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临,我的右胳膊....是不是...再也不能弹钢琴了。”唐诗茗将一杯水递给祁临,自己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右手道。
祁临接过水,皱了下眉说道:“是谁告诉你的?”
唐诗茗抬头看着祁临,眼眶微红:“你告诉我是不是?”声音中满是痛苦。
放下水杯,祁临将唐诗茗揽在怀里安慰道:“诗茗,不要怕,我会找医生给你医治的。”
唐诗茗眼泪从眼角划过,声音略微哽咽:“你不要骗我了,我已经问过史密斯医生了。”
“诗茗,对不起,要不是我,你....。”
“不要,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比起我的胳膊,我希望你好好的。”
祁临听后,心中一阵沉默,他知道,唐诗茗这句话是真心的。
“诗茗。”祁临叹道。仿佛不知道该拿唐诗茗如何是好。
唐诗茗在祁临的怀中闭上眼睛,将眼中思绪掩藏起来。
祁临也不在说什么,这时候说再多话,也不能减轻唐诗茗的痛苦,所以他只是静静的抱着唐诗茗。
许久,唐诗茗才从祁临的怀里退出来,低声道:“还有,祁临,你是不是快回国了。”
祁临心中思忖一番,最终想念的颜臻的感情占了上风:“是,很抱歉诗茗。”
唐诗茗声音满是压抑的痛苦:“恩,我知道了。你能抽出时间陪我这么久已经很好了。”
祁临只能拉着唐诗茗的左手臂,以作安慰。
“没关系,祁临你不用这样看我,我没事。”说着没事的唐诗茗此时眼泪又刷刷的流下来,打湿了祁临的手背。
祁临感觉很头疼,自己好像来了美国之后头疼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嘴唇溢出几声咳嗽,这几天祁临也没怎么好好休息。
一咳嗽起来,祁临就再也压抑不住喉咙中痒痒的感觉,唐诗茗原本还在等着祁临安慰和承诺来着,结果就感到祁临撤回拉着自己的手,握成拳头抵在嘴边不住的咳嗽。
唐诗茗连忙止住眼泪,将刚才的水递过去,“祁临,对不起...我不是...,你赶紧喝点水。”
祁临结果水杯喝了一口水,感觉自己喉咙中的痒意压下去了点。
“说什么对不起,不管你的事,只是这两天要顾忌时差,和国内开视频会议,身体有些受不住,我吃点药就好了。”
又喝了点水,感觉好多了,并且一连着好几天那胸闷暴躁的感觉也好了很多,又喝了几口水。
唐诗茗想要再给祁临到一点水,但是祁临把她拦了下来,“我来就可以。”说着再次到了两杯,递给唐诗茗一杯。
“祁临,你什么时候准备走?”唐诗茗左手拿着水问道。
“我打算订后天的机票。”
“这么早吗?”唐诗茗很是不甘心的说道、
祁临将两人的水杯放回桌子上,感觉一道白光闪了自己的眼睛,皱了下眉,向着那到白光看去,发现是玻璃碎片。
“对,后天我要和官方谈一个项目,我不好不出席。”祁临蹲下身将那玻璃碎片拾起来。
“祁临,你在做什么?”唐诗茗微微伸着脖子问道,只是心跳有些过快。
“没什么,这清洁人员打扫的太不用心了,竟让没有把这个碎片扫走。”祁临淡淡的说道,然后把玻璃碎片扔到垃圾桶。
唐诗茗笑笑:“谁没有粗心的时候,再说了又没收伤到人,没关系。”
“等伤到人就晚了,有些事情就是从微不足道的小事开始,最后酿成大祸。”
唐诗茗心中一跳,感觉祁临这话好像意有所指,但是她强迫自己不要多想。
“对了,祁临等我伤好了,我就回国吧!当一个钢琴老师,好不好?在这里,恐怕已经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祁临眼光柔和的看着唐诗茗,笑笑:“好。”
......
接下来两天,祁临也在医院陪着唐诗茗,时不时出去打给电话,大多时候还是在医院内处理工作。
钱敏听到祁临回国的消息后,眼珠一转,没说什么,对祁临的态度也么什么变化,当然祁临也不在意钱敏对待自己什么态度。
两天后,祁临和唐诗茗告别,在唐诗茗依依不舍的目光下,离开医院去机场。
祁临走后,唐诗茗原本不舍的脸色变得很是冰冷,钱敏在一旁冷哼一声:“怎么,人走了,后悔了?”
“妈妈,如果我抓的太紧的话,祁临会感到厌烦的。有的时候,我不能一味地用病痛博取同情,这样根本维持不了多久。”
钱敏惊讶的挑眉:“是吗?谁告诉你的这些话?”
唐诗茗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很是痴痴的看着窗外:“而且,现在祁临根本离不开我,否则,他会....死的。”
最后六个字,唐诗茗说的极轻,钱敏也没有听清楚。
“好了,既然祁临都已经走了,我就不必每天跑来跑去了,你好好养病,最近温斗刚离开美国,不必担心他近期会过来看你。”
唐诗茗听见‘温斗’这个名字,厌恶的皱起眉头。
钱敏注意到唐诗茗的神色,抿了下嘴角,没有解释什么,有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有的时候,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对你,对我,都好。
......
祁临在去机场的路上,特别想给颜臻打电话,但是考虑到国内还是凌晨,只好作罢,给颜臻发了条信息,祁临便在车内闭目养神。
开车的是关舟关助理,最近他跟在祁临身边跑钱跑后,感觉自己老板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但是他只需要听命办事就好,其余的不需要多问。
祁临在离开美国的时候,并没有将监视的人马撤回来只不过一再告诫他们小心为上。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赶回国内,拉着那个让自己念念不忘的女人去民政局扯证,不然他真怕那一天颜臻那个女人因为什么鬼原因从自己身边溜走。
多年之后,祁临一定会感谢自己这个明智的决定,先把老婆栓身边再说,其余的都是虚的。
飞机从天空中划过,穿过重重云雾来到大洋彼岸。
只不过离开几天,就感觉自己离开了好几年。
他想:好想她。
她想:好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