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临抬手握住颜臻略显冰凉的双手,看着底下的记者继续说道:“可以看得出,这些拍摄手法并不高明,这是我家中管家自己拍的,不是什么知名摄影师,所以也不存在特意拍摄的问题。”
祁临一句话堵死了下面想要提问的记者。
那位记者不甘心的继续问道:“那么请问,关于契约婚姻中的另外相关人员唐诗茗女士为什么出来澄清?”
颜臻看着那个的记者,精致的面庞带着些笑意说道:“那次婚礼上的事情,相信大家也有所了解,之后唐小姐一直在积极接受治疗,不过由于这件事影响确实有些大,我们在咨询唐小姐的主治医生之后,也将唐小姐请到了现场,希望诸位可以顾忌唐小姐的情况。”
这时候,唐诗茗从后台走出来。
经过刚才一段时间缓冲,唐诗茗已经没有那么恐慌了,但是还是下意识的看了祁临一眼。
因为是在台上,唐诗茗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底下的人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底下的记者自然看见唐诗茗那个眼神,心中不由很是兴奋。
唐诗茗一步一步走到祁临身边,面带微笑,好像自己在走婚礼红毯,一直走到自己新郎身边。
可惜,祁临没有收到她的脑电波,为了避免不要必要的麻烦,身旁的姚慧琳很有颜色的站起身,为唐诗茗拉开自己身边的椅子。
祁临和颜臻坐在一张桌子后面,当时他们说好的,让唐诗茗坐在颜臻身边,谁知道唐诗茗自己竟然敢私自跑到祁临身边!
还好姚慧琳反应快,将唐诗茗领到自己旁边,虽然这样做,有些突兀,但是也比唐诗茗坐到祁临身边好。
唐诗茗做好后,垂眸掩饰自己眼底的愤恨,为什么每次颜臻都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祁临身边,而自己永远都见不得光,明明自己一开始,就是祁临正牌女朋友。
可惜,唐诗茗忘了,就算她是正牌女朋友,也要建立在她真正的救了祁临的基础上。
接下来,一个记者提问道:“唐小姐,听说您前不久也被警方喊过去,为祁总作证,有这件事吗?”
唐诗茗看了一眼那个记者胸前的工作牌,抿嘴微笑道:“是的,当初那个视频曝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那是假的,因当时祁临正在陪着我。”
唐诗茗说完,底下记者顿时议论纷纷,目光激动的看着唐诗茗,想要让她说出什么来,一部分也看着颜臻祁临夫妻俩,感觉他们一定是私底下没有协商好,不然姓唐的怎么那么拆台。
不过,记者们都共同的目光灼灼的盯着颜臻祁临两人,看看祁临两人的反应。
祁临眸色加深,眼底布满寒冰。
而颜臻却面带微笑,不疾不徐道:“是的,这件事我也知道。”
说完,颜臻转头看了祁临一眼,至极无视唐诗茗挑衅的目光。
“我先生当时给我打电话报备过了,不然他怕我之后从别人口中知道后,让他跪键盘。”颜臻略带打趣的话让底下的记者会心一笑。
祁临眼中闪过宠溺,抬手想要揉一揉颜臻的头发,结果看到颜臻精心打理发型,无奈的将温暖干燥的手掌放到颜臻的脸颊上,轻轻的扭了一下,被颜臻娇嗔一眼,打了下来。
祁临笑的更畅快了,一点也没有刚才的冷脸,让底下的记者瞠目结舌,然后有感觉自己被虐到了,这年头出来讨口饭吃,还要被强行塞口狗粮。
颜臻眼中含笑的解释道:“说起来,我和我先生还要谢谢唐小姐的救命之恩,而我先生照顾唐小姐,也是应该的。”
“毕竟,我先生一向重情重义。”
颜臻一番话下来,将自己‘正房’风度表现的十成十,既表现的雍容大方,直接将祁临和唐诗茗之前私底下接触的事情摊开来将,让众人想要多想都没办法。
有点出祁临当初照顾唐诗茗也是为了报恩,毕竟祁临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啊!
最后,还无意识的秀了一把恩爱,让众人相信了祁临和颜臻的感情。
而众人对于唐诗茗的感觉则下意识的下降了许多,毕竟唐诗茗那番作态,还真的小家子气,和颜臻没办法比。
祁临这时候也顺着颜臻的话说道:“如同我夫人所说,我一直很尊敬我的夫人,我外出做事,她一直是知道的。”
诸位记者捂脸,尼玛,我的眼,被闪瞎了。
另一边的唐诗茗,在桌子底下,死死攥住拳头,精心修剪的指甲在白嫩的掌心留下月牙般的痕迹。
颜臻笑眯眯的解释:“那次我先生刚刚谈完生意出来,刚好与见唐小姐去见她朋友,两人说话间就看到那位杰勒米·史密斯先生开车撞过来,唐小姐舍身救人,将我先生推开。”
“对此,我真的很感谢唐小姐。”
颜臻这番话说的情深义重,说完还起身和祁临对唐诗茗微微鞠躬表示感谢,让唐诗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煞是好看。
唐诗茗干巴巴的将两人扶住,当然她更想扶着祁临,甩开颜臻,可是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她只能将自己的不满沿肚子里。
“不用谢,我当时虽然和祁临分手了,但是情谊还在。”唐诗茗脸色有些僵硬。
颜臻从善如流的拉着祁临坐回去,唐诗茗眼中窜起火苗,在眼中闪动。
颜臻继续对着底下说道:“我已经不止一次说过我和我先生感情很好,对于唐小姐,我和我先生也中心的祝愿她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
祁临拉住颜臻的手:“我和唐小姐只是朋友,我忠于自己的婚姻,忠于自己的家庭,忠于自己的爱人。”
祁临这番话是盯着颜臻的眼眸说的。
祁临眼眸很是深邃,似乎有万千星光隐藏其中,而颜臻眨了眨眼,美丽的眼睛中盛满了温柔的细流,让人沉溺其中。
两人对视的时候,底下的记者咔咔咔的拍照,一时间白光闪成一片,而不远处唐诗茗在光亮看不见的地方,眼中扭曲的愤恨几乎化为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