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罢深吸一口冷气:“不是吧,打开通天锁这么玄乎?这是搏命呢?”
老头子说:“打开通天门就是这样,有惊喜,也有危险,有人因为打开通天门而富甲一方,也有人因为打开通天门而丧命。所以,做人安分最好,现在年轻人不是流行说什么牛作纽带吗?”
什么牛作纽带?我思忖了半天,觉得这老头想表达的应该是NOZUONODIE。
懂得通天锁的秘密之后,我高兴得不得了,不由得觉得整个世界都掌握在了我的手中,我开始飘飘然起来。
我不知道,我的表情都变得扭曲和贪婪了,讲话也变得狡黠。我像是戴上了魔戒,扰乱了思维,我什么都想要,我什么都想尝试。
回来后,我两手负在后背,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四合院的所有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我。我也察觉到大家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对劲。鉴于之前用黄金钥匙打开通天门出现了差错,我错摸了三钱和丫头,我还是先别把秘密告诉所有人了,不过,既然我之前告诉了紫柔,那么就把现在知道的告诉紫柔一个人吧。
其实不用我说,以紫柔姑娘睿智的思维和敏锐的目光,直接就看穿了我的那点小秘密,她悄悄问我:“易灵,你是不是知道通天锁的所有秘密了?”
我把紫柔拉到无人处,双目放光:“紫柔,原来通天锁的秘密太简单了,那老头说,如果想要通向自己想要去到的地方,就是在通天锁上加上引子。”
“银子?”
“是引子!”
我紧紧地抓着紫柔的手:“没想到它的玄机就这么简单,打开通天门,需要有‘引子’,那就对症下药,你想要进入什么样的世界,那么首先给那个世界创造一个你想要的引子,那么通天锁进入那个世界的几率就会大增,当然,不一定每次都行,不过几率很大!我现在就恨不得赶紧尝试一下。”
紫柔道:“这样啊,那钥匙还在吗?”
我说:“在,这里呢!”我把钥匙掏了出来。
“让我看看一下。”紫柔拿过钥匙,突然将钥匙放入了自己的口中,然后吞咽了下去。
我都看傻了:“紫柔,你……”
紫柔眉头附有几丝忧伤:“易灵,对不起,你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几丝不安分和邪魅,你现在有点失去理智了,我知道,这种天机大秘密对于凡人来说,有多么的诱人,有多么的震撼,可是也有多么的可怕,你不知道,你可能会因这根钥匙,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来。或者,哪怕告诉你通天门有多么危险,你也一定会不择手段去打开,所以,钥匙我得先替你保管。”
紫柔一番话无疑给我泼了盘冷水,却让醍醐灌顶,对啊,从我知道黄金钥匙后,我变成什么样的人了?我好像不顾一切甚至不择手段地想知道它所有的秘密,我想尝试它所有的功能,我想找到世间所有的通天窗,我想打开我所能找到的通天门,我想知道世界每一个角落的秘密,但是这不就是桑冲的前车之鉴么,为了好奇之心为了欲望之心,一点点地陷进去,直到付出惨痛代价。
如果没有紫柔阻拦我,提醒我,我会用这根黄金钥匙来满足自己什么肆无忌惮的欲望呢?
好奇害死猫,这么简单的道理,当我深陷其中的时候,我却成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忽略了这句话的真谛。
我狠狠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满是自责:“紫柔你说得对,谢谢你提醒了我。可能我鬼迷心窍吧,都是我不好,发神经质,以后我不会动这种贪欲的念头了。”
“哎,本来我不应该告诉你这个秘密的,把你折腾的,不过……”紫柔突然笑道,“下次你要开天窗,必须有我在。”
“呃……是!”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紫柔,你刚才就这么把钥匙吞进了肚子……”
紫柔微微一笑:“怎么,怕我有生命危险吗,放心吧,我要是连这根钥匙都藏不了,我就不会吞入口中了。喏……”紫柔头一低,然后把手捂在了嘴里,原来那根黄金钥匙又出现了。
接下来的几天,紫柔故意不跟我提起任何关于开通天锁的话题,而是日子过得跟往常一样,大家嘻嘻哈哈,或者是吵吵闹闹,带火鬼去溜溜,喂喂天机玄鹦鹉。
我知道这是紫柔故意磨掉我对黄金钥匙的渴望,让时间冲淡我的欲望,一点点让我回到正常的轨道。
不过自打天机玄鹦鹉开口说了话之后,这只鹦鹉变得越来越贱了。我都怀疑它是不是能听懂我们的话。
原本我们的鸟笼子是有锁头的,可是有一天,我们亲眼看到它用喙把锁头打开了,第二天后,开锁什么对它来说都是小意思,只要我们不注意,它能在两秒钟之内解掉我们的锁头。既然这样,我们就不关住它了,任由它到处飞。
鸯姑娘说,鸟儿最大的悲剧在于自己一生活在鸟笼里,天空是属于鸟类的。它要是想飞走,就让它回归自然吧。
我们就把鸟笼子打开了,它要是飞走了不回来,那么就算是我们萍水相逢,缘分已尽,各自分道扬镳。
奇怪的是,天机玄鹦鹉第一天还真飞走了,我是亲手将它扔到屋顶上去的。结果到了晚上,估计是它找不到地方睡觉了,在夜里它居然又回到了自己的鸟笼里。
第二天我们醒来的时候,发现它在睡觉的时候,居然还给自己的‘房间’上了锁。
如果我要出门,它就觉得有街可以逛,于是故意飞到我的肩膀上,就是不肯下来,让我带着它到处走。它也知道平时大伙几个人当中,就我出去机会比较多,它的意思是搭便车,想让我带着它周游世界开拓眼界去了。
后来,我只好默认了我的肩膀是它的临时落脚处。不过每次它落在我的肩膀上时,它锋利的爪子总是抓得我生痛,我不得不用指甲钳磨钝它的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