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低下头自嘲的笑着。
想着沈欣欣不止一次的对我说:萧桐桐你真是一个无趣又死犟的女人。
蒋若帆对我说:桐桐,你是我见过最矛盾的女人,自信有自卑。用倔强的外表把自己刻意的保护起来。
楚梦寒也曾经对我说:萧桐桐,你这是我见过最愚蠢,别扭的女人。
我老妈也说我是个傻子,笨蛋。
看看这些都是我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他们都这样评价我。只有周正对我用了‘特别’两个字
我想我应该把他算作夸奖吧。
嘿嘿,我抬起脸顺坡就下,对他讨好的说:“周总,这个项目的提成我没办法要了,年终奖给多算一点吧!”
周正愣了一下,马上换成了一副老奸巨滑的嘴脸,也跟着笑了起来,“这要根据公司的制度去办,我也没有办法!”
这家伙,真是铁面无私,毫不通融,比猴还精!!
万恶的资本家……
下午工作的时候我就像被打了鸡血一样,格外的卖力。
今年春节之前的目标是把欠蒋若帆的5万块还有信用卡的欠账全部还清。然后再给老娘买一条金项链,给老爹买一件皮大衣。
老娘一生辛苦抚养我们几个孩子,只看着人家穿金戴银,自己一件首饰都没有。
唯一的一个银戒指,还是那年老爹在工厂里打更,捡到的一块工业用银,纯度不高,给老娘打了一个戒指。
把老娘乐得合不拢嘴。
后来我上班了,给她过一个金戒指,被她好一通骂,说钱用在刀刃上,她一个老婆子给她买这个干什么。
嘴上说着,可是我半夜起来,无意间看到她笑着拿着那戒指看,明明就是喜欢,可是嘴上却不承认,怕我乱花钱。
我从上班以来,虽然给过家里不少钱,可是真正爹娘花在自己身上的却少之又少。
若不是那次我和蒋若帆的事情,我根本不能完全理解妈妈,甚至有的时候还曾经有过些怨言。
可现在我理解妈妈。经历了爸爸突然住院这件事情,我更是有些害怕。
之前总想着自己将来有钱了,让父母过上如何好的生活。
可是却没发现,在不知不觉中父母已经变老了。好怕自己真的到了有钱的那一天,却子欲养而亲不待。
所以趁着年轻,我只能加倍的努力。
沈欣欣打电话来说,汪洋终于辞去了原有的工作,现在在一家世界著名的大型的ERP公司里做销售。
(ERP系统是指建立在信息技术基础上,以系统化的管理思想,为企业决策层及员工提供决策运行手段的管理平台。)
并告诉我,当时竞争特别激烈,他们家汪洋因为是技术出身,并凭借着出众的外貌,不俗的谈吐,一举击败几十个应聘者,脱颖而出。
沈欣欣口气里全是骄傲和得意。
并扬言,他们很快就会还上老家的贷款,在A市里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还说汪洋就是一支潜力股,早晚能成为第二个楚梦寒,而且不会像楚梦寒那样混蛋。
我这个好姐妹,就是这样,喜怒毫不掩饰,爱憎分明。
听说那家是世界著名的企业,总部在荷兰。薪金待遇非常高,光是底薪就不必以前汪洋所在软件公司作开发时的工资低太多。
但是沈欣欣也告诉我,唯一不好的就是这个工作需要经常出差,因为客户群面向全国,甚至东南亚,那里有项目可谈,就要去哪。
听说培训过后,就要出差呢!
说到这里,她的口气中又隐隐约约的透着失落。
我很理解,以前汪洋是宅男,两个人卿卿我我惯了,从同居开始,就没有分开过。连过年,沈欣欣有时汪洋在初三初四时也会做火车去接沈欣欣,拜年的同时让她跟着他回老家去。
现在汪洋的工作虽然大有前途,可是连个人之前的相处方式也跟着变了。
就沈欣欣那黏人劲儿,要是能适应才怪。
好在她自己倒是想的开,她说:“事情没有都是十全十美的,有钱就没时间,有闲就没有钱。
为了钱,她忍了。
并扬言,他们家汪洋不在的时候,就搬到我这来住,她没自己住过,一个人呆着害怕。
我当然好不推辞,一口答应。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说“没问题”的那一刻,居然想到了楚梦寒那厮。
经历了昨夜,我和楚梦寒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不太一样。
也许我至今还不能接受他复婚的要求,可是也并不像以前那样排斥他。
尤其是他在我小租屋里给我做早点的那幅画面,一整天总是不经意的在我的眼前浮现。
回想昨天夜里的那些激情,我更不能骗自己,我其实是真的想他了。
刚下班,电话就响了,是楚某人。
“桐桐,能按时下班吗?我去接你!”
