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煞气!”我们几人都感觉得出来,这种煞气忽明忽暗,忽有忽无,好生奇怪。
予良拿出了令旗,喃呢了几句咒语,让令旗绕着宾馆飞了一圈,然后跟我们说道:“这怨灵不在家。”
不在家?
凶宅的怨灵整天东奔西跑干嘛?都上市场买菜逛超市呢?
还吓不吓人了?这么不务正业。
我们绕到宾馆后面,发现颐和宾馆已经成为垃圾池,到处都是垃圾,而且杂草丛生,尤其一楼后面的墙壁,长出了一种细细白毛的盐硝。
三钱低声跟我说:“这件宾馆就是一个放大的横着的神龛!烧香用的。”
三钱不说我还不觉得,经过他这么一提醒,我也觉得很像。
予良看着一尊如同鬼怪张着血盆大口的南瓜状的巨大雕塑,猫着腰从怪物的嘴部进入:“这是宗教的一种建筑,可分为炼狱-人间-天堂三层,地狱只是旅社的地下室,人间和天堂都是楼上。”
我点点头:“不知道是谁建造的,看来建筑师也是个信佛的人啊。”
信佛的人就是这样,关于庙宇佛像的,一定要搞得金碧辉煌,蓬荜生辉,其他不相关的,蓬荜生灰。
于是,还趁着白昼,我们要搞的就是修葺那些斑驳失修的电路线。
还好,整栋凶宅所有的电路都没有严重的损坏,路灯,房间的灯管都能开启。
接待人姗姗来迟。
接待人肥墩墩的,典型的黝黑面孔,穿着短裤,拖鞋,一件条格子的T恤,像是旅游者似的。看起来比较随和的那种。
只是他眼袋有些凸出,好似很久不休息了,浮肿的眼袋还隐约的黯黑。
接待我们的人说,因为宾馆出事后,这颐和宾馆就成了凶宅,一直没有什么旅客,更多的只是吸引一些好奇心重的人来这里参观,不过大多都是白天来拍照,一到傍晚,就成了万径人踪灭。
知道我们来后,还准备爬到房顶去修理那个蓄水的太阳能。
当我跟着他爬上房顶时,发现那个蓄水太阳能罐已经生锈漏孔,里面一滴水都没有。
也就是说,这栋宾馆断水了。
断水是一大问题,很多时候宁愿断电也不要断水。没有电,人是能正常地生活下去的,但是一旦没有水,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极其糟糕。
我们下来后,三钱问了我一句至关重要的话题:“没有水供应,那我们上洗手间大号没有水怎么办?”
我瞥了他一眼:“把你的那个折弯,用小便冲屁股和水槽!”
三钱立马道:“灵哥,你生活经验很丰富嘛……”
不过等到我们观察了别墅宾馆周围的环境,一致认为,此地环境优雅,林木葱郁,除了这栋宾馆,周围都可以当做厕所。
这也使得我们的担忧一扫而空。
好吧,怨灵不在家,咱们只有守株待兔了。
凶宅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老鼠特别的多。
我们到了晚上,接待人提来了一只铁笼子,走到房间走廊,我们都听到了很是刺耳而凄惨尖叫,这不是人的尖叫,而是老鼠吱吱吱的尖叫声。
我们连忙就跟着出来了。
结果发现身宽体胖的接待人拎着一只装着瑟瑟发抖的老鼠笼子,就把它搁在一个破陋窗口,有老鼠经过痕迹的地方,绑好了,然后还插上了电插头。
我起初以为接待人要电死这只老鼠,但其实不是,铁笼子里面连着一根很细的铁丝,那根铁丝就穿透在老鼠的尾巴根部,然后缠绕了几圈,一直勒到一只小腿上,铁丝一端是一个电子控制仪。
我们都纳闷:“这接待人搞什么东西?”
猛听得吱吱吱的惨叫,极其刺耳。
循声看去,就只见那老鼠连蹦带跳,翻滚着痛苦地在笼子里撞击和挣扎。
接待人通电了,插上电后,老鼠挨了凄惨地电刑。
它并不是直接被电死,而是每隔半个小时,那只老鼠就会凄惨地尖叫。
三钱看到这场景可受不了了,道:“有没有搞错,这个接待人是不是变态?不直接杀死这老鼠,却用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办法来折磨它!”
其实我也觉得奇怪,从我刚看到那接待人时,对这个人总有一种看不透的阴森感,此人肥胖,但是双眼袋一直在发黑,跟鬼上身似的。
行为也极其诡异。
我问过棋白,棋白却说,这接待人的眼袋发黑其实就是熬夜造成的,并没有什么诡异的特征。
予良也看不下去了,登登的下楼去,要跟接待人说个清楚。
一阵子,他上来了,表情很无奈,我们都问他,这接待人到底在干什么?
予良说道:“这是接待人驱鼠的一种方法,宾馆的老鼠呆久了,很精明,放药不奏效,设陷阱无济于事,老鼠还懂得辨认有毒食物,避开机关和陷阱,杀了一只还有一批,一窝可以生很多个。那个电子机关就是电击,扎在老鼠身体里,每隔半个小时就会电击一次,目的是让它发出一种疼痛和危险的尖叫,用来震慑住其他老鼠!”
予良这么一说,我们算是明白了,道理很明确,但是做法却残忍了些,很多地方就是用这种录制老鼠凄惨尖叫的录音设备,其实制作起来也很简单,抓到老鼠以后不要杀了它,关起来折磨它,它会发出一种声音告诉其他老鼠有危险,录下来,夜里在老鼠的必经之地播放,这样其他老鼠就不敢来了!
接待人告诉我们,直接搞死老鼠然后丢出去,治标不治本。
所以抓到了就关着,一有老鼠出没,就逮一只来反复折磨,短短的几次,就会得到很好的效果,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老鼠来捣乱,有时候,直到老鼠折磨死后一段时间都没有再看到一个老鼠的影子。
这是一种土办法,但是很管用!
不过我们终觉得,折磨老鼠是种心理变态发泄的行为,直接搞死是一回事,虐杀又是一回事。
其实,这是杀鸡儆猴,三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