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瑞平似乎极为了解蔡风的心思,不由安慰道:“只要你能为百姓做一些好事,解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定芳妹妹也定会感到幸福的,她会为有你这位夫君而感到骄傲。若是她知道你如此牵挂着她,一定感到非常的欣慰。”
蔡风感激地望了刘瑞平一眼,为她能如此善解人意而大感欣慰。
“反正很快表妹就会回中土,海盐帮的人已派船去接他们了,那时候风郎再作补偿不也是一样吗?”元叶媚也柔声安慰道。
蔡风不由愉快地笑了,又恢复了昔日的滑头,双手将两位玉人紧紧一抱,由衷地感激道:“你们可真是为夫的好帮手,他们帮外,你们却能攘内,为了表示为夫的感激,一人奖励一个吻。”
元叶媚和刘瑞平大是娇羞,蔡风却趁机大行其道,然后“哈哈”一笑,才正容道:“二位娇妻可怕晚上行军?”
元叶媚和刘瑞平久久没从娇羞中恢复过来,心中暗怪这宝贝夫君在如此光天化日之下竟这样不检点。不过,那种甜蜜的感觉却一直激荡在体内,二人俏脸发烫,此刻听蔡风这般一问,不由同声道:“有你护着我们,我们还怕什么?”
“哈哈,你们不是说练剑就是为了减少为夫的负担吗?”蔡风不由好笑地问道。
“可是我们还没将功夫练好嘛,谁叫你不亲自指点我们。”元叶媚娇声怨道。
“风郎为何要晚上行军呢?”刘瑞平有些不解地问道。
蔡风笑了笑,道:“瑞平还要去看看兵书啰,不然将来怎么帮为夫指挥儿女军团?就你这种将领,肯定老打败仗!”
元叶媚不由笑得花枝乱颤,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你笑什么笑,倒说说看?”刘瑞平白了元叶媚一眼,笑怨道。
元叶媚吐了一下小舌头,扮出一个鬼脸笑道:“夫君大人又没叫我指挥儿女军团,我可不会打仗!”说完又笑了起来。
“那倒不错,儿女军团由瑞平指挥,定芳训练,叶媚负责生养。”蔡风也邪邪地一笑道。
“由我生养?”元叶媚大惊问道。
刘瑞平这回终于找到了“报复”之机,幸灾乐祸地笑道:“一个军团嘛,人数不是很多,一个兵营也就几百人,而一个军团只不过几个营而已,看来一千多个儿女差不多勉强可凑成一个小军团了。”
“啊——这么多?”元叶媚不由得惊呼道。
蔡风也忍不住笑得肚子发疼,打趣道:“也不要那么多,打个折吧,就五百个。”
“我不干,让我当指挥官好了,哪有能生出那么多孩子的女人?”元叶媚立时明白俩人都在拿她打趣。
“不干算了,那还是由我当指挥官好了,你们一人给我生一堆儿女,谁也别想逃!”蔡风紧了紧两女的纤腰,笑道。
“只要风郎乐意,我们全听风郎的。”俩人依恋地抱紧蔡风的手臂,轻偎于他的肩头。
蔡风心中升起一丝温馨,悠然吸了口气,道:“我选择夜里行军是不想让人知道我们的行踪,兵贵在奇,只有让敌人完全捉摸不透我们的存在,那样方能够起到出奇制胜的效果。我之所以选择今日出发,是要让人猜错我们的速度,别人一定会认为我们新婚才过,必然会休歇一段时间,我就一定要让他们出乎意料,所以新婚第二天便出征。再说,这样岂不是更浪漫?这叫旅行婚礼,如同游山玩水一般度过新婚最美好的时光岂不是更让人难以忘怀?”
