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加上欧阳坤一共八个人,全部身穿黑色西装,带着墨镜,连白梦亚和小雪这样平时看上去不会胡闹的女孩子给跟着一起装扮成保镖模样,他们就站在后黑板前排成一行,然后恭迎了一个大boss的到来。
很快,从后门当中走进一个威风凛凛的中年男子,体格高大,霸气外露,看上去十分英伟,满脸严肃的模样难以逼视,而此人赫然就是。
“是欧阳焱啊!!!”全班的同学和家长都还是惊叫着,阎王殿的最好长官,传说中的火神祝融,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你们这是……”老师扶着讲台桌哆嗦问道。
“保镖!!!”
八个人大喝一声随后马上低头致意,欧阳焱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然后缓缓从后排向前走去,靠近的人们甚至能够感觉到那股雄浑的热量仿佛扑面而来,就算是妖魔鬼怪也会退避三舍。
而欧阳焱走到目瞪口呆的小童身边,突然间老脸一红,极其正派地坐了下来,而这一坐马上引起一片哗然。
“小童的家长是……欧阳焱吗?!!!”小朋友们都在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小童,这个被冷落多时的小子终于感觉到自己被重视了,感激地看着欧阳焱,而这个中年大叔,更是孩子气地朝他挤了下眼睛,然后继续坐在那里。
那老师可是没想到,走了豺狼虎豹,今天竟然来了一尊真神啊,平常只能在电视荧幕看到的维护c市治安最高管理层长官欧阳焱活生生地坐在眼神!
他差点又给跪了,但是这一次可是因为心怀激动和崇拜,心想赶紧把家长会结束然后要签名,于是马上开始。
“那么……请小童的家长发言。”等轮到小童的顺序时,欧阳焱雄赳赳气昂昂地站起来,闭目凝神,深吸一口气,然后道:“我们小童……”
大家伙竖起耳朵听着,然而最后却被他一句话给呛回去了,只听他白白浪费了那张严肃威武的脸,说道:“很乖!好!”
说完后这个大叔就开始自顾自地鼓掌,老师脸上一呆,然后后知后觉地说:“啊……啊!鼓掌!!!”
大伙也不知道激动的点在那里,就糊里糊涂地跟着一起爆发出山河一样的掌声,冷月用手肘顶了顶他身边的欧阳坤道:“长官说的冷笑话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欧阳坤轻叹一声,“过去我的家长会,他也是喜欢当众讲冷笑话调节气氛,自己还觉得挺美,我听了这么些年还是没有听习惯。”
明明是火神,嘴巴说出的话倒是让人浑身发冷,这大叔的性子也是够奇怪的,等到家长会结束之后,整个班级一下子就炸了锅了,孩子们纷纷跑到小童的身边问东问西。
“小童小童!欧阳焱是你的家长!好厉害啊!”
“你也会变火吗?”
“那些大哥哥大姐姐都是你的保镖啊!”
……
小童看着一片格外疏远他的同学们向着他的身边靠拢,不由得开心地笑了出来,然后他他们自然的打成一片,而身为妇女乃至于广大女性的梦中情人之欧阳焱,被一众阿姨各种围起来崇拜,而他本人似乎也存在臭屁的一面,相当受用这样的场面。
白梦亚道:“这样一来,小童也不用怕在班级再被孤立了。”
“是啊,现在这个年纪就是要玩在一起才像话。”
大伙还在因为小童的事情而感到欣慰,而这一会儿又有几个小屁孩站在他们面前议论纷纷说:
“胖胖的大哥哥果然像小童说的好猥琐的样子。”葛坏眉头一皱。
“那个姐姐听说是暴力狂。”蒋如是青筋一暴。
“这个哥哥好像是冷血杀手。”冷月瞳孔一紧。
“这个又叫土豪没品味的哥哥。”孟不凡冷气一口吸入。
“啊,这个一定是没带脑子的姐姐。”小雪把牙一咬。
“这个……什么都不是。”欧阳坤心里大骂着瞪着眼睛,“什么叫什么也不是啊!连坏话都没有是不把我当人看吗?!!”
小鬼头们走到白梦亚处,又开心的说:“这个是……好姐姐!”
单单白梦亚被夸奖,她本来还有点小激动,可是他们又说:“听说刚失恋了……”
她仿佛被心口来了一枪,那怎么能叫失恋呢?她连恋都没有!而且早就和他说清楚了怎么还给她到处添油加醋宣传!
“小童!!!!”大家伙被气得七窍生烟,等他们走到江离的面前,看着这个好像睡着了一样愣愣站着的大哥哥,突然说出了一句让其他人爆笑出来的话,只见他们用手指指着江离道:
“哦,这是乌龟!天然发呆。”
江离本来无聊地差点睡着,然而大家伙却突然在他耳边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唯独他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在那里迷糊着想打瞌睡。
之后,惯常的照相程序中,小童与家长的合影变成了十人的大合照,他被大家抱在当中,大笑就如同狂欢过后一样紧紧簇拥着他,各自摆着有趣的姿势,竟是那般欢愉快乐,自从被父母遗弃之后就鲜有人关怀,如今在这张相片当中他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自己被暖意包围,快门一按,这一刻足以一生闪耀的记忆被保留下来,将永远伴随这个孩子。
这个夏天,他错过了凌枫,错过了妖王,错过了很多,但是,唯独没有错过自己的幸福……
等照片洗出来之后,小童格外地珍惜这一张,甚至到了抱在怀里睡觉的程度,这一晚,他依然与这份小小的幸福相拥而眠,遁入梦乡。
但是……他的梦没有如同这张照片一样充满温馨和爱意,他再次看见了……未来。
在一个无星无月的夜晚,在一处陌生的环境之内,由于光线太暗,始终无法看清楚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只能根据不远处窗口微弱的光判定这里的空无一人。
不,并不是没有人,在一块平整的水泥墙上,似乎有一个人被“钉”在那里,黑夜中只能看见他的轮廊,是如此的熟悉,而在他的胸前,一把剑闪动这金属的光芒刺穿他的身体,鲜红的液体从剑刃缓缓滴落,在他的脚下打湿成一片血泊。他就站在那里,奄奄一息地的从满是血迹的嘴唇当中企图说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