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侵略者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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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高加索南踪影全无

当天晚上陈然和索卡洛夫率领一支三十多人精悍小部队,伪装成德军悄悄出发,通过城市下水道摸进了德军指挥部。突然猛烈打击,彻底摧毁德军指挥部。德军疯狂反击,他们与德军激烈厮杀,终于坚持到近卫师坦克部队冲进德军指挥部。

他们俘虏了德军大批军官,陈然审问俘虏:“你们把苏军俘虏怎么了?里面有没有女的?”德军军官害怕道:“你们进攻的时候逃跑了几个,有几个女的,和其他俘虏一起被党卫军全部秘密处死了。”他愤怒道:“快,带我去见他们遗体。”军官战战兢兢道:“党卫军行刑队队长,用,用火焰喷射器把他们,全部,全部焚尸灭迹了。”他大怒,一把揪出党卫军队长,劈断了脖子。

此后他协助瓦图京部队继续进攻,那时候苏军进攻往往是炮火覆盖猛烈突破,德军撤退后继续构筑阵地,苏军再突破,士兵伤亡很大。他向瓦图京上级集团军司令员出谋献策,以少量兵力正面牵制敌人,集中集团军精锐分两翼突破,不作恋战,大纵深包围敌人后方,夺取重要据点和交通枢纽。结果德军不是被包围消灭就是拼命逃跑,为部队获得辉煌战果又减少了很多损失。他每攻克一处就抓获俘虏讯问苏军女俘虏下落,查找柳芭,可是一直没有结果。虽然索卡洛夫和瓦沙也一直努力寻找,但是仍然没有结果。随着时间推移希望越来越渺茫,他痛苦到了极点。

时间临近九月末,双方战线又呈胶着状态,他仍然没有柳芭消息。这时候他来苏联已经半年多了,他不能再痛苦下去了,准备回国。这天索卡洛夫与他见面把一条红色丝巾包裹,里面像似本子的物件交给他,上面写了文字:“上校索卡洛夫同志,如果这次执行任务我牺牲了,请替我完成一个遗愿,把这个本子交给陈然同志,我已经把他看作自己亲人了。”上校告诉他:“我们整理了柳芭丽娜米哈伊络娃同志遗物,准备移交给她家里人,里面有这个物品,她要求我交给你的。”

他听了遗物两字很是难受,拿了柳芭遗物漫无目的来到了野外。秋风吹拂,天高云淡。他走进白桦林,眺望旷野。头上树叶沙沙作响,他倚靠了白桦树,坐了草地上,慢慢打开红色丝巾,看见果然是一本日记簿。他翻开有红色丝线夹着的那一页,看见一行行娟秀的德文字体,是柳芭与他在延安时候认识,开始书写的日记。

柳芭写道:今天我真幸运,又很奇怪,我竟然又看见了德国军校的他。他那时候看起来很文弱,也有点腼腆。碧丝从楼梯上倒摔下来的时候他不知用了什么神奇手法,只是脚尖轻轻一挑就把碧丝给稳稳托住了。碧丝睁大了吃惊眼睛,我也非常惊奇。再看他模样,我当时就对他有了好感。他后来成了碧丝好朋友,那天他和日本人比试武术,他一个人对付七个日本武士。日本武士凶狠野蛮,他个子单薄,我暗暗为他着急。可是结果他彻底打败了所有日本人,打得非常精彩。我们女同学全部欢呼起来,我也高兴地为他鼓掌,不知不觉把手也拍红了。我很想和他认识交朋友的,可是我们有严密纪律,我是不能随便结交其他国家学员的。可是我心里一直抹不去他印象,他看上去温和善良,说话举止彬彬有礼,就像一个品行端正的好学生。我一直有奇怪的想法,如果我去挑逗他,他会怎么样呢?我猜他一定会像女孩子那样脸红的。可是我没有机会了,中日两国越来越紧张,他们很快就回国了。

今天我在这里又遇见了他,他显然完全把我忘记了。我们装作招收中国学员考察他,可是他非常聪明,已经看穿了我们企图,他肯定不想来我们苏联,装作什么也不懂,就连说德语也结结巴巴,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我存心向他挑战,说要和他比拼日本武术,我知道索卡洛夫上校也想考察他会不会日本武术的,果然上校他们立刻支持我了。可是他不愿意和我比试,我就知道他很高傲,会拒绝我是女人的。结果他们上级长官要求他,他终于答应和我比试了。我作出非常凶蛮模样向他进攻,想查出他日本武术究竟修炼到了什么程度。可是他非常神奇,只用了简单招数就把我打败了。最后他看上去非常凶猛把我逼到了地上,从半空中扑下来,把其他人都吓坏了。可是我知道他不会来真的,我索性闭上了眼睛。结果他果然温柔地把我抱起来,我躺在他怀里,我很羞涩,也很幸福。

