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侵略者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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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重整雄心再建队伍

陈逸将军亲切地让陈然坐下,想给他倒一杯水,赵红雁连忙接过。陈逸将军道:“我和你说过的,只欠东风,现在你愿意留下来帮助我们,那就是我最需要的东风了,所以我说你是必须知道的嘛!”陈然一笑,猜到了司令员用意,表态道:“司令员需要我做什么请只管说”陈逸将军道:“此次敌人扫荡根据地,根据虎爪提供的情报,规模很大,兵力也做了充分准备。虽然敌我双方力量相差悬殊,但是我仍然有打败他们的计划。这个计划需要一支凶猛的突击部队,关键时候出击,给我打乱敌人后方,让它首尾不能相顾,这样我就能集中主力,选择薄弱环节全力出击,把他们彻底打垮了。”

陈然道:“我明白了,那么司令员希望什么时候动用这样支部队呢?”陈逸将军道:“目前敌人由于粮食辎重供应不上,只能计划滞后,但是两个月之后我就必须动用这支部队,不能再晚了,因为敌人一旦供应到位,很快就会行动了。”陈然道:“那好吧!司令员既然吩咐了,我就一定做到,但是我有三个条件,希望司令员谅解。”陈逸将军道:“好!你请快说。”陈然道:“第一,这应该是一支加强连,我马上需要一批下层军官,请你下命令,由我从你的部队中挑选。第二,我是部队的最高指挥官,你只须派人协助我,解决装备武器问题,一个月之内不来打扰,一切由我定夺,到那时我给你一支全新的部队。第三,我不需要政工人员,包括你们重视的指导员,反扫荡战斗结束以后我会离开,那时候你们可以重新安排。”司令员奇怪:“你为什么不喜欢政工人员?”陈然道:“我也说不清楚,以往都是我一个人做主,做得非常好。”没想到陈逸将军非常爽快,道:“行,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我马上安排曲部长协助你,有什么困难找他解决,再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直接来找我。”

陈逸将军走了,赵红雁却生气责怪:“你要求其他条件也就罢了,为什么说讨厌指导员?”陈然道:“我没说讨厌,只是我这里不需要。”赵红雁道:“你说你是最高指挥官,一切由你定夺,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是诸侯王吗?”陈然笑道:“我定夺的是给部队提供一支非凡的突击队,连你们司令员都答应了,你又为什么与我较劲。”赵红雁道:“司令员听了我介绍,把你当成了宝贝,我非常想看看,一个月以后你究竟会给他带出一支什么样的部队?”

当天晚上鲁大勇回来了,告诉陈然接司令员命令,他也来配合陈然工作了。第二天一早,肖排长也来向陈然报到。陈然带了鲁大勇和肖排长找到曲部长,曲部长马上领他们一起来到了军部直属特务团。他们见到了秦团长,特务团是部队主力,武器装备战斗力是整个根据地算最好的。秦团长热情迎接他们,笑道:“司令员已经通知我了,军部组建直属突击队那是好事,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吧。”陈然稍一打量,秦团长三十岁年纪,眼神犀利,下巴有一道伤疤,精明干练,一看就是职业军人。秦团长也立刻喜欢上了陈然,赞赏道:“不错,我说司令员怎么会这么信任你,你果然是一个出色的军人,你来我的部队挑选战士,那绝对没错。”陈然道:“我不全部选你战士,我只需要四十名下层军官和老兵,其余的我从新兵中挑选。”秦团长哈哈笑道:“陈兄果然体谅我难处,没有带走这么多老兵,大部分战士从新兵中挑选,我佩服你。”

很快,全团近三百名班排干部在空地上排好了队伍,大家都知道军部组建特种加强连,充满了欲望和兴趣。待陈然来到他们面前,又是惊讶,他怎么这么年轻?

陈然告诉大家,马上准备长时间奔跑,一小时以后,最前面的六十人留下。又吩咐鲁大勇和肖排长:“你们准备一簸箕黄豆,谁跑完一圈就给一粒豆子,一小时以后按豆子多的结算,选出前面六十人。”

空地上三百人开始绕圈奔跑,陈然询问秦团长:“这些人基本能认字多少?”秦团长道:“都是贫苦农民出身,有文化的很少,大概三成左右吧!”

一小时以后,许多人气喘吁吁,被落下很多,陈然挑选完毕六十名成员,命令他们投弹和拼刺。看操场上手榴弹飞舞,拼杀声四起,最后除了几个特别看重的,告知其他不识字的离去,选好了四十六名战士。

秦团长一看被陈然挑走的都是优秀老兵和班干部,很是惋惜。又不禁佩服:“他怎么一下子就选中了呢?”

