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淼缓慢的睁开眼突然来的光亮有些刺眼,下意识转动头用手被挡住光亮,瞬间感到头痛欲裂,浓烈的消毒水气味让年淼意识到自己在医院里。这是年母打开门看到醒来的女儿既高兴又悲伤,两步并一步来到病床前握住女儿的手。年淼看到是自己的母亲报以微笑,可是额头的疼痛让她的微笑有些狰狞。年母心疼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女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年父开门看到无言的母女俩顿时内心一片自责走过来拍拍妻子的肩以示安慰,目光满含歉意,紧闭着的嘴角泛出无力的白。
“爸。。。。”
年淼明白她爸爸现在在想什么,以前的事不是谁就能改变的,即使悲伤如空气,怨念如风般存在,发生过的事它依然在那里。年父对着自己的女儿微笑,可是那笑却如此苍白无力。
“是爸爸。。。。是爸爸对不起你,让你受到牵连。”
年淼眼睛泛红,看着别过脸去的父亲和捂住嘴的母亲心里百般滋味。
“如果。。。。如果我年青的时候听你妈妈的话不去做医生,好好的当一个药店老板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年母啜泣出声,眼泪从指缝间流出,年父抱住妻子的头轻轻地抚摸安慰。
“爸,妈,我没事的,我没有怪过你们。我有一对恩爱的父母和一个温馨的家,你们给了我那么多的爱、温暖和快乐,我感谢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们。”
乐佳红着眼圈打开门,看见叹气的年叔哭泣的年母和红着眼眶的年淼,跟年叔和年姨打过招呼后就有些生气的看着年淼。
“哪有正常人一天晕倒两次的,你还算第一个了。”
年淼笑看着乐佳知道她没有真生自己的气,她只是在责怪没有照顾好自己。年淼不知道病房门外的华少虞正一脸阴郁的看着苍白的她,华少虞的心痛得不能自己,本以为她爱程诺泉就由着她吧,只要她能幸福,对他来说什么都是好的可是现在事情好像不是他想象的样子。
华少虞看着呆坐在河边大坝上的程诺泉,顿时火气涌上心头,冲上去抓住还没反应过来的程诺泉就是一拳,地上的程诺泉檫掉嘴角流出的血看着华少虞知道他为什么会给自己一拳,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正欲走没料到华少虞又给了自己一拳,程诺泉也不再忍耐顺势也给了华少虞一拳,就这样两人扭打起来。侯烟听说年淼被诺泉的妈妈砸破了头,正打算去看看热闹却没料到看见在大坝上扭打的两人,见诺泉脸上的淤痕和已渗出鲜血的嘴角有些担心想要跑过去阻止却无意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程诺泉甩开疯打的华少虞,有些怒了喘着气道。
“华少虞,你这是做什么?”
华少于哼笑一声,冷冷的说道。
“我这么做的原因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程诺泉无言以对,紧握住双拳想压下心中的痛和无奈,不料痛得更清晰。
“程诺泉,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她总是会受伤。”
程诺泉转身背对华少虞,眼里的伤痛是没人能理解的。侯烟躲在柳树旁偷听着他们的谈话,看到诺泉的样子有些神伤,手慢慢从柳树上滑了下来,诺泉我爱你从来都不比你爱年淼轻松,你眼里的悲伤是为她吧,呵呵,你什么时候才能看见你身后的我。
“程诺泉,如果你爱她就该离她越远越好,你的靠近会让她遍体鳞伤,这些,你都没想过吗。”
是。。。。遍体鳞伤吗,程诺泉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我怎么会没想过呢,我怎么会不想呢,可这辈子我都与她无缘,明明已经决定要埋葬的感情,明明已经决定不再出现在她面前,可自己就是潜意识里做出了相反的动作,我该要怎么做。程诺泉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开口。
“我怎么会。。。。爱她,她可是。。。。”
“你仇人的女儿,对吗?程诺泉,你的借口只适合用来骗你自己!”
“华少虞!”
程诺泉转过身来,眼神冷漠嘴角带着无所谓的轻笑。
“你凭什么说我爱她,你这是在激怒我让我不再和那女人有任何关联,然后你就好安心的追求她了,是吗?华少虞。”
“你。。。。”
“这样最好,本来就是她自己倒贴过来的,对了,你记住,我这不是因为你说的那些话,而是为了我自己,她那种麻烦的女人,只有你,会要吧。”
程诺泉说完对着华少虞邪邪一笑一步一步的离开了大坝只留下紧握双拳的华少虞。躲在柳树后的侯烟已泣不成声,他就那么爱她吗,把伤痛掩藏在心底。年淼,你到底是怎样做到的,让两个优秀的男人为了你大打出手。年淼,你总是剥夺别人幸福和快乐的权力,我恨你,我要让你也永远得不到幸福和快乐。
年淼出院后乐佳就一直住在了她家,年淼札平时很少在家有了乐佳照顾年淼他们就放心多了。年淼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额角上蜿蜒爬行的“蜈蚣”伸出手去触摸那条疤痕,这一辈子她都忘不了他抱着她时的心跳声即使付出了毁容的惨重代价,人不就是这样的吗,一旦爱了就算粉身碎骨那又有怎样。
“别摸了,再摸就真的不能去掉了,本来还算勉勉强强的脸蛋,被这样一整,真是惨不忍睹。”
年淼从镜子里看见靠在门边的乐佳,不以为意到。
“淡不了就淡不了,要是没人要我就赖你身上。”
“你还自称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可是要嫁给富豪的,你可不能赖着我啊。”
“死丫头!”
年淼放下镜子转过椅子面对着乐佳,乐佳走过来抚开年淼的刘海忧伤到。
“不知道侯烟现在高兴成什么样子了。”
年淼低垂下眼望向窗外,太阳被云遮住瞬间暗了下来。
“离开学没几天了吧。”
“是啊,没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