他又看到后面,柳芭继续写道:他终于来我们间谍学校受训了,他睿智勇敢,可是他仇恨日本人一切,向我抱怨说他实在受不了学校课程了。他情绪低落,只有与我相处的时候才会发自内心的高兴。他又非常关心我,教我中国人武术,我非常害怕,我已经控制不住,无可挽回喜欢上他了。

明天他就要去执行任务了,伪装日本间谍打入德军内部。我们在湖泊边上告别,我非常非常害怕,担心他不要出事。以前同志们都说我非常高傲,像似冷美人,结果我根本就没有了矜持,抑制不住投入他怀里。我渴望他会吻我,非常猛烈粗暴地吻我,可是他什么也没有作,只是轻轻地轻轻地抱住我。

他走了,这两天我像一个傻子,作什么事情全部是恍恍惚惚的,伊万将军问我是不是病了,看来我真的是病了,病得无可救药了。

今天我和瓦沙深入德军后方去与他接头,他看见我了,他一定是没有想到我会来,他非常激动,把我紧紧抱住,抱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被他彻底融化了,我真希望永远软化在他怀里。

陈然组织了一支小部队,伪装德军突击队,明天就将去德军装甲部队指挥部,欺骗诱导敌人。我非常牵挂他,就感觉他一定会遭遇危险似得。我坚决要求参加,可是他非常凶狠阻止我,竟然说女人参加战斗会让他遭遇晦气,中国人认为不吉利。我气愤极了,控制不住抓住他手背想咬他。可是他完全不想避让,任由我发作。我怎么能忍心咬他呢?我知道他是不愿意让我去冒险才这样胡说的,结果我狠狠推搡了他。

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任务非常危险,以陈然为主,我们必须把敌人装甲部队诱导到错误路线,让赶来的部队把敌人消灭。我和他告别,我们终于亲吻了,我可爱腼腆的王子。危险即将来临,我什么也不去想了,我疯狂地亲吻他,渴望更加猛烈。更希望他对我粗暴,把我抱入沙发,不顾一切占有我,让我们俩生命与肉体交融。可是他非常理智,他没有继续下去,我隐隐有了担心,他这样作一定是有原因的。

不管结果如何,我已经宇宙毁灭粉身碎骨爱上他了。陈然,你不用腼腆,更不用为难,让我们解开一切束缚,轰轰烈烈感天动地相爱吧!

他看完了日记,一股巨大的悲哀袭上心头,以前董君茹罹难,他像一头受伤的狮子,仇恨压抑了很长时间。再后来赵红雁牺牲,他心痛得几次晕死过去。今天他再也不能克制了,面对异国广阔的草原放声大哭。哭声震撼心灵,他狠狠捶打自己,责备自己没有保护住柳芭。柳芭是又一个南宫妩月,洁白如雪的西洋妩月,她那短裙皮靴奔跑,转盘冲锋枪向敌人射击,永远印进了脑海。不论他与她结局如何,柳芭完全是应该好好活下去的,就因为他疏忽,他永远失去了柳芭。

瓦沙远远看见他大哭悲恸,忍不住扼腕叹息。

他又去见到了上校索卡洛夫,上校告诉他:“陈然同志祝贺你,经过方面军司令员保荐,你已经获得了苏联最高苏维埃准备颁发给你的一级红旗勋章。”他敬礼谢过,知道一级红旗勋章是每一个苏联军人梦寐以求的荣誉,苏联政府给他颁发这枚勋章那是给他最大的褒奖了。果然索卡洛夫道:“通知已经下达到了集团军,你马上就可以领受勋章了,有了这枚勋章你就可以任何时候来我们国家,不必签证,更会享受礼宾待遇的。”他道谢后道:“我非常感谢你们国家人民对我的厚爱,但是我仍然想回去了,请上校同志给我安排。”索卡洛夫惋惜道:“我们已经联络了上级,现在战事非常紧张,上面暂时没有安排飞机下来,请你再耐心等待几天,我想很快会有结果的。”

陈然不知道,实际情况又有了变化,当时苏军部队上层已经非常看重陈然了,他们通过有关渠道向中国延安方面提出了条件,愿意以一个整编主力团的装备调换陈然留在他们国家。延安方面没有轻率答应,回复说应该尊重陈然本人意见。苏联方面以为所提供条件不够,又把条件提高到一个师装备。要知道那时候苏军一个师装备和中国方面完全不是同一个概念,不仅是步兵武器,更包括汽车大炮,装甲车坦克,弹药储备,炮弹基数,燃料供应等等。如果按八路军标准那是足够装备四五个师了。但是延安方面仍然非常慎重,经研究后认为,陈然依然是我党朋友,是同情帮助八路军新四军的爱国军官,******心胸狭隘,如果被他知道了我党拿陈然,他自认为是他学生,去交换了一个师装备,必定会恼羞成怒,于国共统一抗战不利。最终仍然答复应该尊重陈然同志意愿。所以陈然就这么被拖延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