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遥说:“我……我……那件是……是我给别人带的,人家付了钱给我的。”
本来刘子遥想说那件衣服是孙琳的,但一想如果是孙琳的,怎么又出现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他怕越描越黑,干脆说是给别人带的,反正妻子与孙琳不认识。
妻子走过来拉着刘子遥的手说:“夫妻贵在坦诚,贵在信任,反正老公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我相信老公你一定不会骗我。”
刘子遥点了点头,他也生怕妻子咬着她视频里看到那件粉红色的外套一事不放。
妻子说:“累了一天了,你快去洗澡,等会早点休息。”
刘子遥这时听话地点了点头说:“嗯。”
等刘子遥洗完澡,妻子已经把她那干净柔顺的头发放了下来,她此时换上了一件单薄的衣裳。妻子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缎子般的皮肤,修长的大腿,整个房间都迷漫着她那温柔多情的气息。
不知何时,刘子遥开始意乱神迷,只想着与妻子温存一番。
看丈夫爬了上来,妻子已伸展开了一个让丈夫顺利进行的姿势,昨天夜里意犹未尽,妻子打算让丈夫这一夜再拿回去。
情到浓时,妻子突然按住了刘子遥的手,刘子遥说:“怎么?”
妻子一笑,说:“你等一下。”
说完她起身走向一边的柜子,她从柜子里拿出一盒套套来,她说:“这是早些天我走在大街上有人推广这个东西,这个是免费的试用装,我们也用着试试。”
刘子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说:“这个包装盒怎么被拆开过?”
妻子说:“是我拆的,我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样,我还拆了一只。”
刘子遥说:“那你拆的那只呢?”
妻子说:“被我丢了啊,这种东西都一样的,只是香味不一样而与。”
想着自己之前在床底下捡到那片不是自己用的外包装,原来只是妻子好奇拆了一只造成的结果,刘子遥突然很惭愧,觉得自己总是这么唐突地怀疑妻子,幸亏这次没把那片套套外包装的事挑破,否则收场一定很难看。
妻子看刘子遥在想什么,说:“来啊,等你呢……。”
这一夜刘子遥睡得很香,他一方面觉得愧对妻子,另一方面觉得自己窝囊的秉性有时也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幸亏自己没有直接质问怀疑妻子,否则等妻子拿出那盒套套,甚至到外面街头找出那个给她发套套的推广业务员来,自己一定悲惨收场。
天亮以后,刘子遥又早早地爬起来做早餐。
事实证明,一直以来所有指向妻子所谓的证据,都有点空穴来风,到头来终是一场误会,是一场闹剧。刘子遥打算与妻子吃完这顿早餐之后,再也不轻意怀疑妻子,妻子只是有着一张娃娃脸,漂亮并不是她的错,不能当作怀疑她的借口。
过了一会,妻子也起来了,她睁开眼睛没有看到自己的丈夫,便知道丈夫起来做早餐去了,自从结婚以来,妻子除了上班就是加班,家里的家务几乎全推给了丈夫,所以一有空,妻子会帮忙做家务,这时看丈夫在做早餐,妻子穿好衣服走出卧室。
看丈夫在厨房埋头做早餐,妻子感动,丈夫一次次无理取闹的怀疑她,她都好声好气地给丈夫解释,有时心里再多委曲,她也宁可委曲自己,她爱丈夫,就像丈夫爱她一样。
刘子遥煮完两碗鸡蛋面从厨房里端出来的时候,他发现妻子站在客厅里远远地望着自己,刘子遥高兴地说:“早餐做好了,你快去刷牙吧。”
等刘子遥放下手里的两碗面,妻子突然走到丈夫前面紧紧地抱着他,妻子说:“老公,我爱你。”
刘子遥也触景生情,他紧紧地抱住妻子说:“老婆,我也爱你。”
妻子说:“如果我们能永远都像现在这样,那将会有多好。”
刘子遥说:“会的,老婆,我会永远……永远爱你。”
吃过鸡蛋面之后,妻子先上车上班去了。
等妻子坐得车辆彻底消息在视线里,刘子遥才走向自己上班的方向。
与妻子消除芥蒂,刘子遥看起来红光满面的,一扫之前的乌云密布。
刘子遥其实并不适合在这种大型的企业上班,他不懂单位的人情运作,不懂溜须拍马,在他的脑子里只有工作与妻子,与他同一届毕业的同学有做老总秘书的,有踏入公务员系统的,有子承父业的,有创业成功的等等,总之都被配在各个重要的岗位上,也只有刘子遥才混在很多人不想来的顺天国际永春分公司里。
