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临淡色的眼眸中倒映着唐诗茗略微僵硬的面容,祁临好似没有发现一样,对着唐诗茗说道:“你还记得当初你救我的时候,我曾经给了你一块儿玉佩吗?”
唐诗茗隐藏在被子底下的手指微微颤抖,“记得,怎么了?”
祁临摩擦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眯起狭长的凤眼道:“那块儿玉佩是祁家家主的玉佩。”
唐诗茗脸色一僵,哑声道:“所以,你是找我要回去吗?”
祁临嘴角扯出一抹笑容道:“你想岔了,既然当初我给你那么我就不会找你要回来。”
唐诗茗心底松了一口气,随后她听到祁临说道:“不过,因为那是祁家家主的信物,虽然我以前用不到,那是因为我还没有资格掌管祁家。”
“现在我已经将祁家差不多掌握在手中,只需要那玉佩让那些人闭嘴了。”
这些年,一些人总是不死心的用信物失踪来攻击祁临,只不过祁临自身实力很强,不予理会而已。
但是,那天祁临忽然想起,在他和颜臻出事之前(颜臻被绑架,随后两人遭遇爆炸),他去颜家接颜臻的时候,遇见了一个面熟的妇女。
那个妇女,很想当初和小女孩一起救下她的女人。
不管怎么说,事关自己心里的白月光,祁临还是想事情弄清楚的。
唐诗茗眼神有些躲闪,但是为了不让自己那么心虚,她还是咬牙直视祁临的眼睛笑道:“是吗?我不知道那块玉佩对你来说那么重要,早知道当初我就不接过来了。”
祁临抬手拍了拍唐诗茗的肩膀摇头笑道:“没关系,不过我现在需要那玉佩。”
唐诗茗指尖有些冰冷,她笑了笑:“恩,我知道了。不过,玉佩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我并没有随身戴在身上,放在了家里。等我们回到京华区,我给你,好不好?”
看着唐诗茗似乎并没有说谎的样子,祁临面色不变的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感觉裤兜手机的振动,祁临掏出手机,发现是那天留下联系方式的伯伦纳。
“诗茗,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好好休息。”
祁临说完,不等唐诗茗说什么,转身出门。
唐诗茗也心思也不再这上面,她正在为那个不知所谓的玉佩发愁。
她怎么会有哪个什么鬼的玉佩!!
于是慌乱之下,唐诗茗想要给钱敏自己的母亲拿主意,但是那边电话响起的时候,传来的是一道男音。
唐诗茗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微妙,“祁叔叔。”
那边祁丰抽着烟问道:“诗茗啊,有什么事情吗?”
唐诗茗不怎么喜欢祁丰,就如祁丰也不喜欢她一样。
“没事,就是好久没有见过妈妈,有些想念。”
祁丰意味不明的 笑了笑道:“你妈妈很好,不用担心她,倒是你,跟在祁临身边,没有受委屈吧?”
“没有没有。”
“那就好。不过叔叔麻烦你一件事,可以吗?”
唐诗茗内心是拒绝的,但是她知道,自己现在还反抗不了祁丰,只好低声说道:“祁叔叔,您说。”
“是这样......。”
祁丰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将烟头仍在地板上,那双锃亮的皮鞋将其踩灭:“没问题吧?叔叔可是很看好你。”
唐诗茗手死死攥着手机,骨节泛白:“恩。”
“好孩子,哈哈。”
唐诗茗犹豫了一下,对着祁丰说道:“祁叔叔,我也有一件事想要拜托您?”祁
祁丰有趣的挑了挑眉:“哦?说说看?”
唐诗茗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说道:“就是我当初在美国的时候,您出手帮我教训了一个不长眼的女人,您还记得吗?”
祁丰皱了下眉,他完全没有印象,对于当初他在美国帮过唐诗茗什么,他根本没怎么在意,对于他来说,那时候帮唐诗茗,无非是看在钱敏的面子上罢了!
“怎么?”
“不知道她从什么地方知道那件事是我做的了,好像还有确切的证据,我怕到时候查出来,会给您带来麻烦。”
祁丰明白唐诗茗的意思,他不在意的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记得回来后来看看你妈妈。”说完,祁丰不在意的将电话挂掉。
唐诗茗面色扭曲的看着手机,随后平复了一下心情,至少祁丰出面将这件事摆平,她就不用那么顾忌那个朱连娜会跑到祁临面前瞎说了。
谁知道打脸会来的那么快。
当朱连娜和伯伦纳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唐诗茗还有些发蒙。
“朱连娜,你什么意思!”唐诗茗冷着脸看着面色阴沉的朱连娜问道,旁边的伯伦纳抱着手臂,在一旁看着两人对峙,并没有插手的意思。
朱连娜带着伤疤的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她从旁边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道:“签字吧!”
唐诗茗狠狠的瞪了朱连娜一眼,扯过文件看了几眼,随即将文件愤怒的摔在地上,胸口剧烈的欺负,伤口险些再次裂开。
“你欺人太甚,老师,你不要相信她说的话,我是被陷害的。”唐诗茗气急败坏的看着伯伦纳,希望自己老师信任自己。
伯伦纳穿着英伦大衣,整个人显得很是绅士有腔调。
许久,他缓缓的开口道:“艾格莎,你是我的学生。”
唐诗茗眼眸微凉,朱连娜面无表情。
“正是因为这样,我不会坐视不理。”
说着,他从衣兜掏出一个录音笔,打开开关,上午朱连娜和唐诗茗两人之间的对话清晰的传来。
唐诗茗面如死灰,“老师,我.....。”
伯伦纳目光冰冷,不死往日的温柔,“你真的很让我失望。”
“那份文件我看过,只是让你登报道歉,并且赔偿损失,以及,再也不会踏入音乐届,比起让你坐牢来说,已经好很多了。”
“老师,我才是你的学生,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伯伦纳轻嘲出声道:“若不是你,我将会拥有一个更为出色的学生,艾格莎,你是我学生,并不代表我要包容并且为你粉饰你的罪恶。”
伯伦纳毫不留情的话将唐诗茗打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