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竹榻上的暴力妞,摇了摇头:“还没有,但是我觉得快了。丫头怎么样?”
暴力妞从竹榻上使劲地翻转了一下身体:“我……我发现我半边身子……麻木了呢!”
虽然麻木了半边身子,暴力妞另一边没有麻木的手的旁边,一大堆的果皮,骨头……
准是每天都暴饮暴食。暴力妞一贯如此,她就是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我跟她保证:“放心,我不会让你变成植物人就是了,如果你的伤治好了,你可要好好感谢紫柔姑娘,你知道紫柔为了你,做出了多大的牺牲吗?”
紫柔微笑着摇了摇头,她不喜欢我夸她。
我说:“她可是连命都不要了,穿梭在雷雨天气中,为你寻找雨稻。我这几天,眼睛都红肿了不少。你看看。”我摆着眼睑给暴力妞看。
暴力妞叹了口气:“灵哥哥,你就不要跟我做鬼脸了……”
噗,这是跟你做鬼脸么,这可是真的红肿啊!算了,我自己也想象得出自己掰着眼皮成什么样子,太白痴了。
我就把我们找到江神的事情跟大家一说。暴力妞听罢居然道:“灵哥哥,我现在好害怕,我怕我真的会死掉的,其实我的命很脆弱的,要是弄不来香灰,你替我把那庙宇烧了!去把香灰拿来。”
我惊道:“这哪敢?!得了香灰也都是木头的灰烬了!而且,江神说了,那寺庙很灵验,我也亲身感觉得到,仙气十足!”
暴力妞道:“那你就眼睁睁看着我病入膏肓吗,我连吃肘子的力气都没有了额……”
噗!什么形容。
予良是道士,对庙宇之类的都比较尊重,听到我说庙宇的灵验,他很是赞同道:“庙宇是要敬重的,以前,我们那边就碰到一桩怪事,有几个人合伙做生意前为了祈祷财源广进去寺庙烧香拜佛,结果做了一单生意却亏得一贫如洗,他想不通就去寺庙大肆毁坏神像,用斧头劈,用钢钎凿,铁锤子打,后来还放火烧了寺庙,结果几年后,这几个人都是莫名其妙的死掉了,其中有人在修理房屋时被楼阁顶上的斧子掉落下来劈中了额头,有人在施工场地被断裂的钢钎穿透了胸口,有人被掉落的夯实墩砸扁了脑袋,还有人在做饭时煤气漏气就烧死了一家人……”
暴力妞道:“你这是在讲鬼故事吗?”
予良认真道:“我说的可是真的呢!”
我道:“棋白,三钱,还有予良,我必须在你们当中选一个做帮手。”
棋白第一个站出来:“灵兄,咱们这么多年的老搭档,我是一定……”
“等等等等……”三钱却打住了,“棋白哥,我知道你跟灵哥十年老搭档了,但是今天这事不是去做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记得,是去偷,而且还是偷香灰,这是你该做的事情么,你平时为人正直,刚正不阿,不管不偷偷摸摸,做那些下三滥的事情,太丢你的脸面了,这种事情就应该我来嘛!”
棋白竟然无言语对。
我眼角抽搐了一下:“三钱,你这话,我怎么感觉自己找到了盗窃团伙成员似的。”
三钱狡黠道:“嘿嘿,灵哥,咱们不就是团伙么?”
晚上,我们聚了一餐,个个都给暴力妞夹菜,对她表示鼓励,让她乐观点。
暴力妞表示,如果自己的手上的手要是真的废掉了,那么她就把自己的手砍下来,然后炖汤吃。
夜里,月黑风高,我和三钱和紫柔通过通天锁到了青山脚下,这边不下雨,环境清幽阒然,加上繁星隐遁,三钱说很适合偷盗的一个夜晚,紫柔不能上山,她就在山脚下等我们,我们从山底要爬到白鹅寺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而且要攀爬蜿蜒向上的台阶。
本来我是想让通天锁直接通向那鼎的,但是觉得这里是神仙之地,自己竟然如耗子钻洞之辈,前来偷盗,太冒险,还是自己从爬山上去比较保险。
晚上已经没有善男信女再来烧香拜神了,不过我能看到最顶上的那座寺塔灯火通明,二十多米的高度,六角七层,楼檐翘一串长长的铜铃,跟乐色的琉璃瓦塔顶相应,很是漂亮醒目。这么高的原塔正好成了指示灯,不然这么黑的夜摸上半山腰我们还真不一定走对路。
三钱问:“灵哥,是这里么?”
“绝对没错!那塔就是指明灯。”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原塔最顶上的山也最高,旁边的山丘都比中间的低一截,很醒目,不过整体看起来白鹅寺就像是给我们今晚来的两个不速之客竖中指一样。
我们钻进了郁郁葱的山林,青卵石通道时不时走过一个小梵呗,估计是夜里打更值班的,我们都避开了,绕过禅寺建筑工地、泰国寺寺佛塔类型的建筑,前方就是白鹅寺庙的大门了。
因为我们没有直接走在醒目的台阶道路上,而是选择一些隐蔽的路线攀爬往上,费了好大劲,总算是就差临门一脚了。三钱回头看了一眼我们爬上来的路线,擦了擦汗说:“妈呀,爬这么高,又崎岖,太坑爹了,要是个胖子上来烧香,不得累死才怪。”
我说:“待会儿我们还要背着香灰下去,要费很大的劲儿,咱们得留点力气,别到时被香灰压在身上直接滚下山去,变成个屎壳郎。”
三钱不屑道:“那香灰能有多重啊,我就是把整个鼎都扛下去都没事。”
我说:“那种香灰可不是我们平常见的香灰,它的密度很大,比水的密度还大,燃烧后掉落很多像是金沙粒的齑粉,很重,估计扛下来就跟扛一袋沙子一样,不知道是用什么原料做的,在山上金灿灿的,一离开宝地很快就变成了一般黑糁糁的土沙子。”
三钱将信将疑:“真有这么神奇?”
我点头:“是啊,白天我还以为是金砂呢!”
三钱若有所思:“看来那些道士方丈主持类的阶层人物整天开豪车泡妹子是有道理的!”
“什么破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