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飞。”声音很是冷冽,在沉闷的地下室更显得阴沉狠厉。
田飞浑身颤抖了一下,费力睁开眼睛抬头看去。
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里来了三个人,两个站着,一个坐着轮椅。
一瞬间,田飞以为是颜臻几人又回来了。
很快田飞便意识到那个人不是颜臻,而是一个比颜臻更为棘手的人物:祁临。
因为田飞眼睛有些肿,所以他眼中的震惊并没有被三人发现。
祁临看着被打的很惨的田飞,轻笑道:“才是这个程度?他能够招出什么来?”
田飞打了一个寒颤。
宋潘安耸耸肩:“颜臻既然想要过来审问田飞,那么我也不好做那么血腥,不然吓到她怎么办?”
祁临瞥了他一眼,地下室血腥沉闷的气味儿让祁临胸口一阵发闷,闷得发疼,显然祁临的身体并不适合在这里久待。
“没想到你还挺怜香惜玉呢!”闫博春嗤笑道,“好了,你们两个也别互瞪了,颜臻又不在这里。特别是你,祁临。”
“人家在这的时候,你摆出一副不理会渣男的样子,现在有做给谁看?你们都收起那些心思,将事情办好再吃最重要的。”
闫博春冷冷的看着祁临和宋潘安,显然对于两个好友的幼稚的攀比受够了。
田飞头疼欲裂,心中不好的预感愈来愈额强烈。
宋潘安再次无辜的耸耸肩,表示又不是他想要和对方计较的。
祁临干脆不在看宋潘安,将冰冷的目光转向田飞,问道:“谁指使你袭击颜家人的?”
田飞想要扯嘴角,可惜他根本做不出什么表情,“唐诗茗。”
祁临面无表情,在阴暗的地下室中显得压迫性十足,就连站在他身边的宋潘安和闫博春两人也无形中被祁临压了一头,难怪两个人心甘情愿的跟在祁临身边了。
“你在说谎。”
田飞嗤笑:“说什么谎?我该说的都说了。”
“潘安,继续打。”
宋潘安招来人,这次可不是只打痛不打伤了,这次是,生死不论。
很快田飞的惨叫声再次响起,这时候田飞才认识到,昨天他受的刑,其实才知是开胃菜而已。
祁临将轮椅滑到田飞面前,弯腰抓起田飞的头发,看着对方只肿成一条缝的眼睛,“你是谁派来的?”
“唐....。”
‘嘭。’祁临冷着脸将田飞的头使劲向自己轮椅扶手砸去。
祁临的轮椅是特质的,质量那是没话说。将田飞狠狠的砸向轮椅扶手,瞬时田飞额头的鲜血便沾满了他的脸。
滴滴答答的声音在寂静的地下室异常的刺耳。
祁临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轮椅被对方弄脏了,他轻笑一声,“说。”眼中闪过奇异的光芒。
田飞此刻已经神志不清了,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祁临将人扔到一边,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抹去轮扶手的血迹,挥手让人将冰水泼到田飞身上。
这时候已经是寒冬,这里是地下室,也根本暖和不了那里去,此刻一桶带着冰凌茬子的水倒在田飞头上,瞬间将田飞唤醒。
他瞪着通红的眼睛道:“你们到底想要问什么?”
祁临看着田飞垂死挣扎的样子,忽然感到一阵无趣:“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田飞看着祁临冷漠无情的眼眸,牙齿颤抖,发出声音,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害怕的。
祁临的眼神,就像是看死物一样。
“是....是.....。”
田飞闭上眼,将那个人名说出来。
这一次祁临到没有吩咐人动手,田飞松了一口气,然后感到眼前一阵发黑。
祁临继续问道:“继续说,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宋潘安和闫博春就看着祁临冷着脸将对方虐的死去活来,心中不由的有些担心。
以前的祁临虽然冷酷,但是也不至于这么残暴。
宋潘安看向闫博春,希望对方能够有办法,早点将祁临身上的毒药解开。
闫博春死死皱着眉,看着祁临将对方的头磕在轮椅扶手上,眼中那是....喜悦?
为什么祁临会变得怎么多?看来那个药剂很是古怪。
祁临也意识到自己的变化,但是他现在也不怎么在意就是了,总之他也是将死之人,在束手束脚的,还能做成什么。
........
等祁临几人从地下室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呼吸着外边清新冷冽的空气,几人心口松了松,然后宋潘安和闫博春两人看向祁临。
祁临的脸色很苍白,但是苍白中却透着一股病态的满足,让两人齐齐皱眉。
好在那样状态的祁临也只是一瞬间,他对着两个好友缓和了些神色道:“放心,我只是压抑久了,不会沉迷进去的。”
两人怕的就是祁临沉浸在血腥杀戮中, 不可自拔。
听到祁临这么说,两人放心了许多。
祁临看着扶手上为擦干的血迹,道:“既然一进撬开对方的口,剩下的事情便好办了。知道了一个据点,其余的,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想到这里,祁临笑出声,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笑声。
而宋潘安和闫博春心中却异常的沉闷。
祁临笑着笑着,便剧烈咳嗽起来,上气不接下气。
这是宋潘安和闫博春两人第一次见祁临发病,他们从未见过怎么脆弱的祁临,也没有见过这么狼狈的祁临。
当祁临吐出的鲜血染红了他们脚下的白雪的时候,两人承认,他们是有些害怕的。
害怕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带着他们打出一片天的男人,就这么无声的离去。
“祁临!!”两人快速将祁临带到别墅内,闫博春自己就是医生,而宋潘安因为身份的原因,别墅内的医疗设施还算完全,而且他们也不敢太过声张,便自己给祁临快速的诊治一遍。
闫博春阴着脸,摇摇头:“查不出来,只知道祁临的身体虚弱了许多,还在逐步虚弱,但是怎么说,却又是时好时坏的感觉。”
闫博春也不得不承认,那个组织制作药剂的人,都特么是一群鬼才,研究出这么变态的药剂,还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喝下去。
若是那些人肯将心思用到正道上,估计华国的医疗实力都得往上跳好几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