“楚总都能按时下班,我当然也能了!”在电话中笑着,心里很高兴。
“我半个小时后,到你单位门口!”他也笑了。
人就是很奇怪,心情好的时候,一些话就变成了情趣,关系恶劣的时候,随便一句话,也会认为是挖苦讽刺。
最终我让他不要直接到我单位大厦的楼下来,而是让他在下了一个路口的拐弯处等着我。
他那个车子价格不菲,我不想让别人背后议论我。
听得出,他并不是很高兴,但是还是答应了我。
对他的迁就,我心里更是有了一种之前从没有过的感受。
男女两个人之间,爱与恨有时是那么的微妙,微妙得在你不经意之间已经在悄然转换。
坐到他的车子里时,发现他衬衣西装,领带鞋子,全都换了。
“你住的酒店离我那里远吗?”我记得他的公司离我住的地方可是不近。
他微微一笑:“不远,很近!”
“哦”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我以为他是接我去一起吃饭,可是没有想到他却把车子停在了家乐福前的停车场内。下车后,然后拉着我就往超市里走。
到了超市里面,他就自己去拉了购物车来。,一手推着车,一手揽着我的肩膀,向卖场里走去。
到了奶品部,他一连放上去2箱牛奶。捏了捏我的脸说:“小姑娘,多喝牛奶,才会胖一点。”
我不满的抗议:“我好不容易才变瘦的,才不要胖回去。”
他凑近我说:“我还是喜欢你以前胖一点的样子,现在除了那里,浑身都是骨头!”
我当然知道他说得那里是哪里,脸腾的一下子红了。
几年不见,这个男人怎么变得这么不正经?
可是我却不愿意像以前那样去多想,为什么要在快乐的时候让自己不开心呢?
我们买了很多吃的东西,看情形他似乎要把我的冰箱完全装满,才肯罢休。
这一次我没有抢着付账,而是自然的跟在他的身后。
“这么多东西,我一个人哪吃的了?就算是在冰箱里,这些蔬菜放久了也会变质的,坏掉扔了多可惜!”
他推着车子往前走,侧过头对我说:“我可不可以把你的话当作是对我的邀请?”
又被他娱乐到了,其实他来吃饭也没有什么,不就是多双筷子吗?心里对自己说。
我的反应,又自然被他视为默认。
我们两个人说笑着,往前走,却看到一个女人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正在笑意盈盈的看着我。
我一下子停住了。楚梦寒看出了我的异样:“怎么了桐桐?”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也自然看到了那个女人。
正是他不承认的‘床伴’:康然小姐。
她很有气质的微笑着向我们示意,然后和身边的男人低语了几句,便向我们走来。
“楚总,萧小姐,真巧呀!”她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我看。
楚梦寒揽着我的手微微用力,表情很冷淡。
康然笑了笑说:“我还有事,就不耽误你们了!”
我微微点头后,被楚梦寒带着向前走,可是还是忍不住回头,因为康然的反应太出乎我的意料了,相比那个刘津更让人琢磨不透。
这一看正好看见她看着我的目光,别有深意,不知道是不是我又犯了神经质,怎么觉得她的笑容里竟然有兴灾乐祸,想要看好戏的意味?
这一看正好看见康然看着我的目光,别有深意,不知道是不是我又犯了神经质,怎么觉得她的笑容里竟然有兴灾乐祸,想要看好戏的意味?
在她的目光下,我的手越来越冷,直到楚梦寒终于感到了我的异样。
“怎么了?”他的手揽着我的肩头,也停下来,随着我回头看。可是在向那里望去的时候,康然已经随着人流走远了。
“没什么,走吧!”也许是我自己太敏感了。可是心里还是很忐忑的。康然能够挽着另外一个男人,这么大方的出现在楚梦寒的面前,只有2种可能。
一种他们真是曾经所谓的‘床伴’关系,所以彼此不在乎。而另一种就是康然根本在撒谎,楚梦寒的眼睛里那么的冷淡,之前我认识的他绝不是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