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琳说:“他们有什么表现?”
刘子遥说:“他们的表现可多了,比如说谁不同意他的观点,他立刻就扣个汉奸的帽子过来,让人都不敢说话。”
孙琳说:“怎么会有这种人,这跟刚才菜场那个小女孩的智商有什么区别?”
刘子遥说:“我感觉区别好大,刚才那个小女孩你一说出你的理论,她立刻会明白。那些爱国贼可不一样,他们满口民族大义,心里明明只有名利二字,处处却以中国自居,喜欢动不动代表着中国,他就是中国,谁不同意他的观点,谁就是反华,就是汉奸,他就是华,譬如你说美国华盛顿的街道比永春这里的街道干净,那你就是美帝国主义走狗,你凭什么说美国好。”
孙琳说:“但华盛顿的街道确实比永春这边的街道干净啊。”
刘子明说:“那他们不管,总之你说了美国哪里比我们好,你就是汉奸,就是反华,就是海外的敌对势力派遣在中国的卧底,是卖主求荣的汉奸。”
孙琳说:“我的天啊,这不是刚才那小女孩的顶级版么?”
刘子遥说:“对啊,所以我说他们的区别很大,他们那种人面对当年的南京大屠杀可以义愤填膺,喊灭掉日本比谁都喊的响,很圆滑世故、信口开河以及投机取巧。如果中国真有个天灾人祸之类的冲在前线的肯定不是他们,在不损坏自身利益的前提下,他们可以砸日本车,可以骂美国人,顺便释放一下内心的破坏欲望,反正不会坐牢,美国与日本又远在天边伤害不了他。”
孙琳说:“砸日本车他们怎么不上日本去啊,骂美国人怎么不上美国去啊,在国内耍横算什么英雄。”
刘子遥说:“如果真跑日本砸车,上美国去骂美国人,估计会被日本人和美国人打死,他们才不干,他们多聪明。在国内耍耍横没不但没有任何风险,说不定还可捞取政治资本,解决入党问题,从此踏上仕途。”
孙琳说:“他们那帮人好阴险啊。”
刘子遥说:“所以说刚才只是遇到个小的,如果按刚才那个小女孩份量往大了放,那真是叫人头疼,我们两个立刻被打成汉奸了。”
孙琳说:“几天没出来,外面竟变成了这样。”
刘子遥说:“这样好多年了啊,只是我们刚出生那会不太明显,现在越演越烈,我记得两年前我一个哥们说自己抽得是日本烟,本来只是开个玩笑,当时差点被几个反日游行路过的学生打一顿。”
孙琳说:“有本事他们打日本去啊,凭什么伤害自己的同胞。”
刘子遥说:“这个他们可是做不了,到日本打人被日本警察抓起来就麻烦,还是在永春这种小地方耀武扬威一下比较有底气。”
孙琳说:“我对这些同胞很失望。”
刘子遥说:“千万别这样说,我们把他们当同胞,他们还不屑把我们当同胞呢,他们认为除了他们自己之外,其他的人都在卖国。”
孙琳说:“天啊,很多人在永春想买一套新房子都买不起,还买得起国吗?”
刘子遥说:“应该是卖得起国吧?”
孙琳说:“你要先买得起,才能卖啊,买都买不起,谈什么卖啊。”
刘子遥笑着说:“有道理。”
孙琳说:“我觉得那种人应该会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逐渐被淘汰,成不了未来的主流。”
刘子遥说:“想再成为主流比较难,现在世界上两百多个国家,那种人差不多都被清除出核心,只有在我们这还有一些在表演。”
孙琳说:“我觉那些人之中应该是文盲居多吧?”
刘子遥心想怪不得孙琳能得到省城总部的信任,做起事来总能抓住事件的核心部分,说起话来一针见血。
孙琳说:“你想想啊那种人估计生活都不能自理,工作都可能因此找不到,稍微现代一点的企业,谁会请那种人去做事啊,自己都解放不了自己,还想着解放别人,没有见过这么傻的。”
刘子遥说:“差不多,那些人一般是没什么文化的,可能就私下读了点报纸,而且还是过期的旧报纸。你看看永春的新报纸对发生了的事件都更新的那么慢,况且还是旧报纸,我以前就见到一个人硬说******是2010年上台的,可见他们那些人反应有多慢。”
再走了一会,二人已来到了楼下。
到了楼上,刘子遥看见孙琳的住处一尘不染,比自己家里干净多了,这些天妻子住在医院,刘子遥一直没有心情打扫,要是真有客人来,刘子遥都可能不太好意思叫客人走进自己家里来。
孙琳的做法与妻子一样,她说:“你坐在客厅里看会电视吧,过会就有得吃。”
刘子遥说:“我帮你挑菜吧。”
孙琳说:“不用,你笨手笨脚的,你帮我弄我的速度可能更慢。”
说完她提着菜走进了一边的厨房,刘子遥则喜滋滋地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吃过饭后,刘子遥还打算与孙琳拉点家常或者聊点历史知识,孰料孙琳说:“看你的心思不在这里,要不你去医院看看嫂子吧?”
