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长老的选拔,一是对祁家做出杰出贡献的长辈,比如祁家主家退位的家主,就可以成为长老,现在祁老爷子就是祁家的一位长老,拥有选人的权利。
而祁尉现在算是祁家预订长老,因为祁临现在还算是暂时掌权人,等到祁临25岁的时候,通过祁家长老考核后,祁尉也就是五位长老中的一员了。
而现在祁家的五位长老,分别是祁家老爷子祁良祖,以及祁家分支的另四位,这四位中只有一位比祁老爷子年龄大,算是祁家的老人,说话也很有分量。
这位名为祁争,说起来,这位老爷子,还是祁老爷子的长辈。
幸运的是,祁争对于祁家主家的人还是很友好的。
两三位只有一位心比较大,另两位是中立派。
长老与长老之间的关系,也很是微妙的。
祁尉当初从祁老爷子手中接过祁家的时候,祁老爷子就曾经警告过祁尉,做事要谨慎,因为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把祁尉从祁家家主的位置上拽下来。
祁尉接手祁家的时候,,是祁尉20岁的时候,那个时候,祁尉还是太年轻了,但是祁老爷子执意要让祁尉早点接手,说是自己老了。
其实,祁老爷子就是怕万一哪天自己突然走了,祁尉自己一个人应付不过来祁家那些如同饿狼一样的旁系人。
一般,继承人在接手祁氏后,会在第五年开始接手长老们的审核。除了对这五年继承人对祁家的贡献,以及对祁氏的发展等方面考察外,长老们还有额外的考察交于继承人。
当继承人通过长老们的考察后,继承人的位置,才会转化为家主。
当初祁尉25岁经过考察的时候,正是柳潇月怀着第一胎的时候。
那时候祁尉忙着应付几位长老,自然忽略了柳潇月,当祁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孩子已经没有了。
说这么多,也就是为了说明,若是祁临经过这次事故,身体不好,而颜臻却无法生出下一代祁家继承人的时候,那么长老那边,很可能会重新选取旁系年轻人当祁家新一任继承人。
而一些祁家旁系为了离间颜臻和祁临,很可能会在颜臻面前说一些难听的话。
比如,你生不了孩子,还不如自己‘下堂’和祁临离婚算了。
这种言论,是有的。
当初找祁老爷子的那几个旁支,就是为了让祁老爷子做主,让祁临和颜臻两人离婚,好给祁临安排上自己的人,不管祁临到最后死没死,祁临身边的枕边人,总会传递不少消息。
柳潇月目光罕见的没有温度,冷声道:“那些人打了一手的如意算盘,但是阿尉和爸哪儿能让他们如愿。”
颜臻沉默不语,虽然柳潇月说的似是而非,避过了许多细节,但是以颜臻的聪慧程度,怎么能察觉不到这里面的水有多浑浊呢。
颜臻轻声道:“妈,我明白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除非祁临亲口和我说解除婚姻关系,否则,谁也奈何不了我。”
祁家的五位长老暂时没有动作,别忘了,就算是五位长老,祁老爷子以及对祁家主家还算友好的祁争老爷子也会投反对票的。
而主张另换继承人的那位长老,名祁达。他之所以那么着急,一个是被祁家主家压制的太久,在一个就是,等祁临25岁后,祁尉成为长老,要替换的,就是这个祁达长老了。
狗急了调墙,不过如是。
柳潇月看着颜臻冷静的面容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不过,臻儿你放心,有我和阿尉在一天,你永远是我们祁家的儿媳妇。”
“妈承认,当初你第一次来祁家的时候,妈就知道你想做什么。与其让那些旁系的人塞给祁临一些不安好心的女人,我和阿尉更看好你。”
“最后,你也没有让我和阿尉失望。臻儿,你是一个好孩子,也会一位好妻子,将来也会是一位好母亲。”柳潇月面容很温柔。
柳潇月看着颜臻美丽的杏眸道:“你和祁临之间的事情,我和阿尉以及老爷子,都不会过问,但是你受了委屈,记得跟妈说,妈给你做主。”
“虽然我和阿尉也很想抱孙子,但是我们以你的意愿为主,等你养好身子,我们在说这件事,祁家旁系的那些人,蹦跶不了多久,等祁临醒了,让他去收拾。”
颜臻听着柳潇月温柔的话语,嗓子感觉有些堵得慌,她道:“妈,我知道。我以后可能怀孕,会很困难,这件事,瞒不住,就像我已经醒来的这件事,也瞒不住。”
颜臻侧头看向窗外,道:“还是那句话,堵不如疏。我只是怀孕困难,又不是不能怀孕,就算我不能生育,不是还有试管婴儿吗?妈,你说是吗?”
柳潇月眼眶微红,她压下嘴边的哽咽,她知道,颜臻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柳潇月难过的是,因为颜臻不知道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也正是因为失去一次,才难在拥有下一个。
“对,我们臻儿很坚强,也很聪明。臻儿,放宽心,爸妈不会逼你。”
颜臻淡笑道:“恩,谢谢妈。”
颜臻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了梦中的那个血肉模糊的孩子,心中一痛。
“妈,爷爷还在医院吗?”颜臻转移话题道。
柳潇月别过头,擦了下眼角,道:“恩,他现在守着祁临呢!等祁临好些了,老爷子会将那些不直达天高地厚的人收拾了。”
颜臻想起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样子,笑了笑:“爷爷这次气坏了吧!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阿临会醒来的。”
柳潇月也顺着颜臻的话转开,现在柳潇月给颜臻打了预防针,等遇见那些祁家旁系,颜臻也知道该怎么回击了。
别人想要打你脸的时候,躲开的时候,也要狠狠的扇回去。
颜臻和柳潇月两人谈起别的话题,默契的将刚才的话题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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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进来给颜臻换药,因为现在颜臻还发热,现在终于退烧了,让旁边的柳潇月稍微放心了些。
输液瓶里面的药已经没有了,护士换上另一瓶药后,柳潇月忽然问道:“我记得臻儿没有输过这样的药,这是你们新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