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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昆明会晤遇杀手 击错对象震警方

欧阳雪梅来到昆明的第一印象是春城变了!

一九九九年为迎接世界园艺博览会在昆明举办,昆明市借机把市区的各主要街道和全市的市容市貌进行了彻底的规划和建设。如果说过去的昆明是四季之春的气候城市的话,那么现在的昆明则是四季之春的国际花园城市了。

看到昆明这样美丽,欧阳雪梅真想好好地旅游一番,但她想到上次被绑架,又想到临行前上官云山的分析和嘱咐,欧阳雪梅决定还是先去市公安局刑侦处找到李云龙处长,把自己来昆明的目的说了之后,李处长不但答应协助她查找阳晓娟,还告诉她市刑侦处自接到上官云山的电话后就去电讯局清查了五月一日那天由昆明至C省省城的通讯记录,发现这个手机号后来又在昆明市区出现过几次。由此,刑侦处在市电讯局但配合下,已查到这个手机户主已在昆明西城大观路电讯局落了户,所以欧阳雪梅现在去查找这个户主就要少走很多弯路了。欧阳雪梅没想到李处长他们办事效率这么高,更没想阳晓娟那么富有,想在异地他乡隐名埋姓地隐居下去却舍不得丢掉过去使用过的手机号。但联想到她平时那大大咧咧的做派和以为自己没犯罪便无所谓的态度,欧阳雪梅便释然了。

为保证欧阳雪梅的安全,李处长派了一个名叫白雪的女刑警和她一起行动,在欧阳雪梅的一再谢绝下,李处长最后同意由白雪暗中保护。当李处长把白雪叫来和她见面时,欧阳雪梅见了白雪差点笑出声来。原来这白雪人是长得小巧玲珑十分干练,但那肤色却是黝黑黑的,像典型的云贵高原饱受日照的当地姑娘,和她的名字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不过她俩通过交谈,欧阳雪梅才知道白雪也是坤省人,只不过来昆明五年肤色就变成了现在的颜色。她俩商量好,欧阳雪梅可以想干啥就干啥,白雪只是暗中保护她决不影响她的行动。

欧阳雪梅辞别了李处长和白雪,乘车来到西城的大观楼宾馆住下,开始寻找阳晓娟的下落——尽管李处长他们已为她作了不少的查寻工作,但真要具体到找到阳晓娟,却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现在的昆明市已是百多万人口的省城,如果加上来旅游考查或打工的,已近两百万人了!所以仅凭得知阳晓娟人在昆明,而且是在西城区一带的判断,要找到阳晓娟,使阳晓娟同意和她见面,进而发现阳光的下落,却不那么容易。欧阳雪梅住进宾馆舒服地冲了次淋浴后,便用宾馆的电话拨打了一次阳晓娟的手机,但等了近半小时不见回应,便再次拨打阳晓娟的手机,结果对方手机虽没关机,却一直也没回应,当她第三次拨打阳晓娟的手机时,对方却关机了。

欧阳雪梅和白雪联系上后,问她如果自己和阳晓娟通话时警方有没有办法查到阳晓娟的所在位置?白雪告诉她现在已有卫星测定电信讯号位置的仪器了,但由于其费用相当高而且技术难度大,所以我国警方还没装备。但是只要你和阳晓娟通话上了两分钟,我们通过有关仪器还是能查到她处的大概位置的。但这就得把你的通讯信号和我们的相关仪器联上才行。现在你已用宾馆的电话拨打了几次,如果阳光知道了的话,根据你介绍的他的智商水平,估计他已通过电信局查询台查到你在宾馆打的电话了。所以,你现在继续在宾馆固定用那台电话和阳晓娟联系外,就没有其他办法了。至于其他方面的事由我们来办吧。

欧阳雪梅听了感到有理,便谢谢了白雪之后就干脆哪里也不去,就在宾馆里死等阳晓娟的电话了,可是这天她却一直没收到对方回复。第二天她又拨打了三次阳晓娟的手机仍没得到回复,所不同的是对方把手机关了!

第三天她再次拨打了三次阳晓娟的呼机和手机后见无回应,便出了宾馆去爬西山龙门,尽兴地游玩了半天。晚上她在宾馆里看完电视剧准备睡觉时,欧阳雪梅突然心血来潮,又一次拨打阳晓娟的手机。这次对方是开了机的,但呼叫了四次却无应答。当她以为又无希望准备放下电话时,对方却在问:喂?你是谁?

欧阳雪梅脑子里一直是以为接这手机的应该是阳晓娟那带娇气而又细柔的声音,现在竟意外、突然地听到是她熟悉的男人的声音时,竟瞬间没回过神来。直到过了两三秒钟她才惊喜地说,我是欧阳雪梅呀!你是阳光阳董吗?你怎么……对方没容她再说下去,竟马上关了机。欧阳雪梅很着急地连喊几声喂喂之后,忙又重拨刚才的号码,后来对方虽一直没回复(对方已关机),但她却兴奋地跳了起来——我终于找到阳光了!

