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父母的想法,差不多和当初宋潘安几人当初想的一样。
祁临看着不平的唐诗茗,面色平静没有安慰的意思,他现在没什么心思做戏,他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眉头稍稍舒展开。
祁临道:“到时候我会说诗茗是我的前任,而你到时候则需要表示不会追究这件事。”
颜臻挑挑眉,搅拌着咖啡,然后端起来轻轻的缀了一口,她没有作声,等着祁临继续往下说。
唐诗茗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上午刚在祁家做了保证,虽然她不想要讨好祁家的三位长辈,但是她还是有所顾忌,再加上她回去后随即就接到祁丰的电话,将她骂了一顿,让她不敢在生别的心思,只有忍了。最主要的是,她不想惹祁临不开心。
祁家父母的意思是,明天召开发布会,唐诗茗是祁临的前任女友,是祁临在美国认识的,后来因为一些事情,两人分手了。回国后祁临一心扑在事业上,后来祁临认识了颜臻,两人慢慢的处出感情,自然订婚结婚,不存在颜臻插足的情况。这一点,是为了给颜臻正名,给颜家一个交代。
而唐诗茗当初和祁临分手后,因为身体生病,服用药物副作用太大,神经系统不正常,不然也不会做出婚礼上拿刀子捅人的事情来了,她一直以为祁临还是自己的正牌男友,忘记了两人已经分手了。
当然,这解释虽然在几人看来很是可笑,但是只要糊弄住外人就可以,唐诗茗想到自己被扣上神经病的帽子,就一阵不爽,但是想起祁临答应自己的事,心情就好多了。
祁临将计划告诉颜臻,颜臻听后看了唐诗茗一眼,笑了笑:“这说法看起来,很委屈唐小姐呢!”
唐诗茗不屑的挑眉道:“我是为了祁临。”
然而颜臻不管她,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不过,当时唐小姐的状态可真是不怎么对啊,这份检查,是真的吧!”检查,自然是指唐诗茗的身体检查报告。
唐诗茗握着咖啡杯的手指发白,冷冷的看着颜臻,显然在压制自己的怒气,“颜小姐,你不要欺人太甚。”
颜臻似笑非笑的看了唐诗茗一眼,“唐小姐不必动怒,我也只是随便一说而已。要说欺人太甚?不好意思,我记得我哥哥曾经对唐小姐说过,我们颜家人....从来不欺负人。”
唐诗茗心中一滞,随即更是怒不可言,一连说了好几个你,都没说说成一句话,祁临在一旁细微的勾了一下嘴角,然后抬头看向颜臻,却瞥见颜臻发间的发卡,脸色一僵。他认得那个发卡,就是当初宋潘安送的。
唐诗茗注意到旁边祁临的目光,顺着看了过去,自然也看到颜臻头上那个价值不菲的发卡,眼中闪过嫉妒。
她虽然有祁临这个祁家继承人当男朋友,但是因为自身原因,她基本不能要求祁临给子买一些奢饰品,注意,是不能,而不是不想。
而祁临根本没有点亮‘为女朋友买礼物’这项技能。
颜臻也不是瞎子,祁临和唐诗茗两人那么明显的目光这么能察觉不到,更何况祁临的目光都快冒火了。
“怎么,我头上有什么吗?”说着,颜臻抬头向上摸去,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上面带着韩玉素给的镯子,显得颜臻更是高贵了三分。
唐诗茗看了心中更不是滋味,颜臻的大气衬托的唐诗茗更加小家子气了。
当颜臻摸到发卡的时候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今天出门的时候,只是随手拿了一个发卡,根本没有在意,那抽屉了有许多首饰,随便一个都是价值不菲的,她根本没有多想。
看着祁临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颜臻心中顿了顿,知道现在还是顺一下祁临的毛为好,不然这戏就演不下去了。
颜臻没有见发卡摘下来,那样显得更可以,而且没准祁临会想的更多,虽然她和宋潘安之间根本没什么,在颜臻看来,她和宋潘安交好,还是托了祁临的福,她认为这并没什么好瞎想的,“怎么,唐小姐对这个发卡感兴趣?”
颜臻面带笑容,继续说道:“这是一位朋友送的,今天出门我就随手带上了,怎么样?还可以吧!”
祁临脸色依旧那么难看,颜臻想起暗处的记者,伸出脚尖不着痕迹的踢了踢祁临,‘你倒是露个笑脸,板着个脸,给谁看呢!’颜臻心中想道。
祁临感觉自己的腿被人踢了一下,不用想,就是对面的颜臻做的,祁临眉头一跳,忽然道:“还可以,不过,这个发卡,怎么看都太老气了,与你不相称,原先那个紫色的晶钻的就不错。”
颜臻有些惊讶的看着祁临,随即就是哭笑不得,宋潘安当初送这个发卡的时候,是说原本要送给他一个妹妹的,不过后来当做人情送给自己,从设计上,这个发卡很不错了,至少上面的钻石,是货真价实的。
祁临这样说无非就是心中不爽了罢了,颜臻笑笑,顺毛摸:“是吗?那我下次换成那个紫色的好了。”
祁临这才满意了,但是旁边的唐诗茗却感觉要气炸了,她不想责怪祁临,火气自然冲着颜臻去了。
“祁临,有时间你陪我去买点东西吧!这次叔叔阿姨他们不喜欢我买的礼物,这次你陪我去,帮我参考一下嘛!”唐诗茗撒娇道,而且还抱着祁临的胳膊,整个人想要倚在祁临的身上。
祁临身体一僵,不过他忍住了,只是平静的恩了一声,唐诗茗高兴的消笑了笑,继续说道:“那我们去莱星,怎么样?说起来,我刚回国,还没有好好在国内逛过呢,你答应我了,要陪我在京华区逛一逛的。”
祁临不着痕迹的将唐诗茗从自己身边推开,“恩,但是要过了这一段时间,这时候正是敏感的时期,至少要等婚礼上的事过去。”
颜臻在对面并没有表示,低头轻轻的喝了一口咖啡,掩饰住自己心里的怒意与失落不甘。
果然,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而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