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白说要把这棵树连根带走,那警官没再刁难,马上四处寻找挖掘机,后来没找到,便让警员去找了一把电锯,把整棵垂杨柳锯倒了,还叫人开了一辆车帮我们运走。
带着一整棵垂杨柳回来。怎么处理这黑雾成了我们头疼的事情。
不过,有一点肯定的是,这东西不是魔,是魔的话,我跟棋白完全没有能力制服得了它!而且柳枝也不能将它越打越小。虽然潜意识里我们把它看做了魔雾,却不知道那黑雾里面包裹的什么。
我以前跟师傅行走江湖多年,也是从来没见过这种一团黑雾的东西。它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追小小姑娘?
对了,小小姑娘,我还将她封印在灵符里呢!
我让三钱把灵符展开来,朝灵符弹进了一粒米,然后将香柄刺入灵符,做拈花指状,念了几句咒语,用左手无名指弹了一下,这是破法埕和提魂。
小小姑娘放出来后,直接掉到了我的鞋子上,我把她拎了起来,放回桌子上,她仍被吓得够呛,左顾右盼:“那黑雾走了吗?”
我有点幸灾乐祸地挖苦她:“知道这世道的险恶了吧?这世上,比那恶魔恐怖的东西还多着呢!你今天是碰巧遇到我们,不然,你早就给那只魔打了牙祭了。”
小小姑娘直哆嗦:“我我我……我根本没想到,它就是奔着我来的……”
棋白道:“想要没这么快被凶魔发现,你得戴上这个。”棋白说罢,从屋里找出一个锦盒,在锦盒里拿出了一把钗子,插在了小小姑娘的头发上。
棋白继续道:“这是避阳钗,如果是人死后变成了鬼,想要白天出没人间,还得戴上这把钗,没有避阳钗,想要出门还得打黑伞。避阳钗可以屏蔽精怪灵异自身散发的气息,你类戴上了它,不仅常人看不出来,就连有道行的人也不一定能看得出。当然,这把钗子白天不能拔下来,很容易被道士和凶魔发现,只有晚上才能摘下来。”
小小姑娘一动不动,似乎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我说:“哎,小姑娘,你之前不是说你很有能耐了,还说我们捉不住你,现在好了……”
小小姑娘打断我说道:“我我,我这不是因为这条东西绑着的么?”
说着,她把她的一边手伸出来,我们一看,之前我们绑在她手腕上的神仙索纤维居然还在。
棋白捏着指甲,给小小姑娘打了一枚‘卸灵符’,仔细地把她手上的神仙索细绳解开,她身上这次确实没有任何可以束缚的东西了,于是,我们三人都瞪着眼看她。
小小姑娘也看着我们。
时间像是凝固了一样,双方都有点尴尬,好一阵,她抬起眼睛看着头顶上巨大的避阳钗,这钗子和她的脑袋很不对称,她突然道:“我还是变回常人大小吧!”
呼!
一股白烟,我都没看清,那小小姑娘已经不是拳头大小的小人了,她直接变成了昨晚的成人模样。当我们再仔细端倪这小姑娘时,不由得觉得她秀雅绝俗,浑身透着一股清灵之气,不仅相貌娇美,而且肤色白皙,身材姣好,双目耿如一泓清水,顾盼之际,不由得让我们多看几眼。
可是她的服饰打扮就跟六百年前的女孩差不多,那时代的女孩与现在的女性打扮相比,少了几分雍容,多了几分恬静。柳叶眉,秀鼻梁,梅花唇瓣,那时候女性都以身材修长为美,小小姑娘变成大人后,凹凸有致又挺拔苗条,着实把我们三人看傻了。
我打破尴尬地说道:“这就对了,干嘛就化作一个小人?你已经得道修得人形,不用化成这么小个儿的,你老这么小个跑着,别让他人不小心把你踩了,要么,给老鼠叼了去。”
小小姑娘道:“我本体的体型本来就这么大,变大了,很不适应!”
“习惯了就好。”我来回踱了几步,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想了半天,说,“你变成人形哪里都好看,就是你的衣着打扮太招人注意了!”
姑娘低头看着自己华丽的衣裳,她的衣服就是本身的羽毛所幻化,颜色十分抢眼。
她这衣服好比就是公主服饰,雍容尊贵,就这么穿着出去,一定引来不少人瞩目。
三钱说:“这不简单,让灵哥去给你买几件衣服。”
我在后面偷偷踹了三钱一脚:“干嘛叫我去?女人的衣服尺寸我哪懂这个?”
三钱嘀咕:“灵哥,我给你创造契机呢!”
棋白道:“姑娘怎么称呼?”
小小姑娘一怔,说:“我没有名字啊。”
棋白说:“没有名字……这样吧,反正你本体也是鸳鸯锁,我们就叫你鸯姑娘吧。”
鸯姑娘,就这么被我们定下了,就如当初我随口叫三钱的外号一样。
至于外面那黑雾,我们是不想让鸯姑娘看到了,免得又吓到她。
棋白说:“鸯姑娘,那魔雾已经被我们逮到,只是这东西的本体我们还暂时不知。你受了惊吓,先去暂且休息,我们去研究研究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外边。
我跟棋白小心翼翼地把那枕头大小的黑雾从垂杨柳上弄下来,不过,还是让朱砂网捆着,让它留在朱砂网里,另外又在上面贴了镇元符。那东西倒也不折腾了,就静止在朱砂网里。
我们几人看着一网袋的黑雾面面相觑,这特么到底是什么玩意?
找了根木枝去捅,黑雾好像被刺到似的,也在里面摆动着身体。
提起来,也不重,就好像提着一个小猫小狗的重量。
之前它在空中扩散出来的巨大黑雾,我以为是个庞然大物,但是被柳枝鞭打后,变得特小。
我不甘心,拖来了电风扇,又把这黑雾拿到了电风扇跟前,把电风扇开到最大化,其他把外面的黑雾吹出来,好让它露出它的真面目,可是电风扇的风居然仅仅是隔靴搔痒一般,黑雾仅仅倾斜在一边,却没有散开,怎么吹也吹不出它的面目来。
棋白看着这一只冒黑烟的家伙说:“我看这东西邪得很,留在身边也不好,一它不是钱精,二我们也不知道它什么来头,不如这样,咱们把它带到钱精市场,看看有没有高人认识它,如果有人买了它那就最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