中午过后,又两百名新兵来到了加强连驻地,这时候陈然已经确定了干部,一排长鲁大勇兼副连长,二排长肖建刚,三排长石东升。

陈然如法炮制,仍然让这些新兵长跑,淘汰后留下一百二十名战士,随后逐个筛选。其中有一名战士长跑时一直跑在最前面,把其他人远远甩在后面。圆脸大眼,身子骨敏捷。陈然询问:“你练过武术吗?”回答:“练过。”陈然又问:“是武当拳吗?”回道:“是的,长官怎么知道?”陈然再一问他师父名号,算来与自己同辈,那么这位战士竟是自己师侄了。他听了陈然述说,马上跪下拜倒,口称师叔在上,受师侄一拜。陈然立刻扶起,好生喜爱。又有一名战士也会武功,他长得精瘦,个子不高,练过猴拳,擅长爬树登高。陈然一问姓名,两人一个叫武志明,一个叫余留峰。

这时从淘汰的人群里走出一名战士,高个,双眼虎虎有神,向陈然申述:“长官,我腿伤没有痊愈,所以跑慢了,如果我伤势痊愈,起码也在前面二三名。”说完撩起裤腿让陈然察看尚未痊愈的伤势。陈然询问:“你有什么长处?如果出色,我会录取你的。”他大声道:“我叫史国刚,以前在上海日本人工厂当学徒,会电工,会操纵各种机器。后来那个日本监工见我能干,就提拔我作他副手,所以也学会了一些的日本话。那年我哥在日本纱厂里干活,由于鬼子拖欠工资,家里实在揭不开锅,我哥没办法,拿了厂里一包棉纱想去市场上换点粮食,结果出厂时被鬼子搜身查到,就把他绑在厂门口一根木柱上,用一根木棍从他头颈绑绳中间穿过,然后不停地扭绞,一直把他绞死为止。当时我嫂子赶去央求,她怀着孕,跪在地上乞求,可是鬼子根本不理睬,把她狠狠踢倒,我嫂子当场就跳了苏州河。长官,我要报仇,我要参加突击队,狠狠打击鬼子,为我哥哥和嫂子报仇。”

陈然一听,怒从心头起,再听他姓史国刚,想起了史国忠,心里激动难抑,当即拍板:“好,你有这些本事,我现在就要了。”

史国刚又从选中的人群里拉出两名战士,胖墩墩不高,一个小眼睛剑眉,一个浓眉大眼,报告陈然:“长官,他们是和我一起从上海逃出来的,上过几年小学,都有文化,这个是厂里开卡车的,那个是修车的,他们都非常痛恨日本人。”

陈然大感兴趣,询问:“你们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也来参加新四军呢?”那个叫王培山道:“报告长官,‘八一三’抗战,我家住在闸北,鬼子飞机大轰炸,除了我,全家都被鬼子炸死了,我要报仇,所以就和史国刚一起来了。”另一名战士道:“长官,我叫王培强,和他是堂兄弟。鬼子占领上海后老百姓没有吃的,我奶奶没办法了,带了我弟弟去乡下买了点粮食绑在身上带回来,结果过岗哨时候被鬼子搜出来,说他们是贩运粮食破坏治安,当场就用刺刀刺死了我奶奶和弟弟。我恨死了鬼子,一直记着弟弟躺在我怀里,渐渐死去,我一定要为他们报仇。”陈然不再言语,鼓励他们参加部队,练好本领杀鬼子。

陈然又命令选中的战士分成两排,用木枪捉对拼杀,完了再徒手格斗。这一下场上热闹起来,双方乒乒乓乓厮打,有些已经被摔倒了,仍然不服输,滚过去扳腿拉脚,甚至还有张嘴咬脚脖子的。

秦团长的手下赶过去喝止,想不到其中很多人陈然竟全部要了。

新兵中又出了一个怪才,是团部文书韩梦国,中等个,颜面清秀。他本不该参加选拔的,是南洋华侨后裔,祖籍河北廊坊。1917年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期,父亲被北洋政府征兵,赴英国参加后勤支援的,后来辗转到了英国殖民地新加波生活。父亲一直思念祖国,常常梦见家乡,于是就给他取名韩梦国,并把他送回了上海震旦大学读书。对他这样一个文化人,部队可舍不得把他放到前线,就把他安排在了团部作文书。可他并不甘心,这一次看见陈然选拔特战队加强连,认为机会来了,坚决要求参加考核。秦团长起先并不愿意,后来一想他一个文弱书生,陈然肯定不会收留,也就勉强同意了。没想到这个韩梦国其实并不简单,他祖籍廊坊,距武术之乡沧州并不远,父亲从小练武,也把本领传给了他。他顺利通过了陈然各种考核,这一来,秦团长再要反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选拔完毕,陈然招收了一百名战士,加上原先的基层老兵,一百四十六人齐刷刷场地站立。陈然一声令下,战士们吼声响亮,威武雄壮。秦团长一边观看了,也不由得赞叹:“这个陈然果然厉害,目光犀利,我那么多优秀的士兵,总想会有落下的,想不到竟被他一眼就全部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