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事，虽然是维斯牛，但是，和之前咱们家那些牛生小牛还不是一样的生法。倒是梦，我看她刚才进门的时候好像心情不是很好，是不是遇到啥不顺心的事了？你去问问去？别委屈了自己媳妇。”
父亲用烟杆指了指厨房内忙碌着的秦梦，压低了声音说道。他的感觉很敏锐，毕竟是过来人。
这个时候我肯定不敢将刚才的事情说给父亲听的，如果父亲知道了，以他的性格，我免不了又要被教训一顿了。男人嘛，谁也难免一时情动，谁也难免在河边走走，沾湿了鞋和袜啊！
我随口应着，站起身来，进了厨房，这秦梦见我进来却也不说话，几乎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解释的话刚刚说了个开头，她便直接打断了我的话，说她什么事情都明白，用不着解释。她实际上是有点自卑感的，这个我也早就知道。毕竟她是艳尸过来的，之前曾经不是人！
可是我们是真爱啊！一起同生共死！这点问题算什么嘛！
如此试着解释了几次，见秦梦执意不听，我也无法，最后只得自顾自的在秦梦面前做了一个保证，发誓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直到这个时候，秦梦的脸色才算是好看了许多。
秦梦理智的很，或许在回家的路上她已经将所有的事情想通了，也说不定，我心里暗暗安慰了自己一下，此事到此也只能沉默的当做没有发生过了。
吃过饭，冲了个凉水澡，我早早拉着秦梦进了房，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免不了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我感觉这边刚沉沉的睡过去，院子外的父亲就在吆喝我，我只得穿了条短裤爬了起来。
来到牛棚边，就着昏暗的灯光，我看见在蝴珅牛的身边竟趴着好几头头小牛，大牛正在不停地给小牛舔着皮毛上的脏东西。
我暗暗数了数，大牛身边挤作一团的小牛竟然足足五头，“一下生了五头小牛？我的天啊。”
想来父亲也是惊讶的很，旱烟未熄灭直接别在裤腰带上，大手轻轻地摸了摸蝴珅牛的肚子，皱了皱眉头，说道：“好像不仅仅是五头小牛，你摸摸这蝴珅牛的肚子，里面还有小牛在动，可能一会还会生头小牛出来。”
父亲这话还没说完，只见蝴珅牛猛地翻了翻身，浑身用力，一头小牛的脑袋带着些许血丝从蝴珅牛体内滑了出来，小牛身上的皮毛上被一层白色的粘膜包裹着，就连脑袋上都沾满了这种白色的粘粘的东西，这小牛试着睁了睁眼睛，可眼睫毛在遇到那白色的粘膜之后马上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睁开了。
眼见这一幕，我倒是被吓了一跳，这大牛小牛我都见过，但是，这大牛生小牛的过程我还是第一次见，我一时之间愣在当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把那块干布拿过来。”
“快点。”
父亲见我还在发愣，不由两次出声催促道，我赶紧手忙脚乱的将干布给父亲递了过去，又去倒了一盆热水端了过来。
瞥了我一眼，父亲有些疑惑的问道：“南，你倒热水来干啥？给小牛洗澡？”
“啊？”
被父亲这么一问，我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在书上看到过，女人在生孩子的时候会需要热水的，虽然我也不知道这盆热水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但是，我却知道肯定会准备一盆热水的。
幸好这个时候父亲忙着照顾蝴珅牛没空多搭理我，我也不敢再自作主张，就呆在父亲身边，随时等着父亲吩咐。
只见父亲用干布将小牛身上的粘液细细的擦干净，这小牛竟然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摇摇摆摆的朝着大牛边上走了过去。
不等我向父亲发问，这蝴珅牛竟又是一阵翻动，接着，又一头小牛裹着粘膜落地了，父亲赶紧用干布给小牛擦身上的粘膜，可这头小牛身上的粘液还没擦干净，接着又是一头小牛生下来了，加上刚才那六头小牛，这蝴珅牛足足生了八头小牛了。
我见父亲忙活不过来，我赶紧又找了一块干布加入了进来，给小牛擦着身上的脏东西，这时候我才发现，这小牛身上的那一层粘膜竟然好像是一层完整的粘膜，捏住脖子处的那一层粘膜，如果小心翼翼的往下拉的话，能够将整个粘膜就这么拽下来。
“这次应该没有了吧？”
父亲大手摸着蝴珅牛的肚子，似是在询问我，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蝴珅牛简直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就连养了一辈子牛的父亲都有些摸不透他的套路了。
八头小牛生出来之后，蝴珅牛的肚子明显变得小了很多，被撑开的肚皮松松垮垮的收了回去，就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蝴珅牛在接连生了八头小牛之后也显得有些力竭，脑袋斜斜的靠在了一边的墙上，任由这八头小牛在她身边转来转去。
八头小牛经过一轮筛选配种之后，血统好像变得纯了许多，一身软软的皮毛油光黑亮，就好像用过染发剂一样，黑黝黝的眼睛明亮清澈，真是让人越看越稀罕。
父亲给蝴珅牛拿来了一些水果，又用盆子子端了些饲料来，淡淡的药香味在牛棚中弥漫看来，想来父亲应该是在蝴珅牛的饲料中加了些中药材进去。
接下来我和父亲两个人在牛棚边蹲守了几个小时的时间，都不见到蝴珅牛再有什么反应，我困得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抬头望了望父亲，一夜未睡，父亲一张脸上满是疲态，“爹，天都快亮了，你去睡一会吧？想来这蝴珅牛已经不会再生了，八头小牛已经够多了，她哪里就有这么大肚子啊？这些小牛我看着就行，绝让大牛压不到他们。”
为了提神，父亲望烟斗里塞了些烟丝，又点了一袋旱烟，吧嗒吧嗒抽了两口，这才说道：“不知道为啥，我摸着这蝴珅牛肚子里好像还有个疙瘩滚过来滚过去的，莫不是长了肿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