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的亲娘耶,怎么这些尴尬的事情,就总是发生在她身上呢。
篱落觉得一定是上天太怜惜她上辈子活了那么大年纪还没交过男朋友,所以这被子才会无时无刻不在补偿着她。
若不是这样,她就真的找不到可以解释的理由了。
“小老头,你说过会教我武功的,还算数吧?”
虞染愣在原地,睫毛上的泪珠依旧有条不紊的挂着,自己刚才才被篱落气得不轻呢,还要不要教啊,教吧,感觉自己好吃亏的样子,不教吧,又觉得篱落这么有趣,失去她会很可惜的样子。
“小老头,我体内到底被什么东西给压制着,你身为大夫检查不出来也就罢了,现在,我的手断了,身为大夫的你依旧没办法,我成了现在这样,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愧疚么?都说生病的女人脾气会变差,接连经历好几次生死的我发点脾气怎么了?我什么都不会,防身的武功也没有,我不就是担心自己的这条小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没了么?我刚才又不是真的怀疑你,问个问题也不行么?”
篱落眨巴着眼睛,眼泪差一点就要滑落,虞染那叫一个心疼啊,眼睛一甩,他眼角一直不动的眼泪突然就消失了个彻底,篱落看着眼前的一幕,总觉得比自己的要神奇多了。
她顶多能控制眼泪什么时候出来什么时候不出来而已,这个小老头,居然还能控制挂在睫毛上并且保持不动,这就是功夫的力量么?
“篱落。怎么每次本王跟你说话你都要当成耳旁风呢?装傻充愣也要有个限度好么?”
这么说完,篱落只感觉自己的身子不断的腾空,她挣扎着,但是碍于手又不能挣扎的太明显,最主要的是,她担心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公孙明朗被他一下子给丢出去,那她就真的要被摔成肉酱了。
“听见了听见了。”篱落大叫,“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起来嘛,哎呦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先放我下来可好。”
篱落最近失血过多,头被倒着一下子就觉得头晕眼花的了,在这么下去,她估计自己都要屎了。
“我看你就是不想理本王,每次都想蒙混过关,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公孙明朗。你还是不是大男人啊,看一下又不是会少块肉,大不了我让你看回来啊。”
公孙明朗脸色涨的老红,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
“况且,要不是意外,谁愿意看你的啊,病怏怏的,还那么小,我看着都觉得碍眼好么。”
公孙明朗的手真的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他发誓,篱落再敢多说一句,他一定就真的敢把篱落给丢出去。
男人最怕的事情,就是被女人嫌弃某个地方太小,篱落不断说小,还说丑,还说病怏怏的,最主要的是,她居然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说出来了,这要是传出去,他以后可还怎么做人啊。
“篱落。”
他咬牙切齿,虽然眼前的几个人都是自己的亲信和亲人,但是这种事情被别人听到终归还是不好的,瞧瞧,他们那一个个的眼神,看他的时候可都带着怀疑呢。
污蔑,诽谤。
篱落简直就已经将他的完美人生给卸下了无数个台阶,他恶狠狠的朝几人扫去,后知后觉的三人才恍然大悟,猛地朝外边跑去,末了还不忘记关上门,其他两个到底年轻。可虞染一把年纪了啊,居然在这种时候还不忘记好言相劝,“臭小子,不管什么时候可都要时刻谨记一句话,士可杀不可辱。这件事情可是关乎着你作为男人的尊严的,我要是你,就一定会让她明白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哎呦喂。”篱落感觉自己的头在不断的冒着星星,她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到底都说些什么不要命的话,不够虞染的这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倒是听了个全部。“死老头,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师傅啊,有你这么坑自己徒弟的么?”
之前得以穿越重生,篱落一直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烧了高香,可每天的生活过得惊险刺激也就罢了,收个跟班拜个师傅也同样坑爹这就是她不能忍受的了。
“当我没说。”这么说完,虞染快速将自己打开的窗户关上,闹到也在瞬间就缩了回去。
“公孙明朗。你要吐了,你要是再不放我下来的话,我就要死了。”
公孙明朗已经无力辨别篱落说的这些话中到底哪句是真的那句是假的了,他额头上的青筋直冒,手中拎着的篱落一点也不费力。
从内心深处来说,他是不想相信篱落说的话的,可是上次的事情仿似就发生在昨天,一切都还历历在目,篱落,是真的不适应这种腾空的感觉吧。
“公孙明朗,我真的,不行了,呼吸……呼吸困难,现在……现在头晕眼花,你忘了,忘了我最近失血过多了么。”
担心自己不说清楚的话,公孙明朗会变本加厉,无奈之下,篱落只好拼着老命说出了事情关键,她知道公孙明朗一定不会让她死。
可是……
惩罚一下她肯定是会的,毕竟这个孩子心眼有时候小的跟人的屁眼一样大,而且情绪变化起来就像是女人提前进入更年期的时候一样一样的,来的快,也来的莫名其妙。
无奈之下,她只好使出杀手锏了,不是说……不是说公孙明朗喜欢她么,既然喜欢,就肯定是舍不得欺负她的吧,既然这样,那就不能怪她了不是?