对于工作与妻子,刘子遥几乎全身心的投入,很多道理其实他都懂,他刚加入顺天国际永春分公司的时候就有人点醒过他,叫他多跑跑人事,多跟总部下来的人或者区域经理来往,多安排一些吃喝玩乐的活动,甚至妻子都多次提醒他在大企业混不比在小企业混,在小企业混有技术有资历便可以加薪,在大企业打滚光会做事以及遵规守纪还远远不够,还得会做人。
刘子遥自然明白所谓的做人是与从小父母教导孩子的做人是不一样的,但刘子遥就是做不到,就是不会“做人”。
对于别人的点醒以及妻子的提醒刘子遥都表示虚心接受,但一直未付之于行动,尽管如此,刘子遥还是做了办公室的副主任,现在还转为主任,所以有时候他也不屑用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谋取职位。
在很多地方充当笔杆子的人光有所所谓共产主义的东西其实远远不够,还得有点别
的信仰,有时释儒道以及西方的内阁制与总统制都得来点,否则别人会认为是忽悠人的。
刘子遥自然还有些别的信仰,所以他的紧迫感一直不强。以至于在很多人眼里刘子遥只想着一亩三分地,老婆孩子热炕头,毫无大志。
刚结婚那会,妻子也一直督促刘子遥立个目标,至少要在多少年之内混个什么职位,可惜刘子遥只混到个副主任,想要混到顺天国际总部去不知差几千里。
时间一长妻子可能觉得刘子遥不是那块料,不再要求丈夫多有目标,觉得丈夫只要全身心爱着自己就行,其它的她可以来。
做为公司里的笔杆子,刘子遥当然深信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一事,一如之前的徐武与郑子豪,他们在做总经理和副总经理之时潇洒多金,可惜没潇洒多久便被总部的人找上门,尽管这事全部由孙琳幕后一手操办,但总得来说也是徐武与郑子豪之前胡作非为的报应。
所以有时刘子遥会相信一点因果循环,靠非法手段赢得的来职位会不长久,他宁可自己怀才不遇,也不想报应不爽。
与妻子暂时消除芥蒂,刘子遥心里再无顾忌,心情好了一大半,做起什么事来都得心应手。
到了上午九点多钟的时候,孙琳打电话来叫刘子遥做司机陪她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她自己不方便开车。刘子遥请了几个小时假,开着车二话没说往孙琳的住处走。
走到孙琳住处前面不远的十字路口,孙琳早在那等着了。
在车上孙琳说:“昨天忘了跟你说,今天叫你来做我的司机,不好意思啊。”
刘子遥说:“没关系,反正我在办公室里今天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到哪里去?”
孙琳说:“富豪酒店,知道在哪吧?”
刘子遥说:“知道。”
到了富豪酒店外面,刘子遥看见外面的场面十分壮观,光漂亮跑车都停了二十多辆,害刘子遥开的车都不太好意思跟它们停在一起,刘子遥说:“这人是做什么的,好像很有名堂?”
孙琳说:“新郎不认识,我只认识新娘,新娘家里是很有钱的,好像是做建材的。”
二人找好停车的地方把车停住,刘子遥边下车边说:“我也去个红包吧?”
孙琳说:“不用,你是跟我一起来的,一份红包就行。”
刘子遥说:“新娘叫什么?”
孙琳说:“叫田思如。”
走到酒店前面的广场,刘子遥看见酒店重新装扮过一番,挂得到处是传统的红灯笼,门口两边摆满了花篮,新郎与新娘此时正在酒店门口迎接客人。
孙琳远远地开始叫新娘:“思如,新婚快乐!”
那个叫思如的新娘听到是孙琳的声音,忙放下跟其他客人的寒暄朝二人走过来:“亲爱的,想死你了。”
待新娘走近,孙琳与新娘相拥而抱说:“亲爱的,今天你好漂亮。”
新娘田思如说:“谢谢,你也一样。”
刘子遥看了一眼新娘,发现似曾相识,可能面对美女之时都会有这种错觉。这一天是新娘田思如的新婚之日,一身洁白的婚纱让新娘如若美丽的天使一般。
田思如无疑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想起两年多以前妻子与自己结婚之时也是这时新娘的装扮,刘子遥心里甜蜜,因为有孙琳在一边,他不敢多看新娘。
待新郎也走过来,刘子遥才发现新郎原来是赵勇,就是他在省城开会之时打电话叫刘子遥来喝喜酒的那一位。刘子遥想不到新娘竟是赵勇,早知他嫁入豪门,自己也不至于忘记今天是他举行婚礼的日子。
看赵勇一脸喜庆之色,刘子遥忙伸手与新郎握手说:“赵兄,恭喜恭喜。”