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淼很努力的淡淡一笑:“还说没瞎想。”恩朵看着手上的遥控器,久久不说话。年淼坐到恩朵身边,摸摸她的头。
“我可没乐佳那样会安慰人。”
“佳姐和她表哥,我和江烈,你和程诺泉,不都是这样的么。”恩朵不理会年淼,自己说着自己的。年淼放在恩朵头上的手顿住,知道乐佳给她说了自己的事。
恩朵继续低着头说:“佳姐跟我说过一句话,她说,爱是对的,错的是我们还没学会爱,就急着去爱。”
年淼半响都说不出话,手滑到恩朵的肩上,把头慢慢靠在了恩朵的肩上。恩朵笑笑,戳戳趴在自己肩上的年淼。
“怎么,还这么矫情了。”
“恩朵,你说这些乱心的事怎么就给我们遇见了。”
然后,一室的寂静。
几天后,年淼端着泡面看着正在整理东西的恩朵,不明所以,她没亏待她啊?她怎么就想逃了?然后窸窸窣窣的吃了几口面,看着忙的不亦乐乎的恩朵。
“我说,你这又打算上哪儿啊。”说完,还不忘吃几口面。
恩朵转身,没有平时的嬉笑表情。年淼放下手中的面,抹了一把嘴,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他没来,我给了他地址的,告诉了他,我电话号码,告诉了他来的路线!可他还是没来!没来!”
年淼就那样愣愣的看着恩朵的疯狂,看着她摔光东西颓废的瘫坐在地板上,眼泪顺着她的脸颊,一滴接着一滴的往下掉,年淼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就只能看着她痛苦,看着她悲伤。
哭过一场后,恩朵渐渐恢复平静,平静得年淼可怕。
年淼看着恩朵皱着眉头整理着被她自己刚才摔在的东西,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怎么着。有时候,有些事就是拿它没办法,就像一片叶子,飘落在地上,只能非常认命的、静静的望着天,等待在自然里被腐化。
“那你这样,打算去那儿?”
“回家,我就只有回家,不再对他抱有任何希望,学着普通女孩子的摸样,给妈妈道歉呆在妈妈身边。”
年淼走过去拍拍恩朵的肩,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就只好把你送到车站了。”
“谢谢。”恩朵笑得很灿烂,让年淼觉得她整个人似乎都在笑。
“淼姐,美好的爱情是两个人一起参与的是事,单相思,则是被煎熬得越来越浓却无益的毒药。”
年淼愣愣的的听着,是不是每个人在看尽一切后都会变得这般像诗人。年淼想起了诺泉,那么他们呢,算不算单相思。
恩朵和年淼一同站在车站,看着过往川流不息的车辆,恩朵顿时觉得心里无比的畅快,于是她懂得恐惧不安时,不是躲避,而是看见,并且让恐惧穿透自己,于是解脱。恩朵抬头望天,愣愣的发神,下辈子,她和他,无论爱与不爱,都不会再见。
年淼看着望着天空的恩朵,突然想起了一句不知道在哪里见过的一句话,寂寞是抬头看天空,天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