刘子遥心里一愣,自己这会并没有因为妻子的事烦恼,他一时竟不知孙琳是什么意思。
孙琳说:“嫂子一个人呆在医院,也挺不容易的。”
这话让刘子遥一下心有感触,妻子受伤进了医院,自己不但对妻子缺少关爱,吃着莫名其妙的干醋,现在还与别的女人说说笑笑,说出去真是成何体统。
告别孙琳,刘子遥开着车奔向市第三人民医院。
走到妻子住的病房外面,此里病房的门虚掩着,因为是大晚上的怕吵到别的病人,刘子遥没有敲门轻轻地推开了病房的门。轻轻推开病房的门后,一副不堪入目的画面呈现在刘子遥眼里,只见李小宝背对着自己在与妻子接吻。
刘子遥立刻火冒三丈,他跑过去一把把李小宝拉开,顺手给了李小宝一拳。李小宝惨叫倒在一边,妻子则被眼前突出其来的刘子遥吓得花容失色。
对李小宝发了一拳过后,刘子遥还不解气,他还要打李小宝:“你这混蛋,今天我灭了你。”
接着刘子遥第二拳打出,李小宝仿佛还没反应过来,又挨了刘子遥第二拳。
妻子在一边终于反应过来,她爬起来架住气势汹汹地刘子遥说:“你神经病是吧,大半夜跑这来打人。”
刘子遥一手把妻子推开,骂道:“我打得就是这王八蛋。”
然后李小宝又挨了刘子遥一脚,痛得大叫。
妻子拉住刘子遥说:“我报警了啊。”
刘子遥回过头来看了看妻子,仿佛第一次才发现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一样。
妻子说:“你疯够了吧,赶快给小宝道歉,否则就我报警。”
刘子遥气得都想连妻子一块揍了,他突然不想说话。
妻子说:“闹够了吧,你快道歉。”
刘子遥气呼呼地说:“我问你,你们刚才在干嘛,这个谁给我道歉?”
妻子说:“我眼睛里进了什么东西,小宝给我吹出来,你说在干嘛?”
刘子遥又好气又好笑,他说:“这个倒是挺像电视里的情节,你编,接着编。”
李小宝到了这时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他忍着痛从一边站起来说:“大哥你误会了.....。”
刘子遥盯着李小宝说:“你别说话。”
李小宝继续说:“大哥你真的误会了,刚才静姐的眼睛不舒服,我以为是进了什么东西,我就给她吹吹。”
刘子遥说:“你说我会不会相信?”
李小宝说:“但真是这么回事。”
妻子盯着刘子遥说:“你不信就给我滚。”
于是刘子遥又真的滚了。
看着刘子遥气呼呼地离去,李小宝说:“静姐真对不起,让你跟大哥之间产生这么大的误会,我去跟大哥再解释。”
苗静静说:“不用了,这家伙这个德行不是一天两天的了,长年累月都是这样,真有点受不了他。”
李小宝说:“大哥这样也是关心你在乎你,你不要放在心上。”
苗静静说:“关心也得有个度,不能说出发点是好的结果就是好的,你说说我住在医院这么多天,我招谁惹谁,他不关心我的伤就算了,每次来都好像要跟我吵架一样。”
李小宝说:“可能这几天大哥的工作忙,所以一时不理解静姐你。”
苗静静说:“好了不说他了。”
李小宝上前来扶住苗静静重新半躺在病床上,苗静静说:“本来你高高兴兴地来,我的伤都好像要好了一半,只要他一来,准没好事。”
李小宝说:“你要不给大哥打个电话吧,给大哥解释一下,我看他这回好像真生气了。”
苗静静说:“不用了,都是三十岁的人了,还跟个未成年一样,这么不让人省心,我们接着聊我们吧。”
刘子遥气冲冲地回到家后,孙琳便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孙琳说:“你在医院里吗,嫂子还没睡吧?我正好睡不着,我也出来了,要不我也到医院来看看嫂子吧,这么久以来,我跟嫂子都还不认识,正好今天晚上认识一下。”
刘子遥说:“不用了,我已经回家了。”
孙琳说:“怎么啦,你没到医院去吗?”
刘子遥说:“去了。”
孙琳说:“怎么这么快回家了?”
刘子遥说:“那个男人也在医院。”
孙琳说:“那个男的怎么这样的,大半夜的还呆在医院不舍的走,没有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