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好气道:“你就偷着乐吧,你见谁房子都着火了,还能悠闲地吃西瓜?也就是咱们!你以为这大火烧的是别人啊?烧的是我们!多亏了这罗囊怪了。”
鸯姑娘仍是担忧说:“要是罗囊怪承受不了外面的火焰怎么办?”
我说:“那咱们就做肚包鸡火锅呗,还能怎么办。”
棋白没心吃西瓜,环顾四周说:“罗囊怪胃里大有乾坤,你们在这,我四处转悠转悠。”
我说:“老白,你可别迷了路,到时候我们都出去了,你还在罗囊怪的胃里,哦,不过那时候你要是找不到路,我就会挂一盏灯笼在罗囊怪的咽喉里,你看到灯笼后,记得这是我指给你的导航灯,你朝那灯笼飘过来就行,那就是出口了。”
三钱道:“灵哥,你的刚才那句话给了我灵感了,我觉得确实要对罗囊怪这胃部进行分类装修,罗囊怪的胃这么大,咱们可以在里面装潢个娱乐场所什么的……”
我说:“你怎么不说可以在里面建个马奇诺防线?这样大炮壕沟堡垒厨房发电站医院工厂休闲设施都有了!”
三钱一拍脑门“哎,灵哥,可以啊,咱们度假的时候,就朝罗囊怪口里灌海水,等它喝个半饱,咱们可以带着太阳伞墨镜背着游泳圈下来消遣了……嗯,对了,还有储物室,要是遇上世界末日,这罗囊怪还可以成为避难的诺亚方舟……”
我完全没把三钱说的话当回事,敷衍道:“得,你要是真能做得来,这工程就交给你了,里面能建个桑拿房更好,记得安装灯管啊,这里跟墓穴似的又阴又冷,还黑魆魆的。”
我啃了几口,扭头看鸯姑娘,鸯姑娘正站在离我们不远处,背对着我们,在调整她的衣服。估计刚才着急,哪里又穿反了。我摇了摇头:“鸯姑娘,来,吃两口西瓜,喏,这里还有橘子,都是上次在海边城市买的,新鲜着呢。”
鸯姑娘飘了过来,一声不吭的也接过了那瓣瓜瓤,只是她靠近我的时候,我又是被呛了一口,在夜明珠的照射下,鸯姑娘的上身居然是真空的,还出现了两粒****……
外边着火时,她从房间跑出来的时候,确实没有戴文胸,于是……哦不,太邪恶了,太邪恶了。
我扭过头去,不想让她美好的身材留给我什么邪念。
我们在里面等了好久,似乎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隐约听得罗囊怪外边传来嘈杂的声音,好似火灾已经被控制住了。
我们陆续从罗囊怪里钻了出来,果然,外边已经没有什么火光了,只看到被浓烟熏得一团糟的墙壁,还有水浇在烧红木炭上蒸发出来的呛人水汽。视线已经比较明晰了,而楼下依旧聒噪一片。
现在已经是黎明,旅社的火灾把邻里邻外的居民都吵醒,很多居民直接就穿着睡衣拖鞋出来看热闹,果然是看热闹的不怕殡大,旅馆老板已经报了警,消防联队也已经赶到并把火扑灭。
消防人员穿着防火服,带着水管,进到了旅社里,正在检查和搜寻。
很快,我们就碰面了,消防人员看到我,先是惊呼了一下,又上下打量了我们,发现我们从头到脚衣服和鞋子还有皮肤都一切正常,就像是从外边刚进来住店的旅客一样。
消防人员问:“你们是刚进来的还是……”
我说:“哦,我们原来是住这几间房间的,有什么问题吗……”
对方一脸的不可思议:“这里没有一个房间不挨烧得干干净净的,你们,你们怎么存活下来的?要知道,这栋旅社可能被浇了上百斤汽油,周围的居民楼都受到波及,至于纵火者,警方已经在调查了。”
我一听,果然是有人从中作梗,我随口说:“可能是我们幸运一点,就躲在洗手间里面,逃过了一劫。”
消防人员一脸的不置信,我已经不想跟他们解释了,带着棋白他们下了楼,从旅社楼下一出来,所有围观的人都惊呼,像是发现了什么新物种似的,用异样和惊奇地目光盯着我们。
更有一同赶来的医生说要给我们检查一下身体。
估计是他们一时间无法相信一栋已经被烧成煤灶一样黑糊糊的旅馆,都一个小时了,还有人安然无恙的逃离出来。
本来刚黎明的小镇,现在已经沸腾一片了,警笛声和人们的喧杂声提前拉开了新一天的序幕。
到了中午。
惊魂未定的我们新找了另一处旅馆,安顿下来。中途突然来这么一遭,我们谁也没有预料道,不过我们要办的事情还没完结,还得再古坊镇再呆几日。
我觉得有必要让棋白去教教鸯姑娘如何适应现代的生活,免得遇到什么紧急情况,却遇到诸如这次她因为还不熟练戴文胸而差点让我们成为烤鸡。她还有很多东西要学,比如如何使用电器,怎么住旅馆,怎么让她有现代生活的各种常识,当然,最好教她学会熨斗煮饭什么的,也好照顾我们的生活。
结果下午,我的三姑六舅大姨妈什么的劈天盖地地给我来电话,问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居然还有认为我在洗头房按摩院什么的,是不是被扫黄的捉了。
我一脑子的火和莫名其妙,去找了棋白,棋白听完的我讲述,想了想,说:“哦,上午我教了鸯姑娘如何使用手机……”
噗!
我要阵亡了。这丫头一定拿了我的手机乱拨一通了。果然,找到了鸯姑娘,鸯姑娘说这电话里还有声音,很好玩,然后跟里面的声音说话,他们还可以回话,然后就挨个儿地打……
我听完就剩下嘴角抽搐。
到了晚上,我们正要去找那黄鼠狼精厨子。
仅是刚出门,我就发现有点不对劲,新的旅馆边上,似乎有个人早就潜伏很久了,他好像对我们住在哪里都了如指掌,我们出来不久,那人一直在后面跟踪着我们。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几次回头看了看身后,但是路上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被人跟踪了!
莫非,跟今天的旅社火灾有关系?
我拿出一张黄表纸,把它打在空中,作为一只仙鹤指路,然后暗示棋白和三钱兵分三路。
这一招果然奏效。我们一并分开后,那个神秘人物出现了,他站在了街头,迷惑地看着我们各自离开的方向,莫名其妙。等到他走到我们的包围圈,我们虎视眈眈地出现在了他面前。
只是我一看那人,一股恼火就往上窜,跟踪我们的不是别人,而是那几个乞丐之一,那个被我用雷刀符打入水潭中的人!
我大声质问:“为什么跟踪我们?”
棋白和三钱也都上了前,我们把此人围在了中央。
那乞丐立即服软了,两手摊开上举:“兄弟兄弟们,是个误会,你们听我说……”
我阴鹜道:“三番两次告诫你们,还不离开古坊镇,留在此地跟踪我们到底是何目的?”
我话音刚落,对方突然跪在在地上:“兄台,我、我对不住你们……”
棋白一怔:“这是为何?”
此人万分内疚,痛哭流涕:“今天早上天没亮的的那一场大火,其实……其实是我们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