?
感觉脑子都不会转了,但是心头却一点波动都没有,真好,不用悲伤不用难过,这样可真是太好了。
再看那边的情形的时候,浮屠已经进入了大缸里面,他的上身****,跟那鲜红的血液一对比,竟然显得无比白净,也格外觉得妖冶。
浮屠双手立誓,摆出了道家最熟悉的姿态,已然是入定的样子,闭上了双眼,我呆呆的看着,总觉得他看见了我。刚才闭眼之前,他是不是朝着我微笑了一下呢,难道是我的错觉吗?好像真的是错觉,但是又好像不是……
我微笑,只听到那老人开始了吟唱,“天地轮回,红莲新生……以神魔之名,演变天地万物。”
“三塔聚会,镇压天地,以天地清气,灼人间百态。以嗜血之魂,壮河山之心。”
“天、地、人,你的教徒在此忠诚的跟您请示,向您祈求下一个心愿,愿伟大的神灵能应我的请求,一鲜血为媒介,以祭品为风险,请求您的一现真身,神魔,我无上的信仰……”
话音一落,只感觉到一阵地动山摇,但是这里面谁也没有慌乱,按眼神里面的执着和狂热就像是被谁催眠了一样,都在静静等待着什么……
然后,有人动了,居然是,荣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