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货,滚出来。”毛哥拿着钢筋往座位上一打,高声喝骂。
车里没有动静。
“哟呵,你特么躲在里面能躲一辈子?乖乖爬出来,让哥儿几个乐呵乐呵,我们就饶你一命,只划花你的脸,不让你断手断脚。”毛哥猥琐地笑道,其他人也跟着哄笑。
还是没有动静。
毛哥嘿嘿冷笑两声:“不出来?那我毛哥就亲自上手,拉你出来。”
他伸手抓住一只脚,用力往外一拉,看到纤细的腰和洁白如玉的肌肤,顿时某个部位就硬了,想着待会儿一定要好好享受享受,这面包车不就是个享受的好地方吗?
然后,他看到了女孩子的脑袋。
只有半个脑袋!
“啊!”一个一米八几的大汉,居然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当场尿了裤子。
女孩子动了,从地上爬了起来,手脚扭曲成恐怖无比的形状,快速地从车里爬出,扑到一个混混身上,和混混来了个脸对脸。
那混混居然被吓晕了过去。
其他几个混混更是吓得面如土色,一个个屁滚尿流地四处乱跑,甚至还有的腿软了,四脚并用地乱爬。
我在不远处一栋楼上往下看,这群混混也太怂了吧,就这样还出来混社会?
这些人虽然是混混,但毕竟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没让女鬼杀他们。
毛哥惊慌失措地跑进一条小巷,跑着跑着,忽然看见我站在前面。
“毛哥,你不是嚷嚷着要教训我吗?”我笑着说,“怎么,看到我这个小姐妹,就吓晕了?”
毛哥紧张地回头一看,见女鬼正像壁虎一样在墙壁上快速爬动,眼见着就要追上来了。
他吓得张大了嘴,转身就扑倒在我面前:“姜小姐,不,不,姜女士,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拿了钱来找你麻烦,这都是那个向霞指使的,我们不过是拿钱办事,求您放我们一马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是死了,我那年轻漂亮的老婆肯定会改嫁,我儿子就要叫别人爹了。”
我满头黑线,这个毛哥居然是个逗逼。
“要我放过你也不难。”我双手抱胸,说,“我要你去找向霞的麻烦,当然我不是让你去强迫她之类,而是想尽办法给她添堵,比如堵她的锁眼,往她门口堆垃圾之类,能不能做到?”
“能,能,这个我在行啊。”毛哥连忙说,“姜女士,这个你尽管交给我,我保证办得妥妥帖帖的,不让她过一天好日子。”
我笑了:“识时务,很聪明。去吧,如果你没做到答应我的事儿,我这位小姐妹随时都会去找你的。”
此时女鬼已经爬到了他身后的墙壁上,像壁虎一样,头朝下阴森森地盯着他,他看都不敢看,连声答应:“是,是,那我就走了啊。”
说着,转身便跑。
“站住。”我高声道。
他步子一顿:“姜女士,您,您还有什么事吩咐?”
我冷笑道:“你今天看见什么了吗?”
毛哥立刻会意:“我一定是昨晚******飞多了,居然出现了幻觉,其实什么都没有。”
我勾了勾嘴角:“很好,你的那些手下……”
“都怪我,在那里鬼嚎鬼叫,才把他们吓着了。”毛哥又说,“我以后一定好好约束那些小王八蛋。”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去吧。”
毛哥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几秒钟就跑得无影无踪。
女鬼从墙上下来,站在我的身旁,直直地看着我,我说:“放心,我会帮你找到撞死你的人。你有没有什么线索?当时看到那人的样子了吗?”
女鬼说:“我记得他的车牌号,但是我之前没有办法离开那个路口。”
我叹了口气,很多孤魂野鬼都是不能离开死亡之地的,他们就像日本的地缚灵一样,永远在那个绝望的地方徘徊,许久之后,魂飞魄散。
我看了看时间,养鬼之术提高了她的力量,让她变成恶鬼,但这是有时间限制的,三天之后,她就会被打回原形。
在这之前,我要找到她的仇人。
我给司徒凌打了个电话,将女鬼给我的车牌给了他,请他帮我查一下。
很快,司徒凌就查到了,我一看,这人来头不小啊。
他叫侯宇,父亲是本市龙头企业旭阳集团的大股东,家里有用不完的钱,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生活骄奢淫逸,是个彻彻底底的纨绔子弟,标准的富三代配置。
我找到侯宇的地址,交给女鬼,让她自己去解决,女鬼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我奇怪地问:“解决了?”
“他身上有一件东西。”女鬼说,“我无法接近他。”
我皱了皱眉,这就有点棘手了。
我在网上搜索侯宇,发现不少绯闻和小道消息,一家报纸报道,他最喜欢泡夜店,时常约一大帮狐朋狗友,在龙腾娱乐会所里寻欢作乐。
夜色降临,整座城市都笼罩在一层爱昧之中,让人想入非非,心醉神迷。
我穿了一件黑色的高领连衣裙,简单地化了个妆,来到龙腾娱乐会所,我的随身小包里带着一只手掌大小的小纸人,女鬼就附在这个纸人上。
大厅里一片喧嚣,重金属音乐震耳欲聋,无数红男绿女在舞池之中纵情舞蹈,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
我找了个卡座坐下,点了一杯鸡尾酒,一边喝一边观察四周。忽然,一个穿着正装的服务员过来,将一杯鸡尾酒放在我的面前:“女士,这是那位先生送的。”
我抬头一看,对面一个年轻男人朝我举了举酒杯,我笑了笑,没想到我也有被人搭讪示好的时候。
我在这里坐了半个小时,一共收获了六杯鸡尾酒,拒绝了三个过来搭讪的男人。
我都等得不耐烦了,忽然看见一个年轻男人在几个跟班簇拥下走了进来。
那个年轻男人中等身材,长相一般,但一身的名牌,脸色有些发青,眼底有厚重的黑眼圈,一看就是精气消耗过度,身体给掏空了。
我看了看手机上存的照片,没错,他就是侯宇。
他在一群跟班的簇拥下走进了里面的包间,我将杯中的酒喝完,起身跟了过去。
正好我看见一群衣着暴露的公主嘻嘻哈哈地走进了他们的包房,我让女鬼先去把监控录像给弄失灵,而我则留在走廊上,偷偷往包房里面看。
侯宇一人抱了两个公主,其他的跟班们也一人抱了一个,开始玩骰子。
这是夜场里最流行的游戏之一,掷骰子玩大小,如果客人赢了,公主们就脱衣服,如果公主赢了,客人就喝酒。
又有两个公主,人长得漂亮,波涛胸涌,身段非常漂亮,她们站在包房的舞池之中,开始跳舞。
跳的自然是艳丽的舞蹈,她们一边摇摆着腰肢,一边脱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脱得只剩下遮住重点部位的衣物。
我看得有些脸红心跳,定了定神,仔细观察侯宇,发现他的脖子上有一团金色的气息缠绕,他的身上,一定戴着护身符。
我正发愁怎么把那护身符取下来,忽然看见一个女服务员端着几瓶酒往这边走来。
我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女服务员走过去,与她擦肩而过时,忽然出手,打在她的后脑勺上,把她打晕过去,拖进附近的厕所,换了她的衣服,端着酒,推开了侯宇包房的门。
此时,那两个跳舞的女孩,已经脱得什么都不剩了,而那几个玩骰子的,要么醉得晕晕乎乎,要么脱得干干净净,场面要多火辣有多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