她这么做,也只是利用了一下他对她的喜欢而已。
果然,失控中的公孙明朗立刻回神,他快速放下篱落,原本是打算让她好好站着的,结果篱落崴了几下,径自朝前面的墙上撞去。
公孙明朗伸手,想要搀扶一下,心中的那道膈应还不曾过去,于是只好眼睁睁的看着篱落撞到墙上之后又顺着墙壁坐了下去。
还好,额头只是红一块而已,都没起包,该是不怎么严重才是。
篱落被撞得更加的晕了,她内心满是泪,果然啊,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话还是有些道理的,该死的,前世除了师傅之外,她都是指挥别人的,怎么到了这里之后,她就变成了游戏里边那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只能逃命还要看时候的初级小菜鸟了呢。
太特么憋屈了,她咬牙切齿的发誓,等老娘恢复巅峰之后,一定打得你们这些人满地找牙。
“我觉得你一定是因为沉睡太久都忘了什么叫做礼义廉耻了。”听到公孙明朗的声音,篱落瞬间清醒,“啥?”
“身为公主,皇家礼仪定是要烂熟于心才是,就算你曾经被所有人宠着爱着,但是做人,不管什么时候最根本的东西都不能丢。”
“嗯?”篱落揉了一下自己依旧发晕的脑袋,她眨巴着眼睛,一脸疑惑的看着公孙明朗。
她的表情太纯真,以至于公孙明朗多看几眼就会忍不住不惩罚她。
但是这种事情关呼着篱落今后的命运,他不得不严肃起来,他生硬的转移了目光不跟篱落对视,“身为人妻,三从四德更是不能忘记的东西。”
篱落傻眼,三从四德,就是以前说的那些在家里只能听自己的丈夫儿子的那些东西?
我靠,这特么鬼的规定啊,简直就是没人性,万一嫁了个夫不贤,子不孝的,那那女人的一生不就都毁了么?
不对,篱落摇头,她又不是公主,又不是真的嫁给公孙明朗,干嘛要在这里听他说这些。
“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会笑不露齿,说话不可大声,不可张牙舞爪,更加不能说粗话,你要坐有坐相,站有站相,不然……”
篱落刚想反抗,头顶就被放了一大个重甸甸的花瓶,她的右手断了,左手为了以防万一已经被公孙明朗快速绑在一侧的凳子上,因此她连动弹一下都不敢。
“公孙明朗。咱有话不能好好说么,你这样是体罚,未免太没人性了吧?”
篱落哭丧着脸,笑话,让她这样的脾气乖乖坐下学规矩那简直比揍她一顿还要难受啊。
“从今天开始,一直到你的身体恢复,每天你都需要咬筷子一个时辰,练习走路一个时辰,然后…顶花瓶一个时辰。”
篱落觉得自己都快要哭了,奈何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巴里已经被塞了筷子,因此她的反抗全都淹没在了支支吾吾的哀嚎中。
尼玛,要是她没记错的话,古代一共就十二个时辰吧,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之外,她所有的时间都要耗费在这些看似无厘头又十分煎熬的事情中了么?
亲娘啊,谁来救她。
就在她感叹着的时候,耳朵得到亲近的公孙明朗终于满意了一些,他悠闲的喝了一盏茶,看着篱落快要杀人的目光,慢条斯理的说道答,“对了,为了以防万一,在你训练的时候本王都会亲自监督,要是你做不好其中的一项,你就要少吃一顿,总之刚好三样,你要是都做不好或者都不能完成任务的话,那就,一日三餐都可以免除了。”
晴天霹雳。惨绝人寰,灭绝人性。
这是目前为止,篱落所能想到的,可以用来形容自己跟公孙明朗之间的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