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后。
我回到自己的屋子,准备写写点东西。我觉得紫香有这么一手画画技能,如此默默无闻,太埋没人才了,今天来的几个收藏家画家说得对,其实我可以为紫香办一个属于她自己的画展,给她建一个画室,让她拥有更大的空间和环境去创作。
暴力妞神秘叨叨地找我:“灵哥哥,本来我们刚找到黄金钥匙,还以为有得玩呢,结果紫柔姐姐又把钥匙没收了,不如我现在捏碎第三个传话晶石。趁着你有空。”
我放下笔,心忖,花谷鬼鬼捉到了,伏洞魔也捉到了,把第三颗传话晶石捏碎,顺便帮她把所有任务都完成了,好了了她的心愿。我便道:“可以。”
“真的吗?”
暴力妞很高兴,拿出了那个精致的锦盒,里面剩下最后一颗传话晶石。暴力妞按下了机关,盒子打开了,她拿起了那枚卵石放在手心端倪了一下。
平时她只要用力一捏,斑纹卵石就被碾成齑粉,齑粉在空中一撒,空中会出现几个鬼纹。
不过这次暴力妞把一个杯子倒立在桌子上,然后将斑纹卵石搁在上面:“等等,我出去一下。”
“哦。”我拉来一个凳子,我翘着二郎腿。正好旁边有一份报纸,我心不在焉地拿过来看。
扑腾……
不知何时,天机玄鹦鹉竟然落在了我的桌子上。我有些不经意,但是我忘了这只贱鸟有个爱好,就是喜欢把桌子上的东西推到地上。上次就是在面馆里,我赔了人家十碗面的钱。余光中,我发现天机玄鹦鹉落在桌子上,我恍然醒悟过来时,不好!
扭头一看,果然,那只贱鸟已经侧则身子,用爪子把玻璃杯往侧边推了!
“你给我住手!”我刚喊出口,但是来不及了,玻璃杯已经朝着地板掉落。我吓得把手中的报纸一扔,然后跻身扑过去,想要抓住那传话晶石。
一切都像是在放慢动作,这一刻,空间里好像都粘稠了,我缓缓地飞扑过去,伸直了手,我的手指尖刚刚碰到玻璃杯,传话晶石已经掉落在地面上了。
啪!
地面反射出狼藉的玻璃碎片,没想到玻璃杯也碎了,连传话晶石也破碎了!
传话晶石一碎,地面映出几个鬼文字,我完全看不懂的鬼文字,歪歪扭扭弯弯曲曲,我扑倒在地,有些没回过神来。我知道,这鬼文字出现后,仅仅是闪现了一会儿就消失了。可是现在我看不懂啊。我便大喊暴力妞:“丫头,快,传话晶石已经破碎了,地面上有文字,快过来看看这文字上写的什么内容?!”
暴力妞还没来,鬼文字已经逐渐消失了,我手足无措:“哎哎哎,别消失啊……丫头,你快点啊!”
噔噔噔噔噔,暴力妞跑进来了:“怎么碎了……呃,字呢?”
迟了几秒钟,暴力妞来之前,鬼纹已经完全消失。
我跪在地上,扒拉着地面,除了尘埃,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我气得一拳打在地面上:“都是那天机玄鹦鹉干的好事!”
“糟了,要是不知道鬼纹,这第三个任务就无法完成了。”暴力妞有些发愣,问我,“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文字。”
我说:“看是看到了,但地面上都是歪歪扭扭的文字啊,我哪知道是什么字?”
“你一定能记得一点的,我去找笔和纸来!趁着你的记忆还没有朦胧掉,把你记得多少都画下来。”暴力妞转身去拿笔纸。
我瞪着天机玄鹦鹉:“可恶,你这鸟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知道破坏,这回好了,第三个任务要是完不成,丫头回不了地狱老家,我迟早扒光你的毛!”
天机玄鹦鹉在桌子上溜达,一副死猪不怕烫的样子:“扒光你的毛,扒光你毛的!”
我冷笑一声:“还学呢,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纸和笔拿来了,我搁在膝盖上,凭着记忆开始画。
刚才要是紫香妹妹在就好了,紫香的记忆力最好,紫柔也是,尤其是紫香,她已经拥有了高超的观察力和画画技巧,刚才那几个鬼纹对她来说一定毫无压力!
现在只能靠我自己了,我眉头紧蹙,努力回想刚才的情景。
这无疑就是考八股文啊,太难了,那鬼纹要多难辨认有多难辨认,长得跟鬼似的,我绝对是使用了全所未有的精力去回想刚才的文字。然后一丁点一丁点地将大概轮廓画出来。
“这里好像有这么一笔,那里还有一点,一弯,中间有点翘起来?”我自言自语。
暴力妞站在旁边,不断地猜测我的笔画内容。
足足用了十分钟,我把我能想到的笔画全部都交代在纸上面了。暴力妞拿过来一瞧:“灵哥哥,我就想问你一句话。”
“什么?”
“你到底画的什么玩意?”
“噗,你也不说你们地府的鬼文字那么难写,一个字笔画密得跟种豆芽似的,都是墨疙瘩,我能回忆起这么多笔画来,已经是很不赖了。”我发完了牢骚,又问,“哎,你到底有没有看出什么点来?”
暴力妞把手放到下巴下:“嗯……你画的这几个字,从外表上看,好像没有说明捉的什么鬼。”
“额,难道你能看得懂?”
暴力妞点点头:“文字说了几个字,裸……体……鬼!”
我直佩服我的记忆力,居然能大致把文字画出来,暴力妞也堪堪能辨认。不过我也是大跌眼镜:“这什么什么鬼,什么裸……体的鬼?”
暴力妞摇摇头:“不是,你没听清楚了,是螺梯鬼!”
“螺梯是什么东西?”
“这个词是有强调的引号的,可能是一个地名,也可能是一处建筑名。”
“既然你也不肯定,那咱们去问问大家,看看大家有谁知道的。”
我把众人叫进来,将暴力妞得到的消息跟大家伙一说,众人商榷了一番。
紫柔倒是有所耳闻,她的资历最深,见过的世面最多,她解释道:“这应该是隐匿在螺梯里的某种不知名的鬼,我们要想找到它,就必须找到螺梯。”
我问:“螺梯到底是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