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将那块砖头拿开,突然从墓穴内部放射出一柱刺眼的光芒,打到了我的眼睛上,顿时像是同时丢了几个闪光弹,直接把我的眼睛给照得临时失明。
“哎呀!我的铝合金狗眼……”我从坟墓上滚落下来,三钱忙过来扶着我。
“灵哥怎么了?”三钱不知所措。
“我的眼睛好痛,现在睁不开了……”我捂着眼睛。
“哇!灵哥,师爷的墓穴里喷射出一道强光,是一种白光,亮得刺眼!”三钱担忧道,“这是不是你大逆不道,刨了师傅的坟,遭到了报应了?”
“报你个头!那一定就是向阴葵放射出来的,没想到向阴葵还真长出了个小太阳。”我揉着眼又说道,“你看看这光热不热?”
“灵哥,我手伸上去后,没有感觉到热度。”
“那就行!”
要是那小太阳有热度,估计师傅的骨灰又被焚烧了一遍。而这墓穴已经成烧瓦窑了。
足足一分钟,我的视线才恢复回来,不过我已经被刺痛得眼泪直流。
却看坟墓的缝隙中,一束白炽的光芒比白天的太阳投到大地上的光线还要强烈许多,我避开了那束光,从身上撕掉了一个袖子,然后对折,绑在自己的眼睛上,然后再次去撬开那些砖头。
坟墓里放射的光线实在耀眼,我蒙着眼睛,隔了几层布,都还能感觉得十分刺眼。
我终于弄出了一个漏洞,然后跻身爬了进去。
在我揭开的这个漏洞里面,就像是个大金库,把外壳拨开后,露出了里面金灿灿的珠光宝气。
我在里面胡乱地摸索,居然在墙壁上摸索到了一些藤条以及奇怪的叶子,还有浓密的根须,咦?我印象里的向阴葵可不是长成这样子的啊?顺藤摸瓜,终于,我摸索到了那个向阴葵的葵盘,很光滑,像是个大锅,好大一个!
它的葵盘比普通的向日葵的葵盘要大出两三倍,我宛如抱着一个大马蜂窝。
葵盘旁边还有一些花瓣,我把它从藤条上摘了,这时候,我的刺眼程度已经到达最大化,我拼命仰着头,不让自己的眼睛对视着葵盘,那强烈的光线难以言喻,我似乎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整个身体的所有毛细血孔都被照亮了。
而且能像是透视一样,看到自己的骨骼。
我又脱掉了衣服,把它包裹了一下,抱着这锅盖一样的小太阳缓缓往外搬。
结果我进来的豁口还有些窄,于是我跟三线又抠掉了一些砖头,这才把小太阳从墓穴里搬出来。
“灵哥,咱们赶紧把葵盘放到罗囊怪里吧,这葵盘也太耀眼了,放在外边,半边山都被照亮了,现在还是白天。”三钱说这话的时候,已经闭上了眼睛,转回头去。
虽然我在葵盘的表面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衣服,但是根本不顶用。我抱着它出来也都要扭着头,虽然我的眼睛还包扎着几层厚厚的袖子布料,还是刺眼。
三钱把罗囊怪拿过来了,我抱着小太阳就往里钻,三钱也跟着钻了进去。
好家伙,我把小太阳放在头顶上,刚进去,本来罗囊怪里面黑魆魆的一大片,现在一片亮堂,蓬荜生辉啊!宽敞的内部被这小太阳给照亮了,罗囊怪内部几乎成了白昼,我们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
我也第一次算是看清了罗囊怪的内部是长什么样子的。
不过,这耀眼的葵盘,放在哪里好呢?
如果放在一栋楼房或者房间里,那绝对不行,能直接把里面的任何人亮瞎了眼。
那就跟天上的太阳一样吧,挂在顶上,把它放到罗囊怪的顶部就行了。
我找了个网罩,然后套住了小太阳葵盘,飘到了高高的顶部,上面也不知道是罗囊怪里面的哪个部位了,它皮粗肉厚的,我钉了个钉子,将葵盘固定在上方,像是吊腊肉似的,再下来的时候,里面已经差不多跟白昼一样了。
我们的头顶仿佛安装了一个巨大的氙灯,我大概比量了一下,小太阳葵盘的照射范围,把照亮国家三个鸟巢体育场都没问题!
“天啦噜!”三钱感慨得要流眼泪,“神了,天底下还有这种东西!这回不再担心罗囊怪里面电力的问题了。”
我也激动不已:“电力问题还是要解决的,我还想再里面看电视呢!向阴葵葵盘只能负责照亮,但是它可没有电力功能。”
从里面出来,我把师傅的墓穴封闭回去,又给师傅祭拜了一番,感谢师傅死后还能照料向阴葵,我计划日后找个时间,得重新把师傅的坟墓装修得豪华一些。
三钱却提醒了我:“灵哥,师爷生平一直简朴,他死后应该也是希望你们能简单入葬,你要是把他的坟墓修葺得奢侈了,倒是有悖于他的初衷,要么还是保持原来的样子,咱们要是有空,经常来打扫就行了。”
“嗯……三钱你这话有道理。”
我又朝坟墓拜了几拜,这才带着三钱,打道回府。
一天后。
四合院。
四合院中,予良正教紫香画画,而紫柔无聊地调戏着荷花池里的小鱼儿,棋白和鸯姑娘却是各呆一边,看他们脸色就有点不对劲。
不用说,这两人就是三天吵架两天和,估计今天又有什么隔阂了。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把发现新大陆告诉他们了。
大家看到我跟三钱回来,也都不禁上前寒暄:“回来啦,快说,都跑去干嘛了?”
三钱禁不住内心的喜悦,还没等我说话,他倒是先把底盘都托出了:“太阳,另一个太阳出现了!”
众人一头雾水:“什么另一个太阳??”
三钱语无伦次:“不是后羿射的那些个太阳,是能够抱在怀里的太阳!我们、我们带回来了一个天下无双的无价之宝!”
大家更加莫名其妙:“说啊,神秘叨叨的,到底怎么回事?”
三钱把罗囊怪抱在胸口前:“看到没有?一件人间极品在这里!”
“不就是罗囊怪么?你不是天天背着的吗?”众人还是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