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爱上美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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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野人学样生下野娃

张木匠在洞中几天了,总是忘不了家中的妻子和孩子。他为了能记住在洞中的天数,可以盘算洞外的时令,他就设法做好记录。他是天一亮见到野人快回洞的时候,就候在门边,一来是熟悉洞口情况,便于有朝一日自己能逃出去,二在想在石头门上留下一个记号,好让自己知道进洞已经有几天了。他等野人关紧门后,就用石头角在大石门上划上一道短短的划痕。没有几天,张木匠发现他的短划痕下也出现了长划痕,这是怎么一回事?到第二天张木匠划好一竖后没有立即走开,这时他才发现野人也捡起他丢掉的石块也在门上划了一下。这时木匠才明白,野人在模仿他的动作。

几天过去了,张木匠也掌握了野人的生活规律,一般是天刚放亮,野人出洞了,去找寻食物,一旦找到足够的食物在天大亮前就一定回到洞里。它回到洞里,不吃不喝,就在座石上蜷曲着入睡了,直到中午才吃些食物,它最喜欢吃的还是在磐石上烙的荷包蛋,其次就是刚学会的烤熟了的花生米。它一天只吃一次,午后偶尔吃些水果,对山梨芭蕉还是非常感兴趣。

自从张木匠替它洗了身子后,它从此就喜欢午餐后到热水里让张木匠替他洗身。还喜欢拍打水面,溅的水花开始还有点怕,后来渐渐适应不怕了,有时候还会主动地朝张木匠身上泼水,也会闹着玩了,完全象个两三岁的孩子,也很调皮。

野人开始有变化了,午后不象前几天那样,跟着张木匠,模仿动作,或是跟着木匠乱喊乱叫,怎么也学不会一句话。它唯一能听懂的是叫它一声“红毛”它会立即回身看着张木匠。它现在不模仿也不叫了,动作也有些迟钝,一坐到石头上就打瞌睡,就是张木匠双手拍着地面,它虽然知道这是叫它睡到地上,但一到地上,它还是蜷曲着身子睡着了。张木匠不知道红毛野人为什么会这样?他拿它也没办法,只好由它去了。

时间过得真快,张木匠点点石门上划痕已经快九十了。野人的肚子也渐渐隆起,张木匠这才意识野人怀上了。这下乱了,自己真的成了野人的男人了,快做小野人的父亲了。这可怎么办呐?张木匠也想不出其他办法,还是想自己能尽快脱身,那身后的事自己也就不要去过问了。但现在石门打不开出逃就休想了,一切只好让老天爷来安排吧。

野人还是天不亮就出洞,带回来食物也越来越多。可好景不长,突然有一天,就在野人回来的时候,张木匠听到石门外有厮打嚎叫的声音,连忙将耳朵贴在门缝上听,听了一会,也听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感到门外是一场恶斗。这会不会是野人碰上其他动物了?一般说,小动物决不是野人的对手,要是凶猛的野兽,野人也不会招惹它们,见到它们早就逃之夭夭,不可能在门外厮打。要么是碰到其他野人了。如果碰到的是雄的野人哪会不会是求偶前的打斗呢?要是碰到雌的野人会不会从它身上嗅到什么味也想来分享快乐呢?就在张木匠七想八想的时候,外面声音平息了,门移开了。野人佝偻着身子进来了,当它移好门,木匠还见到它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这次回来,野人两手空空,嘴巴里也吐不出野鸡蛋,坐在石头上呆呆的看着张木匠。隔了好久才又打起瞌睡。

野人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它出洞的时间也越来越早了。张木匠估计,它是为了避开找它寻衅的家伙吧。回来带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尤其是有一次还带回来一件女人穿的短褂,和不少张木匠喜欢吃的胡萝卜。张木匠估计野人为了他翻过云山到村子里去寻找食物了。

野人在分娩前的最后一次出去时,回来很迟,移好石门就摊在地上了,脸上后背都被拉破了,还流着血,喘了几口气,还是从嘴巴里掏出了三只野鸡蛋,放在石头上。

张木匠连忙将蛋放到粮仓里,再扶着野人坐到座石上,再用它上次带回来的衣服,浸湿后替它擦着伤口,每碰到伤口,野人总是要颤抖一下,直到擦干血迹,张木匠才让它蜷曲地睡到草地上。

阳光直射进来了,野人没有起来,双手搂着肚子,张木匠上前轻轻推推它,它抬头看了一下,没有起来,继续埋头睡了。张木匠觉得这野人这几天太辛苦了,也不知它遭遇了什么,一会儿被打上门来,一会儿被打得遍体鳞伤,这是为什么呀?没想到野人也很可怜,伤了,病了,有谁能照顾它呀!相反,它看到自己掉进水里还能不顾自身安危向他伸出援助之手,看到他喜欢吃胡萝卜,还翻越岭为自己去寻找。唉,现在看着它难受的样子自己却无计可施。它这样躺着肚子饿吗?张木匠想:要不给它烙个荷包蛋来。

张木匠从蛋中选了个大的蛋,也不知是什么蛋,也许是蟒蛇蛋吧?这蛋大概都不会有毒的吧?如果真有毒野人也不会带到洞中来呀。张木匠确信蛋是不会有毒就拿到磐石上烧烤了。一会儿工夫,一只又大又热的荷包蛋送到野人面前,野人接过来咬了一口,嘴里嚼着,眼巴巴地看着张木匠,似乎眼里还含泪花。

野人吃了几口,蛋饼没有吃完,它就放下,捂着肚子。张木匠看到野人难受的样子也不知如何是好,心想它大概嘴巴干了吧?连忙再给野人拿来一只它平时最喜欢吃的山梨。野人对山梨看了看,没有接,低下头又想睡了。

天黑了,也没有月亮光照进来,张木匠在小洞穴里睡着了,他做了个梦,梦见他的狗狗来找他,人就在洞外,不断地对着洞口叫他爸爸。张木匠突然一个惊醒,听到“吱吱”的叫声。张木匠连忙翻身坐了起来,这叫声是从大洞穴传来的。这时候,天泛白了,张木匠跑到大洞穴一看,野人怀里多了个娃娃。

野人抱着娃娃坐到座石上,张木匠想看看这娃娃是什么样子,可还没有碰到,野人就对着他“吱”的一声,吓得木匠连忙缩回手。张木匠看着野人将娃娃紧紧抱在怀里十分宝贝,也就不去干扰它们,心想野人就是野人,如果它能通人性就不是野人了,也不会不让一个父亲去看自己的孩子呀。野人大概现在很虚弱吧,再去做个荷包蛋让它补补身子吧。等张木匠拿起蛋时走到天井才发现没有有阳光,荷包蛋做不成了,再返身到仓里取了一捧核桃来到野人身边。张木匠连敲了几只核桃,剥出不少核桃仁送到野人面前,野人看看张木匠,伸手拿到嘴里吃了,每拿一次总是要看看张木匠。张木匠不懂它看的意思,是好奇还是感激?张木匠也不想弄个究竟,只是想它在月子里需要有人照顾呀。

第三天一早,张木匠奇怪了,怎么醒来就没有听到娃娃的“吱吱”声,会不会孩子出事了?他连忙起来,到大洞穴一看,奇怪了,野人母子不见了。什么地方去了?难道野人抱着孩子去觅食?

天快亮了,石门开了,野人母子回来了。野人一身露水,娃娃小手紧吊着母亲的头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