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红颜难耐:男装王妃不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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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英雄父亲?

等官兵侍卫大队人马全副武装的往东方望离开的方向涌去后,惊慌失措的人群扯裙提裤的四散奔走后,才有侍从去翻看那位一扑救主的人长相和身份,侍从一惊,赶紧去向城主禀报,“城主大人,那位救了大皇子的人是东方虎东方大人”。

四皇子一听脑中一闪,“东方虎,他是东方望的父亲”,大皇子挺感激此人的英勇,原本就对东方望又好感,现在是更加觉得他亲近了。

东方望刚回到府里,就看到刚被收敛好的父亲的尸体正被摆在厅中,府中的仆役正在给四周挂上白条和摆设灵堂,几位夫人姨娘的哭声也断断续续的传来。

她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激,心痛,惋惜,失望或者高兴?是啊,她或许是该高兴,她现在可以和大娘和族里的叔伯们说出自己的身份,她也可以恢复女装了,就在她在想着恢复身份后哪些事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的时候,她的大娘把一件孝服给她套上了,“你是长子,晚上需要守夜”,说话的声音还带着沙哑的哭腔,眼睛也是哭的红红的。

她哭不出来,只是跪在那里,给前来吊丧的行行礼而已。

三位皇子也来了,还送了个大大的花圈过来,“生的光荣,活的精彩,死的伟大”,看着上面写的句子,她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嗨,老弟要节哀啊”四皇子凑近东方望,声音很亲切。

大皇子也朝他行了礼,“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尽管说,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东方望刚想回答一切都好时,她大娘突然插了进来,“多谢大皇子的关心,现在我家大人去了,就剩我们一家孤儿寡母的,我家的小望这么小年纪就没了父亲,只剩我这么个没用的大娘,和一家的妇人,将来都不知道该倚仗什么了,虽然刚过了乡试,看现在的情况,明年的省试和殿试是去不了了”,说的真是情真意切,东方望都有种错觉,她是不是她亲娘来着,怎么以前没发现她这么关心她呢。

但她并不想要这些东西,“呵呵,这些都不用的,我现在很好”,她的手臂感觉到了她大娘指甲的锋利了。

“东方贤弟,怎么能这样子,你的父亲好歹救了大皇兄,就算在事业上不能补偿你什么,至少在物质金钱上也要有所表示的,对吧,大皇兄”,虽然他是想为东方望一家讨些封赏,但这样的的口气还是让东方望捏了把汗,他们三兄弟的明争暗斗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了,万一在这里开战,她不就要成炮灰了

不过还好是东方望想多了。大皇子并没有什么不悦,“这次的事情我已经用飞鸽传书禀告父皇了,我想他现在已经该看到书信了,你是东方大人唯一的儿子,我父皇不会亏待你的,况且东方城主不单免了你姐姐的三年守孝时间,还要给她做媒呢”。

她心里咯噔一下,“殿下你是说皇上也知道我了”,四皇子高兴的一拍她的肩膀,“看来这次大皇兄是给你很大面子了,在父皇面前替你说话,他可是不在父皇面前夸别人的,荣幸了吧”。

大娘年氏一听,拉着东方望就跪下谢恩了。东方望是心里一片灰暗,连皇帝都知道“她”这个儿子了,如果在说她不是的话,那就是欺君了,貌似这罪还不小呢。

他父亲在世时竟是和些狐朋狗友来往,稍微有些眼力劲的都不会正眼看他,但由于他这次的英勇,还傍上了大皇子,很可能是未来太子,将来皇帝的人,那些个明白人就都来吊丧了,不管认识不认识,一上来就说了一大堆了好话,“什么东方大人侠义心肠,帮助了一个卖艺女,让她找到了家”,事实是他看上了这个卖艺女,可能这个女的也听到过他父亲的大名,在他出手前就把自己嫁给了隔壁家的少年郎,现在伺候着一个酒鬼丈夫,拖着三个娃,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还有说他父亲武功高强的”,这更是个笑话了,东方家每年一次的武术考核,他没有一次通过的,后来干脆以生病为由不参加了,连个后辈都能轻轻松松的把他给撂倒。

“还有说他们父子情深的,可惜了他父亲无法看到他成年,娶妻生子了”,先不管她能不能娶妻生子了,光这父子情深就让她一阵的别扭。他父亲从没对他笑过,不知是八字不和还是什么,他也从来不抱她,连手都没牵过,若她不是她名义上的唯一的后代,估计都要把她卖给人贩子了。

就在他心里不断的给这些个胡说海说腹诽时,城主来了。

东方城主一来,那些鼓噪的人群主动安静了下来。他接过侍从递上的香,朝灵位弯了弯腰,侍从接过他手里的香插在了香案上。

“大家不要拘束,我这个表弟一生都喜欢热闹,在他最后停留的日子,他肯定也希望大家能在这里尽兴,饭宴已经准备好了,今晚愿意为他留夜的,请到后面用餐吧”,他不是在用城主的身份在说话,他是用死者表哥的身份在主持这个缺少男主人的丧礼。

大家一听城主发话了,原本打算上个香露个脸就离开的人,也不好意思就走了,只能三三两两的往饭厅走去。心里嘟囔着,还好城主在,有机会可以和他亲近亲近,也不算太亏。没想到这纨绔子弟死的这么有用。

因为有一个刺客还没有捉到,担心三位皇子的安慰,所以和东方望说了几句,他们就离开了。后来连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也都不知道。

东方城主走到低着头跪着的小望那里,他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头,“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一个人住在你母亲的园子里,现在又要为你父亲守孝三年,真是苦了你了”,东方望赶紧摇头,“不苦,这都也是我能为父亲唯一能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