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的两个同伙也已经对我虎视眈眈,但是碍于情面,他们并没有向我靠近。
小样,还在跟我装,我不想跟他们绕圈子了,不耐烦道:“你几钱的?”
“什么几钱的?”此人好像故意回避我问他是几钱的天师。
“有财有势即相识!”我说了一句捕银人的暗语。
那人抬起头看了看我,没有接下第二句。
我低声跟他说:“我是不会让你们捕捉到这钱精的,还有,别打那金龟钱精的主意,它是我的!”
此人听罢并没有给我回应明确的态度,而是问道:“你是谁?”
我没避讳:“我是捕银人十钱天师张乃成的徒弟,木易灵,听说过么?”
此人估计知道我师父的名称,听到我说‘张乃成’的时候,他目光有一点吃惊,但是他的徒弟我估计没有他的声望高。我说了我的名讳后,此人并不知晓。
“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这钱精是我先看到的!”
“你脑袋是不是进水了,这小刺猬钱精是我的宠物,还有这姑娘也是我的人,听到么?”
此人怒了:“十钱天师的徒弟了不起啊?你凭什么说那钱精是你的?”
“木易灵,你怎么在这?”鸯姑娘听到身后的讲话,她回头发现了我。
“哼!”此人听罢扭头就走。
“哎……”鸯姑娘看到那个被她施舍过的乞丐,还想说什么。为头乞丐走后,他的两个同伴也很快消失在了人群中。
“这就走了?”我两手一摊,我还以为他们跟我较量一番呢。
三钱和棋白也过来了,三钱埋怨道:“灵哥,你怎么放这几个人走了,我看这几人可是咱们捕银人行业中的败类啊。”
我说:“你要是看不过眼,你现在可以去揭穿他们。”
三钱没把握:“我一个人对付不了他们三。”
“那就别吹牛逼。”
鸯姑娘眉头一蹙:“你们都在说什么啊?”
我笑了笑:“没事,鸯姑娘啊,以后你要是独自一个人出来,麻烦先告知我们一声,行么?”
“干嘛要告诉你们!”鸯姑娘不以为然。
我轻松道:“哦,这不是咱们预约的老顾饭馆快到时间了嘛,大家一块去看看那菜做得怎么样了。”
鸯姑娘嘴一撅:“我不去,你们点的都什么菜嘛,恶心死了。都是吃小动物的肉……”
“我们捕银人行规里可没有规定不吃肉啊。”
“切,别摆出你们那破规矩来说话,自己想吃肉就说。”
我道:“你们鸟类不也吃肉么?虫子是不是肉?”
“你,哼!”鸯姑娘一顿,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会儿又道,“我现在改吃水果了,那罗囊怪里的水果,我还没吃完呢!”
老顾饭馆。
三日过后,我们如约而至。饭馆里依旧人满为患。我们刚进去,饭馆里已经给我们准备好了一个拐角,一张空桌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桌椅碗筷也抹的滑溜,那店老板认出了我,忙招呼我们入座。
我打趣地跟店老板道:“老板,这么周到,专门给我们布置的么?”
那店老板道:“哎,你们是第一次来我饭馆里,必须给你们留个好印象!而且我家厨子说了,你们这几位客人点的菜很特殊,必须好好招待,这不是因为你的菜么?我的厨子为了准备你的菜肴,这三天里几乎不再为别的顾客做菜,只为你一个人做。”
我稍微有点诧异:“让我受宠若惊了,我什么身份的人啊,难得让你家大厨全心全意招待我。”
店老板道:“这倒不是我要求他的,而是我厨子自己决定的,他说,三天前点菜的人是贵客,必须全心全意招待。”
贵客……我心里暗道:莫非,那厨子知道了我们的身份?
棋白道:“你家厨子,可认得我们?”
那老板摇摇头:“他也没说。”
我百思不得其解:“那好吧,请上菜吧。”
端菜上来的是老板娘,那饭馆老板长得肥头大耳,老板娘倒是长得窈窕白皙,妩媚动人。她腰间绑着一条围裙,上身低胸的轻纱葛布衣衫,手指纤细,说话也特别好听。两人典型的那种巴依老爷和小妾的配对。
老板娘端上的菜肴扣着银盘,我暂时没能看到第一道菜的样子,直到所有的菜肴都被老板娘端上来,我们的饭桌上摆满了,老板娘才过来弯着腰,笑眯眯地说道:“你们点的所有菜肴,都做好了!”
我内心暗暗吃惊,把扣着的银盘依次拿开,我点的云雀舌烤天鹅火雀脑孔雀胸,三钱点的九门头,棋白点的龙须凤爪,全部一应俱全!
只见盘中珍馐色泽艳丽,香味扑鼻,看得人赏心悦目,食欲大增。
这真的假的?这些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也能弄得来?
我心里充满了疑惑,正当我准备动筷子尝一尝时,老板娘却止住了我:“先生,我们这饭馆里有个规矩,用餐之前先喝一点我们本店特质的棉茶。”说着,她给我们摆了几个小杯子,依次在小杯子导入了青黄色的茶水。
“既然如此,我们便入乡随俗。”我抿了一口棉茶,这茶毫无味道,就像喝开水一般。
喝完了棉茶,我用筷子夹了其中一块菜肴,放到嘴里咀嚼,牙齿间游弋的味道像是一道前所未有的激流打通了我浑身血脉,宛如这些年来我所吃的所有食物味道的精髓都浓缩在了这一口菜里。这味道实在棒极了!
三钱和棋白相继喝了棉茶,品尝了端上来的佳肴,两人都呈现出跟我一样的表情,品尝时不住地点头,棋白感慨,天底下竟然还有一位厨子,精通所有的菜系?
三钱道:“鸯姑娘不来品尝真是遗憾了,我长这么大,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佳肴!”
我看了看四周的顾客,每个人脸上也都呈现出那种满足而意犹未尽的表情。
棋白闭上眼睛冥思了稍许,跟我说道:“这菜确实名不虚传,味道绝佳,灵兄,不过,我好像知道玄机了,我现在必须出去一下,一会回来再跟你说。”
三钱一入口后,就吃了炫迈似的停不下来了,他狼吞虎咽,吃得两眼迷离,我从没见一个人吃相达到这种样子,他大口大口地吞咽,风卷残云,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也吃进去了。
我放下了筷子,棋白出去是干嘛呢?莫非,刚才我们喝的棉茶里有什么玄机?
棋白出去几分钟,从外面回来了,他手里多出了一样东西,然后在桌子底下悄悄地递给我。我低头一看,是一块木炭。
棋白说:“灵兄,把这块木炭含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