“风郎说得对,这样才能算是与众不同,死守在房间里又有什么好?”刘瑞平深有同感道。
“哈哈,谢谢瑞平如此开明,不过,这次我们的出行还真可以说是个别开生面的婚礼,即使在葛家庄之中,也只有几个人知道我的计划,他们都当我只是想去太行山狩猎,根本不知道我是前去高平。所以,我们必须保持这种神秘,我要崔延伯和萧宝寅大吃一惊。再说崔延伯此人的确是个极为厉害的人物,不以非常手段,很难打败他。”蔡风自信地道。
“连自己人也不知道?”元叶媚惊讶地问道。
蔡风淡淡一笑,道:“不仅葛家庄中只有几人知道,就是在这一千护卫营中,也只有几人知道我此行的目的,这就是施展奇兵之道。也只有越少人知道,那这种奇兵的效果就会越佳。因此,你们不要随便在护卫面前谈论军事,明白吗?宝贝……”
蓝日法王也为眼前的景象怔了一怔,他的目光自黄海身上落在那立起的三丈岩壁上。
岩壁之上,在佛光的映衬下,竟凸现出八个大字,散出一层淡漠的紫气,如紫霞,与佛光相呼相应。
“极尽变生,色空无界!”叔孙怒雷和凌能丽诸人竟同时将岩壁上的八个字念了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石壁上,却没有人发现黄海身上所笼罩的那股灰暗气雾在佛光之中完全飘散。那两枚金针也自百会穴与百虫窝之中迸射而出。
黄海睁开了眼睛,目光极为清澈,首先吸引他的,就是岩壁上的八个大字以及那幕淡紫色的霞气!他看到一些晃动的暗影,心中顿时有了一种明悟。
达摩手中的圣舍利裂成五块,如同一个剥了壳的鸡蛋,五瓣亮晶晶的圣舍利之间放着一颗犹如拇指头大小,色红如火,更流溢着宝光的丹丸。
佛光却自达摩和忘尘师太的额间透出,了愿大师心间一片明悟,静坐于达摩与忘尘师太之旁,身上也镀上了一层佛光。
蓝日法王的目光有些异样地落在五瓣圣舍利之上,心中涌起了无数的尘念。
电光在高空之中闪烁,却无人在意,全都被眼前的一切所吸引。
凌通感觉到自己的屠魔宝剑发出“嗡嗡”鸣响,当他发觉之时,剑已跃出鞘外,射向那块岩石的紫色光华之中。
不只凌通的剑,包括那些护卫们在崖外的剑,也全都飞射而来,剑痴手中的剑也不例外,他完全无法控制手中之剑飞射而出。
剑一入淡紫色的光华中,便化为碎片,凌通的屠魔宝剑发出凄厉的鸣叫,似乎是在痛苦地挣扎着,但却未碎。
“我的剑!”凌通大急,飞身向那道淡紫色的霞光之中掠去,他绝对不能让那股怪异的力量毁去他的剑。
“嗵嗵!”凌能丽见那道紫色的霞光竟有如此可怕的力量,居然能将那些剑碎成废铁,那血肉之躯又怎能抗衡其力量呢?是以她也向那道紫色的霞光掠去!
五台老人也怔住了,他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种突变似乎来得太突然了,但他心中似乎有了一些明悟。目光注视着那道紫色的霞光,这不正是烦难诸人升天时的光彩吗?
突闻一声鹰啼响彻山头,天空之中不知何时飞临了一只巨大的秃鹫,那灰暗的翅膀,几乎使阳光的颜色尽失。
“叶虚!”叔孙怒雷和叔孙凤第一时间想到了叶虚,他们在泰山之顶已见到这只巨大且能载人的秃鹫,但他们却没有想到,在这圣舍利化开之际,秃鹫再现,他们怎能不惊?
秃鹫自天空下落,根本就不受阵势的限制,在蓝日法王、剑痴诸人吃了一惊之时,秃鹫之上一道灰影如电光般飞掠而下,直扑向那端坐的达摩。
灰影的目标正是达摩手中的五瓣圣舍利和那颗红如火的丹丸。
五台老人大吃一惊,一跃而起,但却后力不继,跌了回去,反而触动了内伤吐出一口鲜血。
蓝日法王也震惊不已,虽然西域的圣殿中供有舍利子,但这颗舍利子的佛光如此之强,又岂是圣殿中的舍利子所能相比的?他也禁不住对眼前这颗已分为五瓣的舍利子起了好奇之心,此刻见有人竟对这属于佛门的异宝进行抢夺,他同样身为佛门之人,本能地起了护宝之心。
蓝日法王出指,一缕清晰可见的气劲冲天而起,射向那只在山顶盘旋的秃鹫。使他感到讶然的却是这只秃鹫的存在,秃鹫本来只存在于漠外,而对于这种巨型的秃鹫来说,即使漠外也很少见,但此刻它出现在五台顶上,的确极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秃鹫之上同样射出一道狂野的指劲与蓝日法王的指劲相对。
蓝日法王竟难得地身子震动了一下,眸子之中闪过一丝惊异,但却见一人身子已自秃鹫之上临空下坠。
“咝……”一根黑绸如一条飞蛇般划破长空,自鹫背上缠住了那个下坠之人。
叔孙怒雷更惊,因为鹫背上至少有三名高手,而那自秃鹫背上跌落之人,正是区阳!
区阳的伤势并没有恢复,叔孙怒雷心中微微感到有些安心,如果区阳的伤势已完全复原的话,绝对不会被蓝日法王那一指之力而震下鹫背。
“鹫背上究竟有没有叶虚呢?抑或叶虚和另外一人也在鹫背之上呢?”叔孙怒雷来不及细想,拉着叔孙凤就向阵中闯去,可他却无法破开这个阵势,但叔孙凤却对阵势极为了解,所以叔孙怒雷必须借助叔孙凤的力量。
蓝日法王仰天一阵长啸,裂云破雾,犹如无数的奔雷一齐滚过,山为之摇,地为之晃。
秃鹫一声惊嘶,冲天而起,似乎被啸声所惊。
“轰!”达摩的身子所在之处被击出一个浅浅的石坑,但他却已捧着圣舍利后跃了一丈,其身形有些狼狈,显然刚开始化开圣舍利之时,他所耗功力太巨,因此行动才显得极为笨拙。
“师父!”叔孙凤惊呼出声,忘尘师太虽及时拉着了愿大师跃开,但是仍被劲气冲得一阵踉跄,所以叔孙凤才惊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