等兴奋过后,她又担心起来。她怕自己无意间已打草惊蛇惊动了一直在躲藏的阳光后,他要是马上又溜了怎么办?于是她马上拨通了白雪的电话,把刚才的事告诉她后,她要欧阳雪梅沉住气,明天继续拨打阳晓娟手机。一旦对方回复后不要激动,而是装作受人之托要见对方的样子,要求对方同意见面。

欧阳雪梅口里答应了下次一定要沉着,但挂了电话后她却又激动又担心起来了。因为,自从那张软盘被抢了之后,现在找到了阳光就不只是问他为什么要突然潜逃的事了——钱厚道之流还在台上耀武扬威呀,所以还得向他要张受贿花名册的软盘——估计他一定留了原始盘的。

第四天上午欧阳雪梅再次拨打了几次阳晓娟的手机号码,当她见仍无回应准备拨阳晓娟的手机号码时,她面前的电话却响了。她先愣了一下,猛地回过神来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以平静地口气问道,喂,请问你找谁?电话里静了几秒钟,然后传来阳晓娟的声音。你是欧阳小姐吗?你啥时来的昆明?你咋个知道我在这里?你找我干啥?欧阳雪梅以轻松和高兴地口气说,晓娟姐别急,允许我一一回答好吗?第一,我来昆明已四天了;第二,你的手机号码是阳玉林给我的,你在昆明也是他告诉我的;第三我找你是受阳玉林之托,有重要是告诉你,请你约个地点见面再详谈好吗?因为在电话里一下讲不清楚。阳晓娟又停了六七秒才回答,我们一小时以后在大观楼公园的水榭长廊第五个拐弯处见面吧。说完她就关了机。欧阳雪梅听了十分高兴,她马上提上坤包,出宾馆拦了一辆的士,直奔大观楼公园。她进了公园来到约会地点才想起忘了事先和白雪联系,但想到白雪说的你该干啥就干啥,她自有办法的话,便放心了。

也许是宾馆离这儿近,或许是她来得太快了,她等了二十多分钟有些焦急时,终于看见阳晓娟那熟悉的身子从长廊那头走来。尽管欧阳雪梅没看到阳光的身影,但她认为只要阳晓娟肯来见面,下一步就该是阳光了!

阳晓娟见了欧阳雪梅没有“他乡遇故知”的激动,只是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你还是那么漂亮。她问欧阳雪梅,阳玉林有什么事相托?欧阳雪梅只好说她拜托你替他照顾他的父母。阳晓娟听了脸上第一次露出自然的笑容说,这事他只管放心好了。然后她向欧阳雪梅了解阳玉林、王光华的情况,欧阳雪梅便把二人的情况说了以后又谈了王超群和她被绑架的事,最后提出想见一见阳光。阳晓娟却很坚决地说,我老爸至今在哪里连我都不知道,你咋个见得到呢?欧阳雪梅说我昨晚上拨你的手机时是你爸接的电话,难道我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呀?阳晓娟苦笑着说,昨晚你拨我的手机时,我正在卫生间洗澡,接电话的是我叔,就是阳玉林的爸爸,你要是不信,干脆到我家去看看就明白了。

欧阳雪梅听了正中下怀,她想到了你家,你想遮掩也没用了。

二人来到公园停车场,上了一辆出租车,由阳晓娟开着直奔明坡村不远的一处别墅新村。

在车里欧阳雪梅得知阳晓娟已在明坡村别墅小区买了一套别墅和她妈妈定居下来后,又买了辆富士小车。现在每天她都开车去健身房练三小时健美操,然后去温泉沐浴,晚上就去俱乐部打室内羽毛球。至于她的儿子,全由妈妈照料。当她两人进了别墅来到客厅时,阳晓娟的妈妈已弄好饭菜等女儿回来吃饭。杨母见了欧阳雪梅,先是一愣,但听了她女儿的解释后便笑着招呼欧阳雪梅快坐下吃饭。然后她朝里间屋子喊道,王浩!和二公公来吃饭了!

随着一声童稚的回应,只见从屋里走出一老一小两个男人。那小的是阳晓娟的儿子王浩,老的长相身材极像阳光却不是阳光,欧阳雪梅这下失望了,看来阳晓娟没有骗她。

欧阳雪梅见果然是阳玉林的父亲阳建设,她在坤城去过他家找阳光时,差点把他当成了阳光,因为无论他的个头、身材、声音都和阳光差不多,所不同的是肤色比阳光黑,头发比阳光更浓密。

这时这个极像阳光的人来到客厅见吊顶上上亮着水晶灯却关着窗帘,便去客厅右侧的落地窗前拉开窗帘并推开玻璃窗再关上不锈钢网纱窗,然后对着窗口做了个扩胸深呼吸的动作。就在这时,只听到一声爆竹似的响声,这个极像阳光的男人突然向后倒下了。当欧阳雪梅和阳晓娟发现他胸口涌出大量地鲜血后,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伴着阳母的一声惨叫,客厅里的人都吓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