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佳飞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在她的眼中,我很少能看见迷茫,她仿佛很清醒,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和想做什么。
她问是否还有别的办法破了这个邪术。
曾道人说了句,解铃还许系铃人。
最后也是最残暴的法子就是剖开段佳飞的肚子,把附有恶鬼的胎儿强行剥离母体,如此一来,恶鬼、胎儿皆与段佳飞无关了。
徐洋巴不得样子灭掉碍眼的孩子,但是只有我和段佳飞才明白一个孩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究竟有多么的重要、是多么的难以割舍。所以段佳飞才会去询问有没有别的办法,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愿意去做。
曾道人说,法子有很多,但是适合的却只剩下一个了。
附体在段佳飞腹中胎儿身上的恶鬼戾气、怨力都十分的重,曾道人在破门的时候就试了两次,第一次使用的是普通法术去破,一般小鬼的法术都会被破解掉。第一次没有成功,曾道人就知道这是一个非比寻常的恶鬼了,他咬破手指,以精血作法破解,但仍然没有办法破开门上的法术,这时候他就知道,这个恶鬼的功力远在自己之上!
他是没有办法对付恶鬼了,而其他的破解之法又因恶鬼的强大而变得不适用,除了手术摘除胎儿之外,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蕾蕾,再通过她找到教她邪术的术士,只有施法者才可能有办法收回这个法术。
商量完事情之后,大家就各自回房睡去了,第二日再去寻找蕾蕾。
直到第二****才想起来,我被段家这事给缠住了,竟然忘记找林苻茗了!
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徐洋已经把车子开到了蕾蕾公司楼下,他先上去请人下来喝杯茶了。
我赶紧着急地拉着曾道人,对他说:你必须得在今晚之前帮我把林苻茗找到,必须的!
曾道人问多少点,我回想了一下生簿上的时间,是今晚上11点48分,我把时间告诉曾道人,说完之后我自己也很泄气,因为我总不可能在临近点的时候把林苻茗找到呀,那么我该怎么把林苻茗找回去?不,我觉得是已经完全没有希望了,这个时候即使把林苻茗找到,也赶不回洗罪楼了。
林苻茗,终究还是赶不上时间转生了。
曾道人并不知道洗罪楼的事,所以他很淡然,压低了声音和我说:你就不奇怪,那恶灵附在段佳飞胎儿身上一连二十几日,为什么段佳飞到了现在还活着?而且,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有意维护那个鬼,而昨夜知道附体在胎儿身上的是恶灵之后,她就变得很配合了?
我秒懂了:你是说林苻茗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在暗中守护着段佳飞?
曾道人点头,说:昨夜里,我感受到有个鬼一直在段家里面徘徊,故意弄出脚步声来,就是为了把人叫起来,去帮助段佳飞的,那个鬼应该就是你要找的林苻茗。现在恶鬼吸足了段佳飞的精气,变得越来越强大,那个鬼被赶出去,不能接近段佳飞,所以只能用别的办法提醒人了。你要找那林苻茗,那今晚上把恶鬼驱逐了,让段佳飞把林苻茗叫出来,应是可以的。
我颓废地说谢谢。
他纳闷了,问我怎么了,刚还一副很着急的样子,怎么一转眼就泄气了?
我说他不懂,就没说什么了。
正胡思乱想中,忽然有一个重物从天而降,我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曾道人拉进怀里,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我刚站的地方死了一人!
我吓了一跳。
“苏凉,你离尸体远点。”曾道人把我推开,我傻愣地退开了几步,这才想起来他让我退开是在嫌弃我呢!
那个死人是蕾蕾。
上一秒我们还想找她谈谈,没想到下一秒她就死在我们的面前了。
曾道人查看了一下尸体,然后站起来,掏出手机,淡定地报警了。
“魂没了。”报完警,曾道人走到我身边,低声和我说。我问是怎么一回事,曾道人说蕾蕾借术害人,一定是要付出相应代价的,那代价恐怕就是死亡。
“害人终害己,玩邪术的,我还从来没见过有人能长命百岁。”曾道人说。
徐洋从楼上赶下来,警察很快就来了,把我们带去警局录了口供。
我和曾道人只是目击者,没问多少就放出来了,但是徐洋可不同,他自己先到蕾蕾公司去找她,说没几句就起了争执,无意之中就把蕾蕾摔出窗口了。说来也真是巧,现在写字楼大厦都是防护得很严实的,但蕾蕾摔出去,就像是有人在窗外拽她一样,把她给拽出去,摔死了。也许蕾蕾的死和徐洋没有多大关系,但是他一时半会是没有办法离开警局了。
蕾蕾死了,这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因为蕾蕾一死,就意味我们的线索断了。
不过曾道人贼机灵了,偷偷瞄了一眼警察做的档案,记下了蕾蕾的家庭地址,就领我出去了。
之后我们搭公车去了蕾蕾的家,曾道人闯江湖经验很丰富,三下两处无 就把了蕾蕾的门给翘了,登堂入室。
看着他撬门,我现在觉得男人真的太不安全了。
进去之后,曾道人就让我去找东西,找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就拿给他看看,他自己先进厕所里卸卸妆,这天太热了。
于是我就勤劳地翻找蕾蕾的家,在枕头下找到一本日记本,我看了之后,才发现这不是单纯的一本日记本,而是性爱日记本,里面的内容简直亮瞎我的24K钛合金狗眼和吓坏我的纯纯少女心。
这笔记本,是从蕾蕾中学时期就开始写日记了,只记性,不记其他事,完完整整地把从第一次和男同学上床、和至今和徐洋上床的每一次感受都写了出来,其文字语言描写大胆开放,让我完全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女孩子写出来的日记。
这时候,曾道人做出来,摘了胡子,他还顺便洗了下头,再出来的时候,我第一次发现他好帅,这肯定是因为他老人妆实在太丑了,于是一卸妆,一有对比,颜值立马被衬托出一个新高度。
“在看什么呢?”他走过来问,等他翻了几页蕾蕾的性爱日记,立马吓得合了日记,两字脱